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勢,口中叫道:“師姐若要切磋,小妹敢不從命,只是……只是此處危機四伏,何不等一起回到雲湖錦城之後,再行試招?”
這小姑娘倒是實心眼,人家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她那個師姐,手段毒辣,招招致命,哪裡有什麼切磋試招的意思了?
風子嶽在一旁也看得直是搖頭,對辛羽衣實在是無話可說。
“師妹,你又何必哄她!”旁邊的長臉女子似乎不願欺人,又自恃以二對一,可操必勝,語氣之間,頗有一股驕橫之意,“小師妹,反正你總是要死,我們也就讓你死個明白,如今雲湖錦城,已經到了危急存亡之秋,你們母女二人,卻全無憂患意識……”
她說話之間,又是連攻數招,如行雲流水,實力也自不凡。
“城主她老人家年紀大了,吃齋唸佛,不思進取,也就罷了,城中四位長老,已經勸她退位讓賢——偏偏她不死心,還想傳位於你,你跟你娘也是一個模子出來的,這樣的變化,又有何用?我們姐妹倆奉長老之命,來這天武試煉,就是勸你不要回去了!”
辛羽衣大吃一驚,倒飛而出,化解這兩人的聯手殺招,身形輕靈如燕,勉強扭轉,終於是沒有落入那熔岩湖泊之中。
“師姐!你們說些什麼?那我娘安危如何?”
她身陷險地,第一個想到的不是自身,而是母親,也算是極有孝心。
那圓臉女子笑靨如花,眼睛之中卻是流露出陰狠之色,“小師妹,你放心,你娘雖有罪孽,畢竟曾為城主,長老們也不會虧待她,她既愛吃齋唸佛,長老就闢了一處安靜的佛堂,讓她長居此處,平安自在,有何不好?”
這話說的好聽,其實就是被軟禁了。風子嶽搖了搖頭,想起初遇這辛羽衣的時候,就曾經想過這種性格,必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她母親如果同女兒一般,作為一方城主,實在是禍非福,如今只是被人軟禁,並未死於非命,已經算是好了的。
辛羽衣聽說母親無恙,鬆了一口氣,皺眉道:“兩位師姐,我本來就不想當什麼勞什子城主,此次回去,我帶我娘離開雲湖錦城,也就是了……”
“不行!”
那兩名女子同聲高叫,殺招迭發。
風子嶽苦笑搖頭,這小女孩以為是過家家呢,她雖無雄心,但別人豈會放虎歸山,何況她母親執掌雲湖錦城數十年,手下總有幾個忠誠之人,若是被人尋著由頭,卻叫那幾個作亂的長老如何自處?
她母親已經被完全控制,辛羽衣這個變數,他們自然也要徹底剷除才是。
這天武試煉之中,危機四伏,無論是誰死在這裡,都有可能。這二人既然在此動手,自然是想要毀屍滅跡,不留活口,殺了辛羽衣,隨便往岩漿湖泊中一丟,又有誰能找得出來?
辛羽衣迷惑不解,惶恐不安,在兩人的聯手攻擊之下,更是慌亂,好幾次都是隻差一點,就要被打成重傷。
風子嶽皺起了眉頭,看現在這個狀況,無論如何,辛羽衣都是死定了,她下不了決心出殺招,實力又比起兩人聯手高不了多少,又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之下,敗亡是早晚的事情。
那上一世中,她到底是如何擺脫這一場危機的?
就在他思忖之機,忽然見那圓臉女子臉上露出一抹陰狠,雙手一分,竟是胸口空門大露,任辛羽衣當胸一杖點來——眼看這一杖點實,她就是開膛剖腹之禍!
“妙招!”
風子嶽嘆息一聲,其實與辛羽衣相處之後,他也想到了這一招,辛羽衣心慈手軟,不肯下殺手,若是主動露出空門,只怕她反而急急閃避——高手過招,豈容於此?
果然辛羽衣一愣,石杖收回,身形偏斜,正在轉折不便之時,那圓臉女子一帶抽來,扯住她腰間,輕輕一提,滴溜溜地甩了出去。
辛羽衣勉強翻身,長臉女子的綵帶卻又是連續攻來,她身在半空無法回力,一口氣轉不過來,竟是無法再展輕功,被那女子的綵帶一點,就如一塊石頭一般,轟然墜落,掉進了那岩漿湖泊之中!
風子嶽闃然一醒,想要出手救援,卻已經是救之不及,只見一個好好的姑娘兒,已是落入這滾燙的岩漿湖中,哪裡還有命在!
“這……這……”
風子嶽也不由得傻了眼,一個本該獲得此次天武試煉第一的女子,竟然死在她的師姐手下,死無全屍!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獲得這天武第一的,並非是辛羽衣,而是雲湖錦城其他的女弟子——比如,這師姐妹中其中一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