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檸檬油炸蝦裡,一邊吃一邊說好吃。也不剝,直接用嘴咬,再嘴裡轉一圈吐出蝦皮來。薛萌有時候就特佩服肆學的,吃海鮮什麼的覺得麻煩不肯剝要不是直接咬,要不是他家藍風幫忙剝。
說起藍風,他抬頭看了看肆學,好像離開之後根本沒有什麼變化。薛萌撓撓頭,他記得肆學一個勁兒說藍風好的樣子,也記得他說要一輩子賴著不放的情形,那好像還是去年的元旦時候的事吧?
世事真無常。薛萌自己給自己挖一勺甜湯喝一口想著。
南汐手機響了,他側身掏過來一看猶豫了會接起來,安澈看那樣子就猜到肯定是沉晨打來的,前天,再再前天也打了電話,隔三差五的到底想幹嘛啊?安澈的心思全部轉移到南汐身上,見他起身出去接電話心裡跟不爽了。
安澈用筷子夾住正伸向烤鴨的肆學筷子,“你幹嘛?”被攔截住的肆學瞪一眼安澈,擋我吃肉者殺。安澈眼神一冷。哎呀媽呀,要是遇上的是安少那就另當別論,肆學很沒原則性的想,朝著安澈燦燦一笑,收回筷子,正襟危坐。
“有沒有跟你提起?”安澈側頭示意,肆學看一眼門外的南汐,搖搖頭。學長能說什麼?學長很少講什麼的,跟不可能提安少。“他從來沒提起過你。”肆學想了想補充一句。
安澈陰下臉,薛萌往椅子後面退了退,慶幸自己撤的早。
“你們住一起你什麼也不知道?”安澈食指戳著肆學的太陽穴,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肆學連忙點頭,揉著被戳的地方,“你說的是,我還真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不過學長真的沒啥交際,不是看書就是看書的。”
安澈知道從肆學嘴裡也套不出什麼訊息徑直走向門外,開了個門縫看見南汐就在走廊上,他探出半個腦袋伸長脖子的側目偷聽。包廂的裡三個人眼對眼的看了看一臉‘原來安少也會幹這事’的表情。
掛上電話南汐撞上偷聽的安澈,一下子站在門口,安澈失去門的依靠差點沒摔倒,他面不改色的直起身體拉了拉衣襟,啊哈哈的乾笑兩聲,冷下臉來,“你跟誰打電話?”
“沒誰。”南汐錯開他走進去,安澈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放,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南汐,我再問你一次,你和誰打電話。”
南汐甩手掙脫了兩下沒掙脫掉,便任由他拉著,“沉晨。”南汐轉過頭來看向他,“我和誰打電話需要跟你申請嗎?”
安澈也扭頭看向他,擠出三個字:“不需要。”冷眸盯著南汐,安澈低頭吸一口氣再看向他,鬆開手,往後退一步,“是,你南汐愛和誰打電話就和誰打電話,根本不需要跟我申請,是我tmd自找罪受拿熱臉貼你冷屁股。”他戳戳自己的臉橫聲的說。
一攤手聳肩,“我犯/賤才看上你這個腳踏兩條船的賤/貨。一邊不拒絕我說考慮和我試試,一邊又跟我姐夫勾搭著,你好樣的啊。你行啊。”安澈說出狠話卻還像是發洩不出氣轉身一腳踹在門上,拳頭毫不知痛的砸上去。
肆學見安少越罵越難聽,急忙拉住他,“別說了,大家好好坐在一起吃飯呢。”
南汐倒是很平靜的聽他罵完之後,一笑,氣的安澈直接上來想動手好在肆學和費里斯一人一胳膊拉住了。“安澈,是,我就是你眼中那種爛/貨。既然你已經上過了,我們也兩清了,請你以後離我遠點。”
“是,在我心裡你就一個騷/貨。看你寂寞沒人要我來安慰安慰你,給你點臉色你就蹬鼻子上臉了,還真當自己是寶啊,勞資稀罕你才怪。耍耍你反正不要錢的暖床工具。”安澈衝上去面目猙獰的吼著,費里斯和肆學死命的拉著,這話越罵越難聽。
南汐點點頭,什麼也沒再說,拿起外套就走。
薛萌還是頭次看見一向好脾氣的南汐學長髮脾氣,看見南汐的架勢,他也立馬跟上去。費里斯張嘴卻沒來得及說話薛萌已經跟出去。
“滾,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看見你。”安澈粗著脖子吼。
在南汐走後,“放開,你們倆都放開。”安澈也稍微冷靜下了,知道自己太過分了卻又礙於面子不肯說什麼,只好跟兩個人大吼。
肆學和費里斯對視一眼鬆開,“安少,這次你太過分了。”肆學褪去嬉笑的樣子一本正色的站在他面前跟他說,安澈把臉埋在手心裡,上下蹭著。
費里斯拍拍他的肩,找不到任何的話來說。
安澈不耐煩的揮揮手,“你們都回去吧,讓我安靜安靜。”他抬手從額前摸到腦後,“你們都走吧,看著我心煩。”
肆學和費里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