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一座自己的雕像屹立在那裡,
阿爾傑農茱莉亞靜靜的站在年輕皇帝身邊,看著皇帝再一次進入神思恍惚,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的出現,是病症到了末期的徵兆,唯一的利好就是皇帝發病時嗜好殺人的習慣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出神的空洞,御醫說這種怪病叫回魂症。無藥可治,隨著恍惚的時間越來越長,最終有一天不會再醒來,
“茱莉亞?”
不知道過了多久。年輕皇帝似乎從恍惚中緩緩回神,他的目光落在趴在長廊上睡著的阿爾傑農茱莉亞姣好紅潤的臉上,從迷茫變為清晰,這是他無法記起多少次的回魂。每一次,都需要花費一段時間才能想起自己是誰,遠處的夕陽霞光從偏遠的山脊照射過來。在劃過高盧皇宮最高建築棚頂時透出一道長長的黑影,眼前的宮殿讓他感到寒冷。
在整個京都徵集戰馬的命令被下達下去,御前會議做出的決定,皇帝陛下親自做出的表率,沒有人敢反對,但是並不代表就能夠做到心甘情願,因為財政連續數月的赤字,軍隊方面無力給予這些戰馬的主人以賠償,,而且這種事本身就無法做到令人信服,貴族們一個看著一個,對於為什麼自己家徵募了三匹馬,而另外一家只徵募了兩匹馬頗有微詞,
在被軍隊強行鎮壓了幾家後,貴族們開始想方設法的找來各種劣馬,病馬來替數,結果造成的問題出現了,軍中在冬季出現了瘟疫,首先只是兩個看守馬圈計程車兵病倒了,這兩個士兵利用職位上的便利,私自將馬廄內病死的馬送到市場上去賣,現在物價飛漲,即使是一般的貴族,也吃不起昂貴卻數量稀少的豬肉,吃馬肉的人不在少數,一開始並沒有引起人們的留意,這是當成一般的食物中毒處理,
結果瘟疫呈現大規模擴散的趨勢,短短的五六天,軍隊裡邊病倒的人就達到了上千人,京都城內倒下的更多,足足兩千多人,一直在等待著機會的京都貴族們,就像聞到了血腥味的瘋狗,一下將矛頭同時指向了令人憤慨的馬匹募集命令,人心惶惶,流言四起,都認為這必然是因為有人罪孽深重,導致憤怒天譴的緣故,募集戰馬的命令不得不暫時停止下來,
亞爾德最終只獲得了一萬不到的馬匹,其中還因為瘟疫又處理了三千多匹,剩下的六千匹被他變成了六支馬拉雪橇的運輸隊,而在亞爾德京都防線的對面,北進的撒隆軍團在馬拉雪橇的新式工具下,進軍神速,高盧新北軍完全被打懵了,在機動上被甩了一大截,往往接到某個地方發現獵鷹軍的訊息,增援部隊還在路上,那邊就已經淪陷了,
十月下旬,撒隆的兵鋒已經推到了曾經被斯拉夫人依為國都的北方重鎮安圖拉,晨光下的河流宛如一條閃亮的藍綠緞帶。沿岸淺灘蘆葦叢生,撒隆看到一條水蛇快速遊過河面,身後激起漣漪。頭頂上,一隻老鷹慵懶地盤旋飛行。
剛剛被高盧軍隊掃蕩過的安圖拉,一片悽慘,經過的所有地方都空蕩無人、廢墟一片,不管農田、村鎮、城堡、聖堂、穀倉都是同樣下場。高盧軍隊報復性的能燒則燒,能殺就殺,甚至到處放火焚燬樹林。好在樹葉幾乎在冬季都掉了,而且最近下過雨,因此火勢沒有擴散。
“若是湖水可以燒火,想必他們也不會放過吧。”
撒隆跟身邊的副官調侃說,這名副官是一名斯拉夫人,看著眼前明鏡般的湖泊,他似乎從荒野上看見了族人營地,一如十年之前。當船載他遠離家園,
那天他站在船欄邊,聽著船槳划水和槳官的鼓聲,望著遠處崖壁在遠方逐漸縮小。
一片寂靜,
作為引領北進的嚮導,這名斯拉夫人的臉色很難看,知道撒隆說得沒錯。
他逃出來的那天晚上,熊熊烈火璀璨地映在水面,彷佛湖真的燒起來了。
30萬斯拉夫人在高盧軍隊圍追堵截下的慘烈大遷徙,本身就是一部血淚。看見曾經的家園大門被砍倒,牆壁半塌,內裡遍地白森森的骸骨。
嚮導只看一眼就跪在了地上,滿眼都是淚“死了,全死了。”他說,“還被狗啃過“(未完待續。。)T
第三卷 霸王的大陸 1849 帝國的第一次冬季攻勢(七)
白色的雪花飄落在灰白色開裂的城堡垛口,外面的微微晨光尚未照亮大地,一隊呼喝的黑甲騎兵帶著呼嘯而來的馬蹄聲到達了高盧京都前線的壁巖堡
胖子停住戰馬,目光遙視著這座在請報上多次提及的戰略點,由巨大灰白色山石構成的壁巖堡,前後長寬不過兩百多米的巨大石頭堡壘,但是地勢絕佳,修建在百米之高的崖壁之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