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位置是僅次於項羽主席的位置,按規矩是共尉坐才對,以前共尉不計較,讓他范增坐了,現在要回去也是無可厚非的。可是他已經習慣了在楚營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突然被共尉這麼搶白,而且直指他不懂規矩,這無異於扇了他一個響亮的大耳光,頓時讓他下不了臺。他緊咬牙關,雙目圓睜,戟指共尉道:“你一。
共尉很無辜的看看他,又看看其他人:“我說錯了嗎?難道這不是以官職分,而是家宴?如果是家宴。那麼我情願請亞父上坐。”
“嗯咳。”項羽皺起眉頭,不經意的咳嗽了一聲。他看出來了,共尉可能看出了范增對他的不善,今天是堵氣找不痛快來了,而且是針對范增。但是共尉說得也在理,既然是正規場合。范增雖然年尊,也的位於共尉之後,這就是貴族的禮。但是真要讓范增把這個位置讓出來。以范增的脾氣,他肯定是當場翻臉,他們商量好的事情可就沒法進行了。
“阿尉,你是次將,理當與我平起平坐的。”項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指了指自己右側的位置:“來人,把次將軍的案几搬到這裡來
幾個士卒走過來,調整了位置。共尉也不謙虛,他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范增,故意哼了一聲,大刺刺的坐在項羽的右側。范增氣憤難平。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強壓著怒火,坐在那裡生悶氣。
酒席開始,幾個漂亮的舞伎嫋嫋而來,在席間跳起了舞。范增生氣,看著翩翩起舞的舞伎面無表情。項住、項伯卻很快被優美的舞姿吸引住了。拍用小”下起了節拍。共尉談笑風時的和項羽喝酒。稅籌軼糊,兩人很快就說笑起來,剎那間似乎回到了網認識的時光。
范增慢慢的恢復了平靜,他瞅了一眼笑容滿面的共尉,衝著同樣笑容滿面的項羽使了個眼色。項羽雖然沒看他,卻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不經意的點了點頭。范增抬起大手拍了拍,舞伎們會意,連忙停住了舞蹈。退了出去。
大帳裡立刻安靜了下來。
共尉轉動著手中的三足青銅爵。似笑非笑的從幾個人的臉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項羽的臉上:“兄長,這是何意?”
項羽乾咳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酒爵,目光下意識的避開了共尉。“這個”阿尉啊,我們已經入關了。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哦。”共尉淡淡的應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酒爵,自顧自的拿起酒尊中的漆匙,給自己加了一點酒,端起嘴杯有滋有味的品了一口,然後對項羽示意了一下:“確實也技商量一下了。兄長請講,我洗耳恭聽。”
項羽舔了稽嘴唇,看了一眼范增:“亞父,你來說吧。”
范增撫著鬍鬚沉吟了片復,強作親熱的說道:“阿尉啊,大王當初約定先入關者王關中。你和阿籍也有過約定,你支援他擊敗王離,關中就是你的。這一點,我們沒有忘記,想必你也不會忘記。”
共尉淡淡一笑:“我當然不會忘記,所以我徑直入了咸陽,想必兄長不會怪我吧。”
項羽乾笑了兩聲:“既然我們有過約定,我怎麼會怪你呢。”
“兄長是守信之人,這點我是放心的,所以我根本不怕有人說三道四。直接住進了咸陽宮。只要兄長不怪我,我又懼行人?”共尉有意無意的膘了一眼范增,范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他還沒想好怎麼應對共尉,共尉卻又搶先說話了。“不瞞亞父說,這次來,我還有一個約定要兄長兌現。”
“什麼約定?”項羽和范增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是我和兄長之間的約定。你不知道。”共尉的嘴角挑起,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范增,舉起酒杯衝著項羽示意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大口,伸手抹了抹嘴邊的酒清,也不看又驚又怒的范增:“兄長,你還記得鉅鹿之戰前二我們倆在漳水邊的約定嗎?”
項羽想了想,輕輕的點點頭:“記得,我們互相托付妻子,還說如果都是兒子,就結為兄弟。都是女子,就結為姊妹,如果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他笑了笑:“只是虞姬還在待產,我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一時半會沒法兌現啊。”
范增鬆了一口氣,剛才他被共尉的話嚇了一大跳,項羽居然還有事瞞著他,這件事居然比許共尉關中稱王還隱蔽,他以為一定是什麼大事。沒想到卻是這件事,那項羽不告訴他也就順理成章了。
項伯和項坨也笑了,互相看了看。不禁搖了搖頭,這件事確實有些好笑,大戰之前,兩個將軍卻在互相托孤,還有心情做這個約定。想起當初生死未卜時的緊張,他們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輕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