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休屠王的駐地。
聞說陳平來訪,正在家休息的昆莫親自迎了出來,將陳平請到府中。正堂裡,擺滿了酒肉,幾個樂師在堂下安靜的等待著,幾個衣衫單薄的舞女斂容站在一邊,偷偷的打量著風雅的陳平。
昆莫大笑道:“陳大人,你的風采無人能及啊,你看我府上這幾介。鼻妓,都做婪能與大人共度良宵呢。”
陳平笑著搖搖頭:“左大將威武過人,位極人臣,才是女人仰慕的物件,我陳平在左大將的面前小根本不值一提。”
昆莫嘿嘿一笑,臉色有些發苦:“不提這事,提起來,臉上不好看。”
陳平故意驚訝的說道:“左大將為什麼這麼說?”
“唉。”昆莫拍著大腿猶豫了好一陣,這才慚愧的說道:“要說以前呢,我這個左大將確實挺威風的。每年到這個時候,我就要率兵越過流沙。到匈奴人那裡去打草谷。哪一次不是滿載而歸?打了勝仗,發了財,又有面子又有好處。現在不一樣了,匈奴人都抱成一團了。我不僅不敢越過流沙去攻擊他們,反過來還要防著他們。這次回來,就是向大王請兵的,看看能不能讓他調點人馬給我。”
昆莫說到這裡,抬起頭看著陳平,羨慕的說道:“大人。不瞞你說。其實呢,我是想向大王請一些他的親衛軍的,只是怕大王不高興。所以一直沒敢說。”
陳平笑了。他想的是月氏王的親衛軍,當然是指裝備了西楚軍械的親衛軍,這是月氏王的心頭肉。他怎麼可能輕易給人,就是親弟弟也不行。更何況月氏和匈奴差不多,並沒有一定傳子的規矩,兄終弟及,左大將就是儲君,為了王位弒君的不在少數,月氏王不可能不防著他。
“這咋,估計比較難。”陳平砸了砸嘴。
“是啊,這不是正在為難嘛。”昆莫也嘆了口氣:“可是休屠王的精銳親衛營裝備的是你們西楚提供的武器,所向無敵,我根本擋不住啊。每一次都吃他的虧。”他停了停,眼神一亮,抬起頭看著陳平,眼神中透出企求的光芒:“大人,你能不能幫我一點忙?”
“我能幫你什麼忙?”陳平撲嗤一聲笑了。
“大人。”昆莫向陳平湊近了一些,陪著笑說道:“大人,如果你能幫我籌措兩千人的聯懵。讓我把親衛營裝備起來,我就能擋住休屠圭。打個勝恢。…放心。我一定不會忘了大人的好處。”
陳平一臉驚訝的看著昆莫,似乎很吃驚,其實心裡卻一清二楚。昆莫好久沒打勝仗了,在以戰功為重的月氏,如果今年不能打幾個勝仗振振聲勢,他這個左大將就做不長了,右大將盯著他這個位置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兩千人的裝備,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陳平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如果左大將說要兩百親衛的裝備。我倒還可以想想辦法,兩千人的裝備,不可能,一點可能也沒有。”他的頭搖頭跟撥浪鼓似的,一臉的決然。
昆莫嘆了口氣,也失望了苦笑了一聲:“我也知道這有些為難,可是,如果今年”一想到自己的處境。昆莫唉聲嘆氣,愁眉不展。
“左大將也不用擔心。”陳平安慰他道:“至少今年,我可以保證休屠王不會再來攻擊你
“為什麼?”昆莫不太明白。 “我西楚要出兵教匈奴人。他們自顧不暇,哪裡有時間來攻打你。”陳平將剛剛和月氏王提到的事情又跟昆莫說了一遍。昆莫聽了。也鬆了一口氣,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他舉起杯,對陳平示意了一下:“多謝大人給我帶來這個好訊息,這下我就放心多了。”
“其實左大將不僅可以放心小還可以立功。”陳平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似乎很隨意的說道。
“立功?”昆莫來了興趣。
“是啊,匈奴人要極盡全力與我西楚作戰,他的後方自然空虛,左大將如果越過流沙,肯定會大有斬獲。”陳平笑眯眯的說道。昆莫一聽。眼睛頓時亮了,他沉思了好久,又搖了搖頭說道:“大人的主意是好主意,可是匈奴人也不傻,他們一定會留下人馬防備我的。”
陳平胸有成竹,湊到昆莫的面前,低語了幾句。昆莫聽了,欣喜若狂,他站起身來,搓著大手來回走了幾步,又在陳平面前站定:“大人。這能行嗎?”
“為什麼不行?”陳平站起身來,迎著他的口光,瀟灑自如的撣了撣袖子:“匈奴人對左大將的兵力知之甚明,他們就是留下人馬,也不會太多,左大將英勇無敵,再有我們的幫忙,難道還不能出奇制勝?到時候,休屠王的財寶、牛羊、女人,全是左大將的戰利品啊。左大將。我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