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只來回反覆著,燃音不要我了,燃音嫌棄我了……
因為恐懼和憤怒,在那個女人的手摸到他身上時他忍耐不住的打了她,把她趕了出去,憤怒的想要摧毀四周的一切。最想要的那個人已經不要他了,他還管這個世界幹什麼!
手掌在袖下攥成了拳頭,很生氣,很想像昨天一樣把他按在身下,讓他再也不敢離開,再也不會離開。
不過最終,他只是淡淡的看了鳳燃音一眼,轉身離開了,不想再傷害他,也不能再傷害他了。
“你歇息吧,記得按時吃飯。”
直到那個人的身影消失不見,鳳燃音才脫力一般的軟倒在床上。他用被子把自己緊緊的裹了起來,緊咬著下唇想要忘記昨天發生的一切。但是,做不到,昨天的一切都像是刻在腦子裡一樣,任憑他如何努力,仍是歷歷在目,那麼清晰。
雖然很丟人,但是他的確是怕了,鳳燃音自嘲的笑了笑,宸君的臉與記憶中那個總是粘著他、一心一意愛著他的清輝重合了,那麼相似的臉,卻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還有他在耳邊吐露的話語,甚至是自己那些失控的尖叫和呻吟,都讓他覺得陌生和恐懼。一開始就寄希望於天界和宸君是錯的,他早該想辦法逃出去了!
忍耐著身體的不適,鳳燃音強迫自己入睡。如果這座寢宮真是與鳳凰神殿一同建造的,那一定會留有一個通道,幸運的話,他可以從這條通道出去。不過現在,他必須休息了,逃出去的首要條件便是一個靈活的身體,他現在的狀況只怕還沒出這寢宮便被攔住了。
兩人自此之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冷戰。
鳳燃音每日按時吃飯按時休息,宸君忙著休整將士,每日裡來看他的時間也有限,只是在窗外站著看一看,鳳燃音便讓人關上窗戶,更不讓他近身。時間長了,宸君怕惹他生氣,也來的少了,只遠遠的站著看一看,問問伺候的人,他最近身體好不好之類。
大約十多天過後,宸君重新站到了寢宮裡,鳳燃音嘲諷的彎著嘴角:“怎麼,終於忍耐不住了?”
宸君只是捧著他的臉,輕輕親吻了一下,低聲說:“我知道你還在生氣,不過很快就會結束了。”
“你準備好了?”
或許是覺得鳳燃音一直被關在寢宮裡必然是無法回去報信的,宸君也不再隱瞞:“是,我知道你給天界留了訊息,不過很可惜,他們什麼都沒發現。”
鳳燃音臉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凝固,但馬上又轉過臉,拒絕再面對那人的目光。宸君也並不勉強他,只是說:“燃音,我已經告知部下,不得傷害你鳳族子民,你大可以放心。”
鳳燃音抬眸:“我是不是應該跪下,感激涕零的說,多謝吾主不殺之恩?”
“你!”宸君又氣又急,緩了半天才平穩下情緒:“我說過,我永遠都只是你一個人的清輝,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呵,永遠……”鳳燃音彎著嘴角,似是覺得這種說法實在好笑:“我累了,吾主請回吧。”
宸君久久的看著他,終於一聲長嘆離開了。在他離開後,鳳燃音運用起體內那少的可憐的法力,幾聲脆響過後,手腳上的鎖鏈便自動的解開了。
鳳燃音輕吁了一口氣,小時候也有過頑皮的時候,便被母親用這種鎖鏈鎖起來關禁閉,鳳燃音不甘心便偷偷查了典籍學了破解這種法術的一個小咒語,只用很少的法力就能發動。當了族長後他幾乎要忘了,沒想到竟然還有再用到的一天。
門外的精靈聽到聲音推門進來:“燃音殿下,發生什麼了?”
鳳燃音身上還披著被褥,那精靈沒看到鎖鏈已經解開,走的近了,便被鳳燃音一個法術弄暈了。鳳燃音輕聲說:“抱歉了。”
他弄散了精靈的頭髮,把她用被子裹著做出熟睡的樣子,然後走到寢宮最裡面的一根柱子前,扭動了上面的一朵雲,幾聲沉重的“嘎嘎”聲過後,地面出現了一個能容一人透過的洞口,裡面積了不少灰塵,但有風吹過,是條通路。
自從上次兩人鬧僵之後鳳燃音便在這裡尋找著離開的地道,果然,在跟鳳凰神殿同樣的位置上,他找到了。一開始他不知魔界兵力佈置情況不敢妄動,他不相信天界會一點都覺察不到,但是心裡那種強烈的不安讓他無法再等下去。
成敗盡再此一舉吧!
鳳燃音再不遲疑,一聳身跳了下去,地磚在他落進洞口的一瞬間又重新閉合。在他身後,躺在床上的精靈突然起身,化出了原形。這是一條類似於蛇的怪獸,卻又長著九個頭,發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