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內室,剛要退出來,雉叫住了他:“食其,你說,這個宋昌說得有理嗎?”
審食其不屑的一笑,他現在後悔死了,怎麼就信了那個豎子的胡言亂語,還把他領到主母的面前,差點惹了禍事不說,最後還白送了十金。“照他說這麼說,共君侯根本不是人,而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神,沒影子的事他都能猜得到,不是神還能是什麼。”
呂維笑了笑,揮手讓審食其出去,獨自坐在房中久久無語,她分明覺得宋昌是胡言亂語,可是卻又禁不住的去想,去分析,她想來想去,除了宋昌這個看似根本不成立的理由,根本沒有辦法解釋共尉的所作所為。難道,真是如宋昌所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共尉的預謀,懷王也好,項羽也好,都是他手裡的一把刀?
項羽還好說,他性情豪爽,不太喜歡去猜測這些陰謀詭計,可是懷王是何等樣的人,他會墮共尉的趁中而不知?再說了,韓信離彭城有數百里,萬一有事,他根本趕不及。共尉既然能做出這種安排,又怎麼會把一家人的性命託付在他的手上?可是如果不是韓信,那麼共尉又安排了什麼人作為後手?
呂維百思不得其解,她仔細回想著彭城事變以來的各色人等,一個,個的篩選,最後想到了一個人:呂臣!
彭城的兵力大部分掌握在呂臣手上,只有控制了呂臣,共府才是真正的安全。而呂臣原本就是共尉的兄弟,陳勝起義的時候他們就是兄弟。呂維如夢初醒,大汗淋漓,呂臣根本沒有背叛共尉,他才是共尉安排好的後手,這麼一想,現在呂臣反過來勸懷王與共尉聯手,根本不是無奈之舉,而是早就計劃好的。
難道共尉真是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呂維驚懼不已,心跳如鼓。突然之間,腹中一陣悸動,她更是心亂如麻,一隻手捂著腹部,一隻手撐著坐席,禁不住叫出聲來。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一個婢女見呂雛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大吃一驚,急聲叫道。邸食其和任教聽到,連忙趕了過來,站在門外叫道:“夫人怎麼了?。
“無妨呂攤張著嘴,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好一陣才緩過神來,她垂下頭想了好一陣,這才抬頭對任教說:“你去查訪一下,看韓信住在哪裡,我想和他見一面,託他帶個口信。”
任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了看呂雉:“夫人?”
“我要見見韓信,你去替我約他。”呂維不容置疑的說道
“喏。”任教這次是聽清楚了。雖然不理解,卻還是堅決執行。
共府,笑語歡騰。共教設宴招待韓信等人,白公自然在座,夫人白媚也出來見了一面,稍稍飲了一杯酒就退到內室去了。在韓信等人的請求下,木不韋和一個。婢女抱著兩個小兒出來讓韓信等人見了一面。韓信端詳了很久,從懷中掏出一隻錦盒,雙手送到木不韋面前: 江是我帶給二位公子 心意。還請木大人代為收下心乃嘆與夫人。”
木不韋一隻手抱著小孩子,一隻開了錦盒,潔白的絲絨上靜靜的臥著兩顆大紅的珠子,一絲隱約可見的血色氤氳在珠子中緩緩流動。木不韋有些好奇,韓信到府中來的時候。送給共敖、白公等人不少海里來的珍異之物,作為白媚的閨中親信。她也得了一支一尺長的珊瑚,可是現在看起來,所有的禮物都不如這兩顆珠子來得珍貴。木不韋凝視了片刻,咯咯一笑:“韓將軍在東海果然發了財了。是不走到龍宮裡去打劫過了,奇珍異寶層出不窮,不知這又是什麼啊?”
韓信笑了笑:“木大人說笑了,這走出海的獵鯨船在大海深處的一個島上得到的,據徐福說,這兩顆珠子是上古神物,常佩在身邊,能讓人血氣旺盛,百毒不侵
“這麼神奇?”木不韋稀奇不已,衝著韓信嫣然一笑,將錦盒收好,抱著孩子進去了。韓信卻一時有些痴了。他忽然覺得木不韋的神色竟和白媚有三分相似。白公在旁邊問了他一句什麼,他也沒聽到,直到白公又問了一遍,他才回過神來,面紅耳赤的給白公致歉。
白公笑了笑:“韓將軍剛才說的徐福,是不是那個替贏政入海求仙藥的齊人徐福?”
韓信點頭道:“白公說得不錯,正是此人。”
“他還活著?”白公有些意外,搖著頭笑道:“這個騙子當年帶著三千童男童女入海求仙藥,結果一去不復返,惹得贏政大怒,最後焚書坑儒,鬧出潑天的事來,沒想到他倒還活得滋潤,恐怕他求到了仙藥,捨不得回來,自己給吃了吧。”
韓信忍俊不禁的笑了:“不瞞白公。這個老騙子吃沒吃長生藥我不知道,但是他養生有術到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