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用兵之外,性格相差無幾,也頗讓我阿翁頭疼呢。”
白公大笑:“將軍有所不知,壞就壞在這會用兵上。我那女兒天生就喜歡打仗,一旦不領兵就渾身難受。這兩天因為受傷,無法領軍作戰,天天在帳裡跟我請求。唉,可把老夫我愁壞了。”
共尉這時聽出了點意思,他似笑非笑的瞅了白公一眼,正和白公的眼神碰在一起。兩人會心的笑了。共尉用指節輕輕的敲著案面,沉吟了半晌說道:“這也怪不得小姐,象小姐這樣的女子,自然不會象普通女子一樣安於室內。有才不用也是浪費,我看不如這樣吧,就請小姐在軍中任一校尉,也好發揮其所長。”
白公猶豫了一下,他的本意是讓白媚到共尉身邊做個參謀,好創造機會讓他們接觸,沒想到共尉更進一步,居然同意讓白媚帶兵。對於白媚帶兵的本事,白公是相信的,但她畢竟是個女子,以前是冒充男子,現在共尉帳下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再讓她帶兵就有些不妥了。
“這……恐怕會有些不便吧?”
“白公多慮了。”共尉哈哈一笑:“過去商王武丁就有婦好帶兵東征西討,立下赫赫戰功,名傳千古,也沒見人說過什麼,何以白小姐就不能承先賢餘烈?我看可行,這樣吧,就從白公轉送給我的三千人馬中挑出一部分精銳歸她指揮,他們都與小姐相熟,想必也容易相處些。”
白公大喜,連忙應了。
白媚一聽說共尉同意讓她帶兵,也是意外之極。本來她以為自己暴露了女兒身,從此與疆場無緣了,沒想到共尉居然還有這樣的肚量,自然是十分歡喜,苦了幾天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白公見了,趁熱打鐵道:“阿媚,我看共將軍見識不凡,將來必然不是等閒之輩。你在他的帳下,可要用心做事。”
白媚心裡高興,對白公話裡有話倒也沒有太反對。她沉浸在重新回到沙場的興奮中,嫣然一笑,連連點頭。白公樂滋滋的退了出去,木不韋笑著向白媚道喜:“小姐,終於又可以重新上戰場了。”
“你也憋急了吧?”白媚嘻嘻一笑,用手點了點木不韋的額頭。
“可不是。”木不韋呵呵的笑了。
白公隨即又從自己的部下抽設了一千精銳,再加上共尉抽調出來的一千多人,一起交給了白媚。景駒、秦嘉等人到共尉帳中拜見時,一見到全副武裝的白媚,先是有些意外,隨後又聽說這個女子就是白公麾下的那個面具將軍,頓時傻了。
共尉哈哈大笑,熱情的招呼景駒等人入席。共尉坐了主席,白公陪坐在,韓信等諸將坐在下面相陪。景駒坐了客席,秦嘉坐了下首,朱雞石、公孫慶等人依次入席。酒過三巡,上了歌舞,大家看著歌舞,說著閒話,談笑風生,除了陳樂虎著臉不吭聲之外,氣氛十分熱烈。
“將軍!”共尉對景駒舉了舉酒杯,飲了一杯酒,然後向他湊近了些,懇切的說道:“將軍深明大義,免動刀兵,尉深感佩服。現在將軍既然已經向陳王稱臣,理當派使者去陳縣覲見,並且解釋武平君的事宜,不知將軍以為然否?”
景駒一驚,杯中的酒差點撒出來,他膽怯的看了一眼秦嘉,惶恐的點點頭:“將軍所言甚是。”
“呵呵……”共尉笑了,也看了一眼秦嘉:“既然將軍也是如此想,那麼就請將軍回去收拾一下,指定人選,尉好派人護送他們起程。”
“哦……”景駒心虛的低下了頭。秦嘉看著場中的舞女,輕輕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他對景駒的死活並不是很關心,反正楚國的後人又不是他一個,就讓他去陳縣做替罪羊好了。陳勝如果處死了景駒,他正好煽動朱雞石等人重新自立。他呷了一口酒,漫不經心的說:“共將軍,既然我們都向陳王稱臣,景將軍理當親自前去覲見,何必再選什麼使者。”
景駒頓時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秦嘉會這麼沒義氣,讓他去陳縣送死,一時呆在那裡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諸將見了,也十分意外,可是不管是秦嘉去還是景駒去,都與他們無關,誰也不想把禍事往自己身上扯,當下埋頭喝酒,一聲不吭。
共尉也不強求要秦嘉去,只是暗自冷笑,點頭允了。
兩天後,景駒在公孫慶的陪同下,起程前往陳縣。共尉特地安排了白媚帶兵護衛,順便讓她去一趟家中,見見阿翁和娘。白媚心知肚明,羞怯的應了,隨即帶著人起程。
景駒一走,共尉聚將議事,討論如何攻打郯縣。秦嘉等人已經圍了近三個月的城,一直沒有得手。站在大帳裡,秦嘉覺得面子無光,一聲不吭,靜聽共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