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行館請帖,盡皆可入;若無請帖,有相請門派的令牌證明,也能進去;若是兩者都沒有,那隻能展示一下身手用以證明自己門派出身了。”
“怎麼個展示法?”
“和在下對上幾手,想來便能清楚了。”那人輕聲說道。
“如果沒有被邀請,那就不能進去?”
“非也!”那人緩緩道,“這九州神地,每日都有新的門派建立,同樣也有新的才俊誕生,行館自然不能洞察清楚。但若真有這些門派人物存在,並來了這裡,只需勝了在下,便有資格進去。”
話音一落,便有幾位豪客從人群中飛躍出來。
那人眼光掃了過去,眉頭一皺道:“若是連氣竅都未曾破開,就不必浪費彼此精力了。”
“敢小看人!”幾人中有不服的,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
但那人只是輕飄飄的揮出一手,衝上去的人就被彈開,直接倒飛出幾丈遠,一口熱血噴了出來。
那人面色肅然道:“每日來的人,數量奇多,若都沒有自知,豈不是要煩死在下。諸位常在江湖行走,當有些道義存胸,莫要只顧看了熱鬧。”
說著這話,目光看向了那裡頭早清楚他分量的江湖客。
圍著的豪客們,有的面色訕訕,有的不以為然,有的自覺不是對手,哀嘆了一聲,就轉身離開。
一時間,再無人上去挑戰。
只聽邊上有人嘆道:“今日一過,便再無機會,看來還是要拜進那些厲害門派,才能有入道通天的機遇!”
正扼腕嘆息之際,其中一個被擊傷吐血的傢伙又站了起來,再度朝那人衝了過去。
同樣的,還是倒飛出去。
眾人盡皆搖頭,這等人,光是憑著一腔熱血有什麼用,實力才是證明自己的手段。
門口那人忽然開口道:“簡易,你來這裡已經七十八次,何必這麼頑固?”
眾人都不可置信的看了過去,紛紛倒抽涼氣。
七十八次,那該有怎樣的毅力,光是這每一次受傷,便能教人躺上幾日。
七十八次,將是什麼概念?
簡易捂著肚子,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之後一步一步,依舊朝那人走了過去。
雖然他面色蒼白無比,嘴角還有血跡,但眼神裡透露出一種無以言說的氣勢,緩緩的挺直背脊,盯著那人的背後,一字一句的道:“我一定要過去。”
那人眼中有不忍之色,語氣深長的道:“有些鴻溝,你是逾越不過的,退下去吧!”
簡易抬起頭來,嘴角抖動了幾下,眼睛有些發紅,咬牙切齒的道:“我說了,我一定要過去。”
這話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那人,亦或者是頭上這老天?
沒有意外,他還是飛了出去。
相比前一次,這一次他花了更長的時間才站起來,步子比原來的慢了不少,也小了許多,但目標仍舊不變,依然是那個人身後的那道門。
“再這般胡攪蠻纏,我就對不起你了。”那人冷冷道,同時心底在自問,上一次這句話自己好像也說過,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
簡易一步一步的走來,在那人眼中,卻成了他自己的考驗。
“就在這裡止步吧!”那人神情突然淡定了下去,一如剛才,他的手輕輕一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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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身法
許凌志這一次出手更加迅猛,所裹挾出去的靈力威力無匹,他要的效果很簡單,就是讓這個叫簡易的年輕人,下午來不了,晚上也來不了。
等這一天過去,自己身後這扇門就能關上,便能少去許多的麻煩。
許凌志不喜歡麻煩。
眼見著簡易將如同前面八十次一樣飛出去,一位身材瘦小乾癟的老頭突然出現在了許凌志的眼前。
老頭並沒有出手,只是站在了簡易的身前,擋住了他的這一擊。與此同時,一股極其強悍的威壓從老頭身上散發出來,那本身襲擊過去的靈力迅速折返。
靈力所形成的烈風颳在許凌志的臉上,他卻沒有刺痛的感覺,心頭反而變得輕鬆起來。
老頭頭上只剩下幾根稀疏的毛髮,太陽照來,還有些許反光,他任由簡易倒在地上,站在許凌志的面前淡然的:“老夫能過去吧?”
許凌志點了點頭。
老頭這才伸手將簡易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