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寧注意到四爺瞪了她一眼,還以為他是惱羞成怒了,便換了一件事說。
“太子在江南鬧的動靜越發大了,遲早被皇上發現。爺,八皇子那邊正在蒐羅太子的證據,接下來朝中可能會有大變化,您還是注意著點。”
原本敏寧並不想摻合進朝政之中,然而這件事到底是關重大,老八這下子有可能一下子將太子扳倒,太子倒了也就倒了,就怕牽連到四爺身上。
好歹光明就在前方,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全軍覆沒。
四爺放下杯子點了點頭,然後交代了她一句話,“這事,你的痕跡要掃清楚,萬萬不要被老八捉到蛛絲馬跡。”
雖然說這幾年老八的勢力經過汗阿瑪的打壓,已經有了潰散的痕跡,然而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知道他暗地裡有沒有後手,由臺上轉到臺下?
想到這裡四爺又皺起眉來,他想到了八爺身後的十四,這段時間十四可是上串下跳的厲害。
裡屋傳來鈴鐺聲,敏寧跟四爺一同回頭,四爺立即起身往屋裡走。
敏寧也沒有送他,坐在原地不動。
四爺進了屋之後,就掀開了牆上的一副畫,畫後面是顏色不一的磚塊,四爺摸了一下,摸到有些凸起來的磚塊,稍稍一按,磚塊便陷入牆內,他放下畫,床對面的一個博古架毫無聲息的向左邊移動,露出一道門來。
四爺進入門後,順手扭轉了一個把手,立即博古架就回歸到原位,他這才循著暗道往前走。
地下通道因為只有一條直道,所以不過五分鐘便來到外院。
四爺回到永佑殿,往外走就看到培訓還想要拉門口的一根繩,四爺咳嗽了一聲,周圍在迅速的收回了手,然後小聲的問。
“爺,您醒了?”
四爺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難看的看向他,“吵醒我有何事?”
蘇培盛還以為吵醒了四爺,惹得他不爽快,縮了縮脖子開口,“是年側福晉,年側福晉聽說爺已經回來了,便讓人過來請爺,都是有急事要問您。”
四爺眼神冷颼颼的掃了蘇培盛一眼,“怎麼,這種事你自己不能做主?”
蘇培盛脖子縮的更緊了,連忙開口辯解:“爺,奴才已經告知來人說爺您在休息,可年側福晉那邊來人說有急事,一直賴在外面不走。”
四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朝著外面走,“還不跟上!”
蘇培盛一聽,連忙進屋子裡拿了一個斗篷,追了出來給四爺披上。
一行人往內院走。
年氏的院子旁邊挖了一個水池子,這個池子不大,池子比較淺,就連同之前的枯荷一起凍在了池子裡,顯得有些荒寂。
不過鋪上了一層雪,再加上門口移植了幾株梅樹,顯得有些淡雅氣息,那一朵朵紅梅正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
四爺駐在了梅前,如同欣賞一般停了一會兒。
倒是把院子裡的奴才們給急得不行。
年氏甚至已經打扮好,就等著四爺進來給他請安,結果發現四爺已經到了門口,卻遲遲不肯進來。
“爺!”蘇培盛也不敢催促著,只小聲的提醒了。
四爺看了他一眼,才抬動腳步跨過院門。
彷彿年氏有透視眼一樣,四爺一進院子,正門的簾子就被掀開了,年氏打扮的如花朵一樣,盈盈站在門前。
她穿著一個粉色小夾襖,襯得她臉很白淨,如同那雪中的精靈一樣。
“爺。”年氏甩著帕子跟四爺請安,隨後抬起頭來,眸光熠熠生輝。
四爺上前親自將人扶起來,然後拉著她的腳往屋子裡走。
進了屋子,四爺鬆開手,打量了一下屋裡,然後開口說,“你一個小姑娘家的,別把屋子裡打扮得太素淨,回頭爺讓蘇培盛送一些好東西過來。”
年氏聽到之後兩眼亮晶晶的看向四爺,眼神裡滿是傾慕,“爺送來什麼,妾都喜歡。”
四爺撇開眼神,在椅子上坐下,接過丫鬟送上來的茶放在桌上,然後開口問,“這麼火急火燎的派人去叫爺過來,到底是有何事?”
年氏想到了正經事,才收回神走到四爺身旁的椅子坐下,開口,“爺,剛才李姐姐來到妾的院子裡,想要妾來幫她給您求一個情。”
之前李氏在安佳氏那邊可沒提這茬,四爺腦子裡一轉就知道李氏打著什麼主意了。
他不動聲色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求什麼情?”
年氏小心翼翼的拽住了四爺的衣袖,開口,“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