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給盛荼的樣子又給陳餘試了一次。陳餘鎖起眉頭,沉默了片刻,他也立刻感覺到了壓力。
“西楚這兩年恢復得太快了。”陳餘嘆了一口氣,苦笑了一聲:“相比之下,我代國就差得太遠了,匈奴人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我被匈奴人打得落花流水,真是愧對我趙國的先人。”
盛荼微微一笑:“那代王此次接受西楚王的邀請前來雲中,可有什麼打算?”
“我們都差不多。又何必互相試探?大王是為什麼來的,我也是為什麼來的。”陳餘開門見山的說道:“去年他們在青山峽打了一架,佔了匈奴人的便宜,結果匈奴人就到我燕代來找補。今年他更猛,直接把匈奴人趕到陰山以北了,這接下來的幾個月,匈奴人會做什麼,想必大王心裡有數。單憑我們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對付匈奴人。我接受西楚王的邀請到雲中來。自然是希望與二位聯手,一起對付匈奴人了。”
戲荼看著陳餘,微笑不語,他知道陳餘的情況比他危險。他趕跑了張耳,立趙歇為趙王,自己做了代王,而張耳現在就是項羽那裡,項羽早就想動他的手了,只是一來有齊國拖著。二來最近范增又突然去世了,項羽遵從禮節。為范增守孝三月,三月之內不動刀兵,陳餘才能抽出空來雲中。而且盛衍也告訴他了,項羽派人入關和共尉談合作的事情。對於他盛荼來說,共尉是跟項羽合作還是跟他們合作,他都可以有退路,但是對於陳餘來說,共尉如果和項羽合作,那他這個代王就算做到頭了。
所以陳餘急,他不急。
見盛荼一副穩如泰山的模樣,陳餘笑了,他淡淡的笑道:“燕王,時不再來,機不可失,想必這句話你一定聽說過吧?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盛荼見陳餘並不著急,反而話裡有話,他到有些沉不住氣了,藉著喝水的時候想了想,收了臉上的笑容,正色問道:“不知代王有何高見,寡人洗耳恭聽。”
第二十九節 反匈同盟
工午在關中呆了幾個月,想必知道西楚的封爵制度與一網沂不同吧。”陳餘看著盛衍,第一句話就直指要害。盛衍和盛荼對視了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看來陳餘和他們一樣,都不想就這麼放棄手中的利益。俯首稱臣,甘心做一個富家翁,他還指望著能做個有兵有地的王。
不過,他們父子何嘗又不是這麼想的呢。在這一點上,他們確實是站在一面的。
“霸王行的是霸道,他分封諸王,就是要我們自相殘殺,然後他好趁亂而取之。田榮攻擊田都、田安、田假,正中他下懷,這樣他才有藉口攻擊田榮。他攻下齊國之後會把齊地重新分封嗎?”
。當然不會盛荼父子同時搖頭。
“張耳和我都是大梁人,我們曾經情同父子,親密無間,可是現在我們卻互相攻殺,難道真是因為一點誤會嗎?”陳餘的臉上充滿了憤怒:“我們同在鉅鹿城下,當時秦軍勢強,燕王想必也有目共睹,張耳懷疑我擁兵自重,遲疑不前,燕王給我評評理,是也不是?”
盛荼捻著頜下的鬍鬚,搖了搖頭:“這件事上,張耳確實冤枉你了。”
。多謝燕王說了句公道話陳餘仰天長嘆,彷彿胸中一口惡氣終於吐了出來:“張耳置我們多年的交情於不顧,無端猜疑我,我可以不計較他,什麼大將軍,對我來說,不過走過眼雲煙,我可以不做那個大將軍,解甲歸田。可是陳餘忽然厲聲喝道:。我不能坐視他把趙王廢為代王,而自己卻坐擁趙地,做了不是趙王的趙王。他把我們當初的誓言忘記了,他只想著做自己的王,卻忘了我們當初的誓言。所以我要把他趕走,只有趙家的後代才能做這個趙王,其他的人,誰也不配。”
, 心正
減荼的臉色有些難看,照陳餘這麼說,那他這個燕王豈不是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他有功,可以立為王,這我並不反對。司馬聞就做了王,申陽那個婪臣也做了王,我都可以容忍他們,但是他張耳不能這麼做,他是個,言行不一的偽君子陳餘臉色漸漸的緩了過來,又吐了一口氣說道:“趙歇和韓廣不一樣,他是正經的趙國宗室,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張耳不能這麼做
盛荼聽他這麼一說,臉色才好看了些。
對。韓廣和原來的燕國沒關係,他那個燕王本來就不地道,自己有功,又奉了霸王之命,殺了他也是應該的。
“我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所以也成了霸王的眼中釘。也許,他就是希望我這麼做,這樣,他才好有藉口出兵趙地,齊趙一亡,大王的燕也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陳餘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