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那這件事該當如何處理?”陸賈追到門口,攔住要出門的共尉。
“你對自己的職責不清楚嗎?”共尉皺起了眉頭,不快的看了一眼陸賈,然後輕輕的撥開陸賈,大步走了。陸賈被共尉搶白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看著白公和邸食其。邸食其跺了跺腳,恨聲道:“老夫一世英名,沒想到晚節不保。把這件事做完了,老夫向大王乞骸骨,回高陽去度此殘生了。”說完。大步衝出了殿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陸公,你也是,怎麼這個時候糊塗了?”白公緩緩走到門前,看著外面站得筆直的中郎,似乎是在對陸賈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大王奉行黃老,無為而治天下,不涉及具體的事務,這是我們當初一致贊成的,權利是我們的,當然責任也就是我們的,只是沒想到,這責任是這麼大啊。老夫也累了,這一仗打完。我也想去享享清福了。”
陸賈曬摸著白公的話,輕輕的嗯了一聲,和白公結伴出了門。陽光下,白公額邊的一綹白髮煞是刺眼。
共尉回到後宮,臉色如常的陪著兒子玩耍,白媚心事沉重的走了進來,看著笑得很開心,很童真的共尉。猶豫了好半天,才湊到共尉身邊。輕輕的坐了下來:“大王,我覺得這件事,好象跟武姊姊發起商人們捐助有些關係,會不會是他們不情願。卻又不敢違抗,所以才找出這些事來。”
共尉揮揮手,讓孩子們到別的的方去玩,直到孩子們雀躍的身影消失在牆角,這才轉過頭來看著臉色很沮喪的白媚,淡淡的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媚沒想到共尉會這麼說,她愣在那裡,不知接下去怎麼說。過了好半天,才喃喃的說道:”
“這算什麼麻煩。”共尉哂然一笑,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再說了。就算有麻煩,也不是我的麻煩。發起捐助的不是我,要去處理這件事的也不是我,我只是很淡然的站在外面看著他們,適當的時候,去推一把罷了。”
白媚不解,狐疑的看著共尉。共尉眨了眨眼睛,有些遺感的說道:“真可惜,和我預期的還差一些,這些人的膽子畢竟還是太小了。
白媚更不解了。
共尉轉過頭,看著眼神很茫然的白媚,得意的笑了:“好了 暫時想不通,就慢慢想,我說,你的飛鳳營準備得怎麼樣了?這新年快近了,不會太丟人吧?”
白媚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思說什麼飛鳳營的事啊,她完全被共尉的話搞糊塗了,琢磨了半天,也沒猜出共尉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她們呢?。共尉看了看四周,問道。
“誰?”白媚一驚。
“少殉她們倆個。”
“不清楚,薄家妹妹應該在宮裡。少殉這兩天經常去娥殉府中喝茶下棋,大概不在宮裡
“懷了身孕,還這麼好動共尉撇了撇嘴,又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白媚:“我說王妃,你是不是也應該主動一點,不要總把我往別人那裡推?太上王可下了任務,你不給我共家再添兩個孫子,是不成的。”
白據的臉上飛起兩朵紅霞,羞澀的低下了頭,聲音輕得象蚊子叫:“臣妾努力就是
邸食其收到的舉報人證物證確鑿,沒花什麼功夫,就查了個水落石出。他把查實的這些案子按慣例公佈在每月一期的通報上,很快就在咸陽城成了熱門話題。這些案子的共性很明顯。不少人都看了出來,這後面顯然有商人的影子。有人認為,這是商人對捐助的事情不滿,涉嫌報復,應該加以深究小嚴懲,有的人則認為,商人這麼做雖然有發洩的嫌疑,但是他們舉報的都是事實。無可厚非。而又有人說,商人這麼做,顯然有些小家子氣,你們有意見,當初就不要捐嘛,捐了之後又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不是什麼高明的手段。
隨即又有人反駁,這種情況下,誰敢反犁
各式各樣的議論針鋒相對,被非議的商人們發現自己最終還是沒能脫身事外,雖然朝庭只是把案子查實了,並沒有追究他們的動機,可是民間的輿論卻漸漸的熱烈起來。
邸食其見事情的發展正如共尉的所料,並沒有升起大範圍的波動,心裡也有了底,他索性主動向百姓徵求線索,對涉嫌有不法行為的官員進行追究,日夜忙個不停,揪出了一批又一批蛀蟲。
共尉最近也很忙,項羽的捷報到達咸陽,共尉十分高興,他和白公商量了戰事的後繼安排,他認為,匈奴人久攻不下,師老兵疲,在聽到項羽深入的草原後,一定會急於回到王庭去防守。這種情況下,以騷擾追擊的方式給予匈奴人重大打擊。可以減少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