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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如今卻只能被安在一隅角落安度餘生。

“這後宮女子的一生是命定的,要麼拼命一搏要麼孤冷度日。所謂的愛情在入宮那日起就是一方笑談,”太后臉上帶上一絲莫名的淡笑,皇后從那笑容中似乎看出寂寥的空落感。

“那女人最開始就跟宮中女人是不一樣的,至少那顆對皇上的真心是看得見的。不過愛情就是把雙刃劍,從開始她對皇上所奢求的東西就是不存在的。”

皇后怔怔的發呆,她想,這後宮誰不奢望得到皇上的恩寵,有了恩寵才會有權利、地位、不受欺辱、填補無止境的空虛和寂寞。

至於真心,她以為皇上最不缺的就是真心,可太后說的這話,她才突然發現,所有追求皇上的恩寵最後為得不過是自己,她容忍皇上的冷漠和忽視,只求能坐在皇后的鳳位上,保住家族的權益和地位。

“皇額娘,那這事該如何處理?”皇后不願再深入細想之前的念頭,皇上畢竟是太后的兒子,難免有不偏私的時候。

“處理?!”孝莊太后似乎對這說法覺得有趣,淡淡瞅了皇后一眼,“這花香助興不同於使用藥物,又無傷害之實,我們這邊大動干戈,反而是給她行了方便。”

皇后皺了皺秀眉,心中思量了一番,這用花香洗浴在宮中是常見的事,在沒辦法證明有意為之的情況下,即使後宮之事由她掌管,但胳膊擰不過大腿,董鄂妃正是受寵時,一旦對方說是不知情,皇上也十之□會以無知之過開赦,反而自己裡外沒討到好,成了笑話。

“皇額娘,不管事實如何,難道就看著她恩寵日盛?”

“別急,世上哪有不漏風的牆,福臨是我的孩子,知子莫若母,他對那女人到底心思如何,我還是看得見的。”太后取過桌上手爐,她年紀大了,比年輕時要畏寒,才初冬的季節,就備上了取暖的工具。

皇后微啟雙唇,想說些什麼,卻聽到太后低聲說:“有些女人生了執念,就會化身為可怕的鬼。而男人不過是天下最大的傻瓜,他們天生就抓不準自己想要的東西,害人害己。”

“那……”皇后遲疑的接道,莫不是要真等那女人自己現了形,恐怕那時候恐怕連皇上都被那女人啃的不見了屍骨。

“呵,皇后,太妃前段時間還問起過你,有時間也該去給她請安才是。”沒接皇后的話茬,太后輕描淡寫得說起另一事。

皇后心裡略詫異,太妃一向深居簡出,不搭理外事,會忽然問候自己,她不得不覺得有些古怪。

不久後,皇貴妃病體初安,在開始下著小雪的日子,宮內迎來了皇貴妃冊封嘉禮,在這個日子裡,順治也實現自己承諾烏雲珠的誓言,給了她一場盛世繁華,在禮炮和煙火的繁景下,烏雲珠站在順治身邊,夜空的煙花如落在了她的眼中,美不勝收。

她扭頭望向身旁所愛的男人,卻見他只是抬頭看著空中的煙花,一直未回首看她一眼,她心中莫名湧上了不安和恐懼;這是她苦心求來的姻緣,她追隨在這人身後許久才得到的最初一眼。

“女施主,你真得想好了嗎?損一世福報求一時相守。”詢問的聲仿若又響在耳邊。

“是的,我只求能陪在他的身邊。”她聽到自己毫不猶豫的回答。

“……”對方靜默了一下,喟嘆口氣,“女施主,人心莫測,你在佛前應了這願,絕不可再生他念,不然陷入苦果不可逆轉。”

“我不求更多,只有此一個心願。”她再度堅定的應對。

那詢問的人未再多言,只是轉身離去,將手中木魚敲得咚咚響,那聲音忽然震得她心生煩悶。

“烏雲珠……”呼喚的聲音伴著煙火炸響聲,將她自記憶中喚醒。

她望著終於回過頭的男人,綻開了燦爛的笑容,他們現在終於可以名正言順並肩站在一起,在嚐到甜蜜後,又如何只求一時就能滿足?

順治看著她的微笑,心裡一塊莫名的石頭也落了下來,他終於完成了這場嘉禮,就像是完成了久遠前一個少女的夢,只是那記憶中的甜美笑容,模糊的已經記不清楚。

漫天白雪之下,卻是人心各異。

京城連落了幾日的雪,路上積了厚雪,宮內不得不加派人手進行掃雪清道的工作,博果爾正往太妃的寢宮走去,耳邊忽傳來女子嬉笑聲,循聲望了過去。

走廊外花叢小道上,兩個宮衣女子邊低聲交談邊掃著地上積雪,博果爾將視線凝在其中一名女子身上稍息,扭頭繼續朝前走去。

“博果爾,快來暖暖手,把這薑茶喝了,別凍著。”太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