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流通,這病只會越來越嚴重嗎?”
紗幔後的人靜了靜,才細聲細氣的吩咐道:“雲秀,聽先生的,把火盆去了,開窗吧。”
“不行啊娘娘,您身上蓋著三床被子都還冷呢。這要開了窗再吹了風可怎麼是好。”
蘇宛瞪她一眼。不客氣的問道:“到底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那名叫雲秀的大宮女一噎,狠狠瞪了蘇宛一眼,張口就要反駁,卻聽自家主子再度開口呵斥她:“雲秀,還不快去。”
雲秀這才不甘不願的指揮小宮女們將火盆抬出去,又開啟了窗。
寒風一吹,這讓人頭暈腦脹的熱浪頓時就散去了。
蘇宛滿意的笑了笑,這才繼續切脈。
這位琳嬪娘娘的確十分畏寒,蘇宛隔著帕子,都能感覺到她那隻手所散發出的冷意,“娘娘除了畏寒怕冷,還有別的症狀嗎?”
裡頭又是一陣咳嗽後,方柔柔的說道:“我還覺得頭暈,不思飲食,全身無力,躺著不動都出汗。心裡很熱很熱,可是身上卻又覺得很冷很冷,晚上總也睡不著,咳咳……這太醫院的太醫開了藥,吃了卻總也不見效。先生,我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要緊麼?”
“我還需要看看娘娘的面色。”蘇宛直接要求道。
“不行。”那位雲秀宮女嚇得瞪圓眼睛,尖聲喝止道:“娘娘的尊容,豈是你可褻瀆的?”
蘇宛不理會她,只對著紗幔說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望是極為重要的一環,望的是娘娘的氣色,以保證我能最準確的替娘娘診病。我說你老是阻撓我替娘娘瞧病,你到底是何居心吶?”
那雲秀一驚,氣的臉色通紅,回過神來便指著蘇宛大聲道:“你,你血口噴人!”
復又白了臉,砰地一聲跪在地上,紅了眼哭訴道:“娘娘,娘娘您別聽他胡說,奴婢對娘娘的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鑑啊娘娘。”
紗幔那頭靜默了一陣,那雲秀眼珠子骨碌一轉,急忙擠了兩顆眼淚來,“雖說這位先生是楚神醫的師弟,可奴婢私心裡還是最信任楚神醫的。娘娘還在閨中時,便一直是楚神醫替您瞧病的,奴婢也是想著,楚神醫熟悉您的情況……奴婢也是心裡著急,這才失了分寸,娘娘千萬饒恕了奴婢啊。”
她這一番話,乍一聽像是在打同情牌,可若這話落在有心人耳裡,往細了那麼一品,難免就會讓人想歪了去——哦,原來他們兩人認識很久了啊,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