這件事情上,孔銷幫了他很大的忙。
孔的來得最遲,八月底才從南陽趕來,下車伊始,就大發雷霆了一通。發颶的物件是奉命去迎接他的叔孫通,原因很簡單,叔孫通沒有穿儒服,穿的是短衫。孔穌責備他不懂禮儀,對自己不敬,把叔孫通罵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雖然惱火萬分,卻還只能忍著。一來他確實不符合儒家的規矩,二來孔穌凡舊存威陽做待詔博十時的尊長,別說罵他,就是揍了他照地舊,二能
著。
這就是儒家講究的孝道。
進了咸陽城之後,孔銷看哪兒都覺得不順眼,經過承相府裡,他十分關心三公之一的承相是誰,當他的知雖然三公的人選還沒有最終敲定。但現在主持承相府日常工作的是一個女子的時候,孔銷氣得差點從車上蹦下來,他拍著車軾破口大罵,大眾廣庭之下罵共尉他是不敢的,但是除了共尉,他卻是誰都罵得。他說,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怎麼還能讓一個女子做承相呢?普天之下有這樣的先例嗎?這麼亂搞,怎麼可能治理得好關中,怎麼可能達到天下有道?
孔穌連給他安排好的府邸門都沒進。就直接趕到了共尉辦公所在的咸陽宮,一到宮門口,孔婉氣得差點要吐血,他發現無數的宮吏在咸陽宮前面的一個大殿旁若無人的穿梭。只有進咸陽宮的時候,他們才規矩一些。孔穌大怒,咸陽宮是共尉所居,應該警衛森嚴,怎麼這些小的官吏不到各自的府中辦公,都跑到咸陽宮來了。
因此,共尉雖然一聽說孔博士來了就連忙親自出迎,孔穌還是沒有給共尉好臉色看。他指著那些官吏們說:“這是怎麼回事?”
共尉不解:“這都是辦公的人員啊。”
“我知道他們是辦公的人員。可是他們怎麼跑到宮裡來了?。孔的惱怒的說道:“承相有承相府,國尉有國尉府,將軍有將軍府。他們跑到宮裡來成何體統?宮裡那麼多女眷,怎麼能讓這些小吏隨便郝 ”
共尉笑了,一邊拉著氣憤的孔銷往裡走,一邊解釋道:“先生有所不知,事情是這樣的,本來呢,我是準備讓他們各自回府辦公的,可是現在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我讓他們來一趟,他們都要走半天時間,一來一去的,耽誤時間,因此。我就把前面幾間閒著的宮殿清理了出來,讓他們就近辦公,這樣有什麼事,我問起來也方便。”
兩人說著,一起進了共尉所在的清涼殿,一看到堆積如山的簡犢。孔穌知道,共尉這些天一直忙於政務,是個勤政的好君主,心裡的怒氣不由得消了幾分。但是共尉的解釋還是不足以平息他的不滿,他掃了一眼那些正在埋頭辦公的官吏,哼了一聲:“話雖如此,可是規矩畢竟是規矩,不可亂來。”
共尉沒接他的話茬,拍了拍手。大聲說道:“諸位,都把手頭的事情停一停,我給你們介紹一個大儒官吏們聽了,連忙放下手中的公文,一起圍了過來,恭敬的看著這個怒氣滿面,卻讓君王都要陪著笑臉的老頭。
“這位就是孔夫子後人,精通六藝,學問淵博的孔子魚先生,大家以後學問上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可以向先生請教。”共尉笑容滿面的說道:“他很快就將是我西楚太學的老師了。”
眾人連忙恭敬的向孔穌行禮。
孔處見了,覺得臉上有光,興奮的滿臉泛紅,開心之極,得意的把來意都忘了,很得體的還了禮,等眾人散去,才拉著共尉問道:“你網才說的西楚太學是怎麼回事?。
共尉微微一笑,側身示意道:“先生請先上車,我帶你去看些好東西。路上再給你詳細講講這西楚太學的事情。”
孔的被他說得心裡癢癢的,可是又拉不下來臉求他,只好按捺著自己的好奇心,跟著共尉出宮,上了夏侯嬰駕的馳車。共尉請孔銷坐右邊的尊位,孔婉連連推辭,口稱不敢。共尉卻堅持道:“縱使是王也要尊師重道,當初魏文侯以子夏為師,魏國大興,見賢思齊,我敬先生,又有何不可呢。
孔姓見他堅持,又說得在理。只的坐了。一路走來,路邊的人看著這個神氣活現的老頭居然坐在大王的右邊,顯然是極尊貴的人,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孔婉,竊竊私語。孔穌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可想而知,大概都是羨慕的話,不免腰桿又挺直了幾分。
“先生,是這樣的共尉扶著車軾,忍著膝蓋的疼痛,他習慣了騎馬,只是因為陪著孔的才坐車,膝蓋十分的不舒服。“我入關之後。發現好多人識字不多,學問就更談不上了,做起事來十分不方便。我想啊,夫子說,“民不教而戰,是謂棄之。這作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