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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然覺的異常心酸,“知道了,需要的時候,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16

在北京的日子意外的平靜,為了入藏所做的準備除了物資方面,體能鍛?更是不可缺少。

藏地海拔極高,胡先生?人弄來了一批藏藥,服用月餘即可有效提高血液中含氧量※,

減少高山症帶來的不適。

我們不方便外出,於是胖子將客廳地板鋪上塑膠墊,搬了幾臺舊的健身器材,

每天閒著不是健身,就是跟悶油瓶或潘子學搏擊,極度疲累,幾乎一躺下就入睡,

倒是少了許多自個兒胡思亂想的時間。

夠我胡思亂想的事有許多,包括張起靈的身世,包括我到底是誰。

齊漢生一去就是四五天,除了等之外也別無他法;但悶油瓶對知道自己的過去這件事卻表現的異常冷淡,

黑瞎子倒也從容,?管大家都在同一個屋?下,他也不提,似乎等著我們主動開口。

我一直有種預感,如果解開了這兩道題,離最後的結局就不遠了,無論迎接所有人的是什麼樣的命運,

我和他都以為,我們可以坦然接受;可是越是接近真相越是畏懼,畏懼某些平衡被破壞,

畏懼某些關係可能生變,不管是誰,都無法保證這些衝擊的帶來的影響。

所以當彼此還在伸手可及的範圍之內,只能往前走。

往前走,逝者已矣。

我只想去相信,我們可以堅持到最後。

來到北京的第七天,我渾渾噩噩地在黎明時醒來,爬出睡袋時的唏嗦聲吵醒了他。

離開杭州後悶油瓶又恢復成以往習慣性的淺眠,周圍一有什麼動靜他幾乎立馬睜開雙眼。

“睡,”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喝個水。”

他沒什麼反應,盯著我看了幾秒,再度闔上了眼睛。

出了房門,青色的塵霧漫進室內,電子熒幕特有的藍光閃閃爍爍,映著老癢過分白皙的側臉,透明如一縷幻影。

“早。”我走進擺著熱水瓶的矮櫃,“……早起……還是沒睡?”

“輪到我守夜,無聊就查些東西。”他壓低音量回答我,顯然怕吵醒窩在塑膠墊上睡的黑瞎子。

“有些情報,等人醒了,大家討論。”他邊說著,邊掏出煙,指指陽臺,示意我一起出去。

破曉前的天空呈現乾淨的靛藍色,我們各點了一枝煙,遠遠看著永定河及北京市區,

抽完了一枝,他才緩緩開口,告訴我徹夜未眠的收?。

雖然現今已是電腦化時代,但這些倒斗的手藝人畢竟遵循老派,我們要的資料自然不可能從對方電腦裡獲取;

於是他轉而入侵了幾個阿四舊堂口的監視系統及帳管主機,發現了一些有趣的事。

一是,禿彌勒已經動身前往北京,而主機資料顯示他採購了大批物資,直接運往拉薩,

看來早已預料我們下一步的行動,要比我們早一步入藏。

二是,禿彌勒得了絕症,他狠急,急著要狼牙救命。

之前聽胡太太說,得到狼主的牙可以不死,甚至永生。

乍聽之下非常荒謬的理由,但是當想要活下去的意念支配一切的時候,幾乎沒有人不伸手去爭奪那一線生機。

而張起靈與解子揚,兩個看似長生不老的靈魂,卻因為要解開這噩夢般的咒,才讓這胡謅般的傳說給聚集在這裡。

三是,關於狼牙原主的下落,禿彌勒找上藏地有名的巫師降神,最後鎖定的地點在距離拉薩不遠的羊卓雍措湖區;

但湖區廣大,連綿交錯的山嶺與谷地極其複雜,沒有狼牙則失去感應的憑依,就算把整個羊卓雍措翻過來找也是徒勞;

而咱佔上風的原因是,不僅是狼牙,還擁有聯絡更深的狼眼。

“那麼,我們直接進拉薩,是不是就不必轉到西??”我有些疑惑,都二十一世紀了,

GPS衛星定位如此先進,怎麼找個東西還是離不開找神漢占卜?這些“神諭”的可信度究竟多高?

可偏偏遇過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讓我硬生生將懷疑的問句吞了回去,

比如眼前活生生站著的老癢,本身就是超乎邏輯的存在。

“不,”他狠輕的嘆了一口氣,又點了一枝煙,“我們必須先到唐古喇山取回當初封印狼牙的聖物,

禿彌勒也知道,如果不制住狼主,非但得不到他們要的,連性命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