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陳勝的墓裝飾得莊嚴肅穆,生機勃勃。西面,有一座正在動工的大墓,規模與陳勝墓相差無幾,那是吳廣的墓。吳廣被田盛殺害之後,被草草的埋在洛陽附近,共尉拿下彰城之後。就讓陳樂主持修一座墓,把吳廣的墳遷過來。陳勝、吳廣這兩個最親密的戰友一起在大澤鄉舉事,如今也一起安息在他們當初舉事的地方。武臣、張賀等當年陳勝的部將,也都在附近有了冢,就連找不到屍骨的都安排了衣冠冢。
“七年了。”共尉嘆了一聲。
“還有十一天,整七年呂臣輕聲說道。他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痕。剛才在祭拜的時候,他一直在無聲的哭泣,比陳勝的兒子還傷心。說實在的,陳勝的兒子並不傷心,陳勝雖然生了他們。但是並沒有給他們多少父愛。更讓他們受傷的是,陳勝為王之後,取了陳樂的姊姊為夫人,而他們的母親,和陳勝患難與共的夫人卻沒有享受到這個。待遇。他們一家來找陳勝,沒幾天又黯然離擊了。陳勝的死,對他們來說,傷心是免不了的,但遠不是那麼莫骨銘心。他們的外祖曾經受到陳勝的冷遇,對陳勝更是不屑。耍不是這次共尉封了萬戶的食邑 一直照顧他們母子生活的外祖甚至不准他們來。
共尉回頭看了一眼呂臣,輕聲的嘆了一口氣。他看向西面正在動工的吳廣墓,岔開了話題:“阿臣。這次本來是要讓你立功的,結果彭城一戰沒打,你是不是有點遺憾?”
呂臣笑了笑:“遺憾是有一點的。可是能讓幾十萬人免於死傷,再大的遺憾,也值得了。”
共尉呵呵一笑,讚許的看著呂臣。呂臣說得很平靜,可是眉眼之間。還是避免不了有些失落。他在關中婪伏了幾年,本想這次能出來立點功,可是沒想到希望落了空,一想到以後不知什麼時候才有機會作戰。要說沒遺憾,那也是不切實際的。共尉將呂臣的神色看在眼裡。又笑著說:“你也別急。中原雖然平定了,可是匈奴的事情還沒完,另外西南一帶還有些事情,你看是去巴蜀,還是去隴西?”
臣眉梢一跳,既有些意外,又有些驚喜:“不是天下太平了嗎,怎麼還要作戰?。
共尉淡淡一笑:“天下是太平了。可是有些邊患還要解決,不然的話,終究是個隱患。當然了,這些事不如彭城的事這麼急,我要好好聯準備一下。不管怎麼說。打了這麼多年仗,也該讓天下的百姓休息休息了。”
呂臣點點頭,共尉的話和他所想的正相符,如果連續作戰的話,確實對國力傷害太大了,不如休息幾年再說。反正他們這些人都還年輕。這幾年時間還是等得起的。一想到還有仗可打,呂臣也笑了:“那臣還是去南方吧,我是楚人,對南方的情況適應一些,到了大漠,我還有些不習慣呢。”
共尉大笑,伸出手拍拍呂臣的肩:“正合我意。這樣吧,過了新年。你就到巴蜀去,雖然暫時不會開打,可是早點去熟悉情況也是好的。” “謝大王呂臣喜出望外。連忙點頭答應。
“不過,去巴蜀之前,先得把你家裡的事情安排妥了。公主那過 ”。共尉的笑容中帶著幾分奸詐:“就拜託你了。”
昌臣宛爾一笑:“臣明白。臣就知道,大王這麼爽快,一定是有條件的
“哈哈哈”共尉忍俊不禁。放聲大笑,指著呂臣說道:“你可小心點,被御史們聽到,可彈劾你不敬。”
昌臣也樂了:“這裡沒有御史,只有你我君臣,大王不說,就只有天知地知,臣何罪之有?再說了。我大楚有法,列侯有罪,當付陪審團議罪,不敬這種虛妄之罪。縱使坐實了,也不過罰臣一年的租賦而已。到時候臣再去求王妃,自然就把損失補回來了。”
“豎子,你想得倒是周到啊。”共尉笑罵道。
“都是大王仁厚,臣等才能如此放肆呂臣收起了笑容,感慨的說道:“臣本來擔心,天下太平,功臣列侯們會擔心自己的爵祿不保。會有不安之心。可是現在看來,這點擔心全是多餘的了。”
共尉也收起了笑容,苦笑了一聲:“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些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我粗略的算了一下。等這次戰功全部封賞完畢,天下至少有一百五六下萬戶的租稅不是我的。要想對匈奴人用兵,沒有妾到十年的積聚根本不要想,這五到十年,還要全是風調雨順才行
昌臣也嘆了一口氣,對共尉的話深有同感。可是他作為列侯之一。當然不會說封賞太厚了,就是他自己風格高,那也得別人願意才行啊。
誰願意主動消減自己的封邑?這些人恨不得自己坐天叮矛服呢,只是沒那個本事罷果要削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