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曬太陽。”
“你為什麼不願意?還想著再回到第一秘書的位置上?呵,文欣,你昏頭了。”
範文欣捏緊了咖啡杯子。
咖啡從杯口溢位來,沿著她的手指滑落,滴滴答答落在廢紙板上面,像是乾涸的血。
“你在笑話我嗎?”範文欣發了脾氣,“我不是聽你奚落我的,我是在跟你商量對策!”
喬景澤睨著她,往後走兩步,直到後背抵著巨大的落地窗。
在他身後就是萬丈高空,若沒有那玻璃,或是玻璃脆弱,他這一靠,將跌落萬丈高樓。
他噙著笑,笑容些許玩味,些許失望,又像是在笑自己。
“對策?你不是已經想好了嗎?”他喝一口咖啡,又示意範文欣,“別捏了,南非進口的最好的咖啡豆,別浪費。”
範文欣吸了兩口氣,咖啡杯子遞到唇邊,怎麼都喝不下去。
喬景澤瞟她一眼,自顧自說下去:“你不走,是因為你在賭。”
“賭霍奕修知道你乾的事之後,會不會原諒你。你在賭,在霍奕修心裡,你重要,還是凌昭那個啞巴重要。你想知道,霍奕修在最後關頭,會不會選擇你。”
“所以我說你昏頭了。”
這根本就不是精明的,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範文欣會做出來的事情。
範文欣呼吸微微一窒,手指捏緊杯子,整個手掌都如同冰凍了一般。
她用力吸一口氣,脖子伸長,似很難嚥下這口氣。
可是,眼睛先紅了起來。
對著他那張張揚又略顯嘲諷的俊臉,她咬了咬嘴唇,聲音低了下來:“對,我在賭!我為他做了那麼多事,跟了他這麼多年,我要知道,我在他心裡是什麼位置!”
“我那麼驕傲,我不能承認我會輸給一個一無是處的啞巴!”
“她凌昭為霍奕修做過什麼?我為他做過什麼?我的價值有多大,我能為他帶來多少利益,他是生意人,他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