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道理。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子孫為了那個個子自相殘殺,就算姬姓宗室一樣。怎麼才能讓子孫不去搶那個位子?就是把那個個子變得沒有吸引力。變成一個隨手可棄的擺設。”
“隨手可棄的擺設?”呂婆撲嗤一聲笑了,笑聲中充滿了譏諷:
“那可是王位,天下至尊。”
“唉呀,你啊。”呂雛恨鐵不成鋼的搖搖頭:“你還是沒明白。”
“我當然不明白。”呂婆眨了眨眼睛,賭氣說道:“你怎麼就明白了?”
“你想想看,他為什麼到現在不稱皇帝!”呂雉有些惱怒的說道:“你不會不知道,孔博士他們聯名上勸進書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吧。”
呂婆點了點頭,又跟著搖搖頭。孔穌聯合太學的師生上勸進書她知道,可是共尉為什麼不答應。一直不肯稱帝,她卻不能理解。她一直以為,共尉這是等大功告成再稱皇帝,可是現在聽呂雛這麼一說,似乎共尉根本就不打算做皇帝。
“王和皇帝有什麼區別,你不會不明白吧?”呂椎氣苦,口氣也變得有些嗆人:“想想,什麼人稱王,又是什麼人稱了皇帝,他們有什麼不同?”
昌翼沉思不語。王有很多。她不知道呂維說的是哪一個,但是皇帝卻只有一咋”就是那個躺在咸陽東南騙山裡的秦始皇 至於那個二世胡亥,自從投降之後就不知道被送到哪兒去養老了,不提也罷。秦始皇這個皇帝有兩大特徵,一是大權獨腆,妾天不批宗石的奏章不睡覺,把自只累得半死。最後繼雙貽什麼好名聲。這一點共尉和他正相反。共尉一個月也批不到一石的奏章。大部分事情都交給三公九卿了。白公、陸賈、邸食其他們忙得半死。他卻逍遙自在,也虧他好意思。秦始皇的第二個特點是子孫互相殘殺,胡亥為了那個皇個,一口氣將秦始皇當時在世的子女殺了個精光。這一點共尉想必也不想見到,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不管是名正言順的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他都疼愛有加。他肯定不會希望自己哪一個兒子將其他的兄弟姊妹殺了。
如果從這兩點上想,呂椎說共尉要將王位變成一個可有可無的擺設。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記住,他要你強,你不強也強,他不希望你強,你強就是自找麻煩。”呂椎鄭重其事的對呂婆說:“學學薄姬,淡泊一點,你才能重新過上以前那種受寵的日子,而不是象現在一樣,天天患得患失的,看起來象個怨婦。”
“我是怨婦?”呂翌不滿的瞪了呂雛一眼,導雛也知道自弓說錯話了。連忙陪著笑:“姊姊說錯了,姊姊說錯了,妹妹原諒則個。”
呂婆被她逗笑了,沒好氣的甩開她的手,“哼了一聲。
邸食其勃然大怒,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案几,上面堆得老高的公文散了一地。
“給我查,一個個的查,把他們的老底全給我翻出來。”
屬吏們噤若寒蟬;一個也不敢吱聲。年關將近,所有官員們的考核也即將開始,誰也沒料到,忽然之間冒出來許多人揭發官員們有貪汙的劣行。這樣的事每年都有,但是象今年這樣突然集中暴發的,邸食其擔任御史大夫八年以來,這還是第一次。
屬吏們心知肚明,知道這是商人們因為捐款的事情心裡不快,故意找麻煩。咸陽的官員多多少少都有點權,雖然律法嚴,為吏之道一個個也背得滾瓜爛熟,可是要說都乾乾淨淨。那也是不可能的,特別是那些和商人交道打得多的部門,看著這些傢伙一個個日進斗金,心裡有點不平衡,藉機揩點油。那是再正常不過了。商人們和氣生財,平時也不會吝嗇,但是今年不同,一下子被人強借了兩成家產,再看到這些官員,他們自然心裡有氣,自己不敢出頭,找一些人告狀,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於是官員貪汙的案件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讓哪食其吃不消了。以往每年共尉問他官員的監察情況時,他都拍著胸脯說,大王英明,我大楚的官員都很清廉,現在怎麼說?
“大人,大戰在即,恐怕亂不的啊。”御史中承周昌匆匆的趕來。一面讓人將地上的公文收拾起來,一面小聲的勸道;“不少官員都在忙,這咋。時候如果徹查,只怕
邸食其又羞又愧,十分傷心。他一個高陽酒徒,落魄半生,跟了共尉之後,一躍而成為三公之一,尊寵無比。共尉對他十分信任,將監察官員的重任交給他,他也自覺一直比較盡心盡力,卻沒想到,這個時候捅出來這麼大一件事,忽然之間,他認為清廉的官員都成了貪官。那他這個御史大夫豈不是失職之極?
“怎麼能讓這些蠢蟲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