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還了一禮:“季將軍。”
“有件事”季布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想請教虞將軍。”
虞子期心知肚明,卻不點破,只是頜首道:”季將軍請講。”
“我…我那不成器的兄弟季心”可好?”季布的臉紅得象塊布,他們兄弟向來都是以俠義自居,這次季心居然做了刺客,而且更難看的是,被人給抓住了,實在太丟人了。他本不想問,可是又關心季心的安全,不得不拉下臉皮。
“他啊,還好。”虞子期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還活著。”
季布的心總算放下來一些,看虞子期這樣子,季心估計沒少吃苦頭,但是他做的這種事。能把性命保住就算不錯了,還能奢望什麼呢。
正堂中,項羽也在考慮著怎麼問這件事,他雖然的確不知情,可是他能把責任全推到范增頭上去嗎?不管怎麼說,范增都是為他著想,而且,范增已經死了,把責任推到死者的頭上。是不道德的事,不符合他一貫的行事準則。可是要讓他承認是自己派季心去刺殺共尉的,他又無論如何不能承擔這個罪名。
“北邊的仗 ,打得還好吧?”項羽想了半天,找了另外一個話頭。
共尉一直心平氣和的喝著酒。雖然臉上沒有剛才在外面逗童養媳項琳時的喜慶,可是也並沒有要向項羽興師問罪的跡象。但他越是平靜,項羽越是心裡沒底。
”還好。
花了三四個月的時間,總算把匈奴人趕到長城外面去了。”
“賢弟現在兵精糧足,勢如破竹啊。匈奴人那麼難打,居然你只用了三四個月就收復河南地了。真是可喜可賀。”項羽露出讚賞的笑容,舉了舉杯:“先為賢弟驅逐的奴人乾一杯。”
許尉笑了笑,舉杯致敬,叩了一口酒,沒有說話。
“匈奴人打跑了,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共尉挑了挑眉梢,搖了搖頭。不同意項羽的結論:“兄長,現在說這話還嫌過早。”
“什麼?”項羽沒搞明白共尉的意思,有些詫異。
“匈奴人不過被我趕出了長城,遠遠還沒到打跑的地步。”共尉嘆了一口氣,有些擔心的說道:“他們在長城以外遊戈,隨時都有可能侵入中原,我們還是處在防守的位置。再說了,頭曼雖然退出了長城。但是他並沒有受太大的損傷。據我估計,他至少還能集合十五到二十萬的騎兵。這麼多的騎兵,很難對付啊。東西萬里,都在匈奴人的威脅之下,我應付不暇。哪裡還有什麼其他的計劃。要說計劃,就是積累實力,伺機再次重創頭曼。”
“是嗎?”項羽聽共尉這麼說,十分意外,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思索著打量了共尉,分析他是說的實話,還是在故意這麼說。他這次來,是想約共尉平分天下,以免他攻擊齊趙的時候,共尉在一旁掣肘,同時還想要共尉作他的打手。現在共尉這麼一說,莫非又在推辭?
“你打匈奴人不順利?”
比。, 正
“怎麼說呢。”共尉苦笑了一聲:“收復河南地,看起來很順利,可是我自己知道。這種戰法,也就在河南地可以實行,出了長城,可就不是這麼回事了。我的目的就是收復河南,所以匈奴人怎麼跑,跑不跑,我都不怕。只要把匈奴人逼出河南地就行了。在長城以南,我的輻重供給都不成問題,既可以速戰速決。也可以平穩推進。但走出了長城就不一樣了,匈奴人可以一直退到北海,而我們越往北走,戰線拉得越長,需要的抬重糧草負擔就會越重。所以要想和匈奴人作戰,就不能採用現在的步騎協作的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
”以騎對騎!”項羽插了一句嘴。
“不錯。”共尉用一種帶著三分崇拜的眼光看著項羽,停了片刻,忽然嘆了一口氣:“兄長,我發現,你的思路和跟我一模一樣。如果由你來對付匈奴人。匈奴人可能只能跳海了。”
項羽聽了,心中一動,差點脫口而出,可是想想,又把話收了回去。共尉見他欲言又止,眼珠不住的轉動,心中暗笑,就把這次收復河南地的經過講述了一遍。他著意講述了虎豹騎、驟騎營為主的騎兵以快速突進的辦法打亂匈奴人的節奏的情景。比起當初周宇向項羽講述青山峽之戰又要精彩了許多。戰馬嘶鳴、劍戟並舉、羽劍交馳,號角、金鼓齊鳴,奄然一幅萬馬奔騰的場面。聽得項羽熱血沸騰。心嚮往之。
共尉講究了,疑憾的說:“可惜,我的騎兵只有五萬餘,不能全殲頭曼,所以最後只好跟他講和了。”
“講和?”正聽得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