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強,那小孩沒事,不過以我們現在的傷勢,在小孩面前變成兩團火球,她媽媽知道會罵的,所以我把你帶來這兒。”
“帶來這兒?呃……我昏了多久?”
“有一段長時間吧,但我沒帶手錶,不肯定實際的時間,應該已天明瞭,我猜。”
“那時……不,剛才你為何不動手殺我?”
“為什麼?”剛鐸聞言露出某個釋然的笑容,答非所問的回道:“到最後仍不選擇“破壞”,而揀選“守護”……即使肉身粉碎、靈魂毀滅,也要守諼自己重視的事物嗎?我終於看到了“天使”,我那預言中的“紅翼天使”。謝謝你,小子。”
“呃?”銀凌海不解,習慣的抓了抓後腦。
“算了,這就當這是我和上天之間的小秘密吧。小子,我的密語是——堅定的錫兵說:“在愚者嘉年華中,毒氣彈不在任何傳授學問之地。””
“……”
“對了,說到感謝,我也要向那隻貓道謝,你的寵物很不錯,不是它引路,我也不知道舞臺附近有個通往地下水道的出入口。”
“寵物?”
銀凌海身後傳來抗議似的喵的一聲。
他半轉過頭,一隻黑貓一拐一拐的緩緩自黑暗中接近。它在距離二人一段距離處站定,後半部身子隱於陰影中。黑貓口中竟然咬著銀凌海之前被擊飛的手槍,它放下槍枝,再以前肢用盡氣力一推,槍旋滑至銀凌海跟前。
銀凌海出於職業習慣的檢查了一下,再把槍塞回腋下的槍袋內。
黑貓像剛完成三項鐵人耐力賽般,原地臥下,喘息著。
“雯妮莎!”
“笨驢,不用這樣大聲,我聽到了。還有,通常只有債主或仇家才會在公眾場合大聲喊別人全名。”
“你沒事吧?你受傷了?啊,對了,齊格飛的炸彈……”
“炸彈解決了,”雯妮莎打斷銀凌海,沒好氣的道:“而我趁你在和那大傢伙玩家家酒時,去做腳底按摩,不過那按摩師太用力了,所以這次我小費給很少。”
“……”
“好啦,廢話少說,我現在已……呃,我的意思是,有些事,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趁現在我還……總之,總之這是有關康薇爾的。”
“凱阿姨?”
同一時間,購物中心附近,最近的馬可紀念醫院。
“梵歌女士。”醫生拿著檢驗報告及X光片,大致看了看,道:“我們已經替道格小朋友作過檢查過了。他很幸運,只有少許擦傷,內臟沒有受損和骨折。不過我建議他暫時再留院一、兩天作觀察……”
“好的,謝謝你,醫生,謝謝,沒問題。”梵歌有點語無倫次的打斷對方道。
梵歌腰間忽地振動了幾下,是其改為振動模式的行動電話。
她趁醫生轉過身子,偷眼瞧瞧來電顯示,皺起眉頭,卻沒有接聽。
“好了,你稍後補辦入院手續吧。”醫生說罷,轉身離開病房。
“嗯,媽媽,對不起。”躺在病床的道格扁著嘴,一臉歉意的道。
“不要緊的。”梵歌親親兒子的額,道:“你先待在這兒,好嗎?妮卡在外面,會進來陪你的,我……我有些事情要做。”
“你要去抓壞蛋?”
“呃……是的。”
“媽媽,要加油喔……對了,我真的沒說謊喔,那個哥哥兩眼紅紅的,而且樣子……”
“是的是的,我相信你。”梵歌拍拍小孩的手。
行動電話再次振動。梵歌又親了親兒子的臉頰,才轉身走出病房,接聽電話。
“我是西西妮亞。”
“不好意思,長官。”電話傳來警探米查的聲音:“我們剛於玻璃天幕上固定好平臺,讓鑑證組的人蒐證,現場有點……古怪,而且……呃,抱歉,長官,請等一等……”
聲音弱了好一會,對方似和別人商量什麼,好一會後聲音再傳來,道:“呃,長官,他們剛找到半截……應該是某種金屬義肢,長官,那有點……怪,你最好親自看看。”
“我馬上來。”
“雯妮莎師父!這麼重要的事你現在才說?手術成功機率只有一半?凱阿姨她……她……”得知養母病情的銀凌海,急怒攻心的道:“既然你早已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雯妮莎沉默不語,好一會後才道:“總之,你如果擔心,就去醫院看看她吧。”
“我當然會!”銀凌海登時站起,卻又是一個踉蹌,再次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