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把之前山無眉石化期間她不知道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講明白了白妃的身份。

山無眉頓時有些憂心忡忡起來，“你真壞！”她不禁數落起來。“你一早就認出了她，卻不讓她知道。這得讓她尷尬死啦！”

林青無奈道：“我也沒想到她會成了那樣一個怪癖的女人。不過，她雖然做的不好，但是那套想法不錯。我們的確需要目標，也需要樂子，不然未來真的會很無聊。”

這個插曲雖然不太愉快，但並沒有太過影響林青和山無眉的心情。幾天之後，他們就選擇性的忘記了這件事。然後，這段旅程，依舊還是浪漫之旅。

他們在海上無拘無束的穿行著，起舞、漫談、欣賞奇妙的景觀。

好在海妖一族的精英大部分已經到了雷州，讓得這茫茫海域鮮少有強龍和地頭蛇出沒。不然的話，林青和山無眉一行不可能走的如此順暢。

大概三個月後，林青已經漸漸熟悉了山無眉跳舞的樣子。雖然還只是照貓畫虎的樣子，但山無眉已經給出了林青很滿意的評價有那麼點意思啦！

從她的舞蹈動作中，林青時常得到許多全新的感悟。這種感悟不是來自於傳承，而是完全屬於林青自己，對於林青來說，格外顯得難得。林青自己也知道，太過依賴傳承不太好。傳承相當於積澱，就如同一個人的學識，能給一個修士更好的起點，或者鋪就一條更寬更遠的路，而自身的獨到領悟，則相當於自己的見解，能決定一個修士能走多塊、走多遠。

“林青，我們到了啊！”沿著山無眉之前所指的方向，林青和山無眉一直向前了足足一年，終於來到了山無眉認為的目的地。

這是一片荒寂的海域，水中幾乎沒有生物，更沒有一個海妖出沒。放眼望去，周圍除了海水就是海水，連一塊小小的礁石都沒有。這裡簡直是一片不毛之地，了無生氣，海水灰暗又深不可測。

“然後呢？”林青能感覺到山無眉的興奮。她似乎真的覺得在這裡能找到她勾勒的那座奇詭的宮殿。

“我們現在要向下！”山無眉指著下方的海面，做出一個出發前進的動作。

“你真的相信下面有宮殿？”林青問她。

“我都向你描述了呀！”山無眉一臉詫異，“你不相信麼？”看著林青的神色竟有點可憐和無奈。

林青想相信，但卻不知道怎麼相信。

山無眉輕嘆一聲，提議道：“要不我們賭一場吧！”

林青眼睛一亮，“賭什麼？”

山無眉嘻嘻道：“我在學戲的時候，看到村子裡的人成親，真的很好玩。我當時羨慕極了……要是那裡真的有宮殿，你就在那裡娶我怎麼樣？”

林青捏著她鼻子道：“要是沒有呢？”山無眉狡黠道：“那就在別的地方娶我！唔，你答不答應？”林青松開手，鄭重其事道：“一言為定！”然後又打趣，“撿個媳婦兒，傻子才不答應呢！”

第413章眼界

這片蒼涼的海域，看上去無絲毫趣味，水下景色乏善可陳，但山無眉看來反倒趣味無窮的樣子。

猛虎常在深山，神龍隱於深淵，這是強者的寂寞，也是強者的境界。

林青帶著山無眉往海下而去，所見皆是昏暗海水，到處壓抑幽寂，隨著不斷深入，竟讓林青隱隱產生錯覺，好像已經脫離了原來的世界，來到世界之外某個不知名處。

這感覺奇怪，乃是林青不曾體會過的。“天涯海角……”他心中浮現這個詞，體味出這種置身世界盡頭的奇妙感覺。

“這是個藏龍臥虎之地呢！”山無眉忽然告訴他。

林青略微詫異了一下，然後提高了警惕。自從山無眉說了可以看到那奇妙的光，寫出大道如我的“道”字，林青就已經知道，她的眼界已經與當世凡人不同了。

她的判斷和觀感，比林青都要準確和敏銳太多，二者已不在同一個層面。

海域的深度遠超林青的想象，似乎永遠也沒有盡頭。林青帶著山無眉一路向下，彷彿行走於空寂虛無之境，漸漸失去時間感，失去了距離感。

現在，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要麼向下，要麼向上。這就是還存在的方向感了。

林青攬著山無眉纖細柔軟的腰肢，也不知道下沉了多久，忽然，他們聽到下方極深處居然傳出了渺渺的歌聲。

這時的周圍已經黑暗的全無光線，像是一塊虛無的背景。唯有林青和山無眉的身周，閃耀著一團朦朧柔和的光，驅散了周圍小片水域的黑暗。

這團光乃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