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寧並不想四爺殺戮太重,殺戮太重,只能激起一個民族的仇恨。
四爺點了點頭,“放心,已經交代下去了,不動平民百姓,只動的貴族。”
聽四爺說完之後,敏寧突然想到了一個主意,那就是打土豪分土地。
“爺,到時候直接抓貴族,沒收貴族的土地,再將這些土地全都平分給平民,到時候那些貴族就算逃回去想煽動百姓也沒用。”
當年老百姓為何支援我軍,還不就是因為打土豪分土地。事實證明,這個效果非常好。
四爺眼睛一亮,“這倒是一個好主意。”
他甚至想到了一些貪官汙吏,殺了這些人所收取的土地,也可以分給當地的百姓,甚至還異想天開起來,要不以後就讓百姓監督百官凡是。魚肉百姓的便讓百姓舉報,只要屬實,貪官所貪那的家財都可以分給那些被魚肉的百姓。
當然自己也知道,這只是他的異想天開,官場上的事,根本沒這麼簡單。
倭國那邊出了這麼一個事,就需要一個人過去主持,四爺頭一個想到了能文能武的直親王。
反正大清的水軍還未組建,暫時沒直親王的事,四爺便打算將直親王派遣到日本那裡,正好可以摸索著訓練水軍。
先打個底,以後可以你這些水軍繼續擴充。
四爺隨又看向了敏寧,“火器的事情你總該跟我交代清楚了吧?戴梓到底被你藏到哪去?”見識到火器之利,四爺便有心將火器推廣到八旗士兵當中,光留在火器營有什麼用?
這些年來,他一直懷疑安佳氏偷偷的打造火器,當年抓到走私火器的人,以及這些年來沿海一帶氾濫的火器,他懷疑都跟安佳氏有關。
要說大清之中還有誰瞞過他的眼線,大概就是他的這位枕邊人。
敏寧他這麼突然一問,頓時僵住了,這人怎麼又提起這件事了?
“爺,戴梓是誰?”
四爺眯著眼睛看她,“還跟我打迷糊,戴梓你能不知道是誰?當年汗阿瑪去調查,可是差點尋著蹤跡,追查到你身上,還是我讓人消除了痕跡,這才確定戴梓在你手中。說吧,要怎麼樣才把人交出來?”
敏寧垂頭喪氣道:“好吧,戴先生之前是在我手中,不過戴先生經過前幾年的辛勤勞作已經傷了底子,雖然有好生照料,但最後還是沒有撐過去。”憑藉戴梓這些年的貢獻,值得被敏寧稱一聲先生。
四爺得到戴梓去世的訊息,大吃一驚。難怪這些年怎麼找都沒有找到戴梓的蹤跡,他沒有懷疑這說法是不是敏寧騙他的,畢竟編排別人死亡的訊息在這個時代是一種忌諱,簡直是咒別人去死。
敏寧連忙轉移他的思緒。
“爺,您不是想要裁軍嗎?不如就挑選一些好計程車兵出來拿火器來操練。正巧我手下有一些人馬,可以行令禁止,爺,不如你挑一批人來,讓我那些人幫忙訓練。”
四爺聽了之後搖搖頭,“我大清有火器營。”
敏寧皺了皺眉說,“爺,跟你說實話吧,火器營在我看來都爛透了。火器這些年都沒有翻新,還不如我那邊自己摸索的來的強。不如我調一隊人馬過來跟火器營比劃一下,爺你再做決定?”敏寧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與其說是幫助朝廷訓練軍隊,不如說是另起爐灶,越過現有的軍隊,重新打造一批強軍出來。
沒有軍隊在手,改革也無用。
但顯然四爺還是有些警惕的,並沒有完全聽從她的話。
敏寧也沒有放棄,她手下確實有一隊私兵,這隊私兵還是她按照現代的訓練方法派人訓練出來的,跟這個時代相比,光是精神氣就是天差地別。
不要四爺見了,不相信他不動心。
要是大清的兵全都被練成那樣,那還愁八旗士兵腐化問題嗎?
敏寧心裡已經打了小算盤,就算這群士兵最後練出來,她的人全都被踢出了那也沒關係,有了這一層關係,以後未必不能將軍隊的指揮權拿到手。
四爺自然不知道敏寧的這些心思,聽到她說手上掌握著一隊兵馬,當即神情嚴肅的看著她。
敏寧翻了個白眼,“爺,你別這樣看著我。這群人可是拿來護衛銀行的,隔上一段時間就需要將一地銀行的金銀護送到另一地銀行去,有時候甚至要跨省,我自己不訓練一隊人馬,怎麼可能保得住這麼多錢財?”
四爺收回了眼神,神色緩和了下來。
原來是銀行的人,他還以為安佳氏手裡真的掌握私兵,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