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是兩千石的九卿就緊張。虞子期笑了:“你是何人?是否與我相識?”
那人撇了撇嘴,向後退了一步。拱手行禮:“草民是東牟縣曲陽里人。”
“曲陽裡?”虞子期眼前一亮。他家就是富平裡的,和曲陽裡相隔只有五里,這麼說起來他們還是同鄉。以前大概見過面,怪不得看起來有些眼熟呢。他和虞姬少小離家。投入倉海君門下學藝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鄉,這次跟隨共尉出巡,共尉放了他假,讓他回去幾天。還沒來得及起程,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同鄉了。
“原來是鄉黨啊虞子期樂了。揮揮手,示意劉拒去辦自己的事,他把那個役夫請到一邊,拱拱手道:“敢問尊姓大名。”
那個役夫打量了虞子期幾眼,見他臉色誠懇,不像是故意作偽,便還禮道:“不敢,草民委敬,兒時曾與將軍來往過幾次。只是時日久了。將軍軍務繁忙,怕是想不起來了。”
虞子期聽他言語之中有些譏諷。有一絲不快,可是看到鄉黨的愉快讓他沒有和他計較。共尉經常對他們說,你們這些人在高位的在高位。再差也是個二百石的郎官,放到家鄉,那就是一縣長吏,又加上是宮裡的人,恐怕就連縣令見了,都耍禮讓三分,回家探親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讓人覺得難以接近,那樣別人就算當面尊敬你。背後也會看不起你,另外也壞了宮裡的名聲。虞子期稟承共尉的旨意,平時一直是這麼教郎官們的,自己當然不會和委敬這樣一個人到中年還沒有發達的人計較。
他一拍腦袋,啞然失笑:“妾兄見笑了。我離家近二十年了,確定不怎麼想得起來。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曲陽裡的神童嘛。”
委敬的臉上掠過一絲赧然。他從小聰慧,確實有神童之名,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他並沒有得到發揮的機會。現在還是一個普通百姓,被徵來服繼役,而那個當年窮得沒飯吃,背井離鄉的虞子期現在卻成了兩千石的九卿。真讓他有些慚愧不已。
“大人說笑了,什麼神童,都是鄉里人隨口說說而已。當不得真的
虞子明有些興奮,招手吩咐一個郎官拿過來一些瓜果,就在路邊樹下的一塊大石上席地而坐:“妾兄。坐,不要客氣,我看你忙了這麼久。一定也渴了,吃點喝點,我們說說話。一聽鄉音,我這心裡就熱乎乎的。”
妾敬忙了大半天,確實又累又乏。一聽這話,正中下懷。虞子期關切的問了一些家鄉的事,特地問到了家鄉現在的生產情況。 共尉身邊的人回家探親的,都要順便打聽家鄉的情況,回來之後向他彙報,以便讓他掌握最真實的情況。虞子期也習慣了這個做法,順理成章的打聽起了情況。
“總的來說還好妾敬一邊啃著瓜果,一邊說道:“韓柱國平齊之後,咸陽的新政也跟著實施起來,賦稅少了,官吏們催逼得也沒那麼緊,一年忙下來。一家老小也能混個肚圓。只是,”
“只是什麼?”虞子期收起了笑容。妾敬一看,連忙住了嘴。虞子期一愣,立刻明白他誤會了,連忙說道:“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無妨,是不是有官吏自行加賦,還是有豪強橫行鄉里?”
“都不是妾敬見他這麼說。也放鬆下來:“官吏到還好,豪強就算霸道,也比以前有所收斂。只是齊地剛剛收復,去年又一直在交戰,所以生產恢復得很有限,韓柱國徵收的芻稿之類的雖然不多,也讓百姓
女敵沒有再說下尖,可是他的意思虞午期明白了。他沉吟瞻鄭重的看著委敬說道:“你要見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大王說?。
委敬點了點頭:“正是,我想向大王獻上一計,或許能不用大動刀兵就可以解決大王之憂。”
“是嗎?”虞子期心中一喜。他知道共尉最近在為什麼犯愁,如果委敬真有辦法解決,那倒是個再好不過的辦法。他想了想,點了點 頭道:“行,我幫你引見大王。這樣吧,你在旁邊休息一會兒,等大王有空了,我再帶你去見他。”他站起身來,又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對婁敬說:“你等著,我去給你找一套衣服來,穿這個衣服去見大王可不行。”
“不用妾敬一抬斷了虞子期的話:“我不換衣服,大王如果願意見我,我就穿這個衣服見,大王如果因為我穿這樣的衣服不見我,那我寧願不見。”
虞子期神情怪異的看著了一眼委敬,這小子還是那麼牛氣啊。他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也好,你在這兒等著吧,見與不見,全在大王。”
“多謝大人委敬躬身致謝。事情說了一下。共尉歪著腦袋想了想,想不起來這個委敬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