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我們辦事不成?你有觀禮的嗜好,我可沒有被觀禮的習慣。”
冥紅壓力的曖昧暖意瞬間僵硬,最後化成不可思議的愕然,他怎麼沒發現她有百合之好?“你當真要和她…”
玫果不理會冥紅滿面的怪異神情,抱著手臂靠向椅子靠背又去看門口的玉蝶,以為自己看到他會傷心會難過,結果發現竟只覺得諷刺,這樣的諷刺更讓她心疼。
他們的聲音雖小,但句句落在玉蝶耳中,更是面無血色,“公子,玉蝶…”
玫果冷冷瞥了她一眼,用腳踢踢冥紅,“還不走?”
冥紅搖頭苦笑,明知她是為了為難末凡,但這麼個鬧法,也實在是不妥,但這時候卻也不便與她理論,“有事只消叫一聲,我能聽見。”起身隨老媽子去了隔壁。
玫果直到酒菜上桌,才揚手打發了蝶香院的下人出去,朝站在門口絞著袖口的玉蝶勾勾手指。
玉蝶不安的看了看掩著的門,才蹭向桌邊。
玫果瞬間怒意上湧,怒極反笑,“等他來救你?我要你的話,他就在這兒,也不敢攔我。”
玉蝶全身一震,聽老媽子的話,已經猜到此人來頭不小,沒想到她竟狂到這地步,雙手在袖中輕抖。
“陪我喝酒。”玫果冷冷的看著她,那人做事,不可能沒有目的,聖女那樣的女子,他都不要,為何要在這兒包下這麼個女人。
玉蝶怯怯的垂手不動,“玉蝶不能接客。”
玫果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清亮的杏眸慢慢變窄,“對他就這麼痴心?”
玉蝶被她拖得往前一撲,眼見小腹要抵住桌緣,不經意間抬手攔在小腹與桌緣之間。
這個全不起眼的動作落在玫果眼裡,靈機一動,另一隻手去抓她手腕。
玉蝶大驚失色,以為眼前人要對她非禮,不肯就範,抵死扭動手腕,不肯被她抓實。
玫果無法抓實她的脈搏,不能診得清楚明白,卻也隱約察覺她懷有身孕,眼角餘光掃向她小腹,並未顯腹。末凡與她分開的時間算下來,如果快馬加鞭回燕國,也勉強能讓這女人懷上身孕。
半眯杏眸,靈光閃動,“他碰過你?”
玉蝶只嚇得身子輕顫,不知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但對方從骨子裡散發出的霸道之氣讓她感到從來沒有過的害怕。而這人所說的他, 不知是指太子還是鳳凌,哪裡敢輕易回答。
玫果捏著她臉頰的手更緊了,“懷了他的孩子?”
玉蝶只覺得她輕輕一言,卻如五雷轟頂,這事如果傳了出去,按蝶香院的規矩,別說腹中的不是太子的孩子,就算是太子的孩子,也不能保了,面露駭意,手上的力道突然大增,一揮竟將手腕從玫果手中掙了出來。
玫果沒想到她突然會有這麼大的力道,一時間拿捏不住,被她掙脫了手,手上牽引之力頓消,玉蝶身體失了平衡,倒退兩步,往身後坐倒,玫果一怔之下,想拉,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門被人一腳踹開,鳳凌躍了進來,剛好見玉蝶跌倒,只覺得肝膽俱裂。撲上去扶起玉蝶,焦急的問,“你沒事嗎?”
玉蝶並沒摔倒,只是受了驚,看著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
末凡站在屋外,望著桌邊素顏,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吸進的氣息也忘了撥出,她清秀的小臉竟又瘦了些,一雙黑眸像是罩了層淡淡霧氣,剎時間再也移不開眼,無法呼吸,也無法動彈,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她。
在宮中依然猜到或許是她,本以為見她會如以往一般平靜,不想這時再見,卻沒了往日的淡定從容,只想這麼看著她,什麼也不想,就怕一轉眼,便再也見不到她。
玫果對鳳凌與玉蝶的郎情妾意全無所覺,只是愣看著門外的人,雖然知道來尋玉蝶難免與他見面,細細想來,她來這兒難道不是為了間他?她在宮中,他不來相見,她嘴裡不說,心裡是何等難受,只有她自己明白。
她來尋玉蝶麻煩,難道又不是逼他見面?見了他又能怎麼樣,她卻是說不出來了。
他依然俊逸清雅,雙眸幽深不見底,讓她陷了下去便尋不到方向,忽的鼻子一酸,竟想落淚。
冥紅在聽見門被踢開的瞬間躍出房門,站在門口看著兩步外的末凡也是愣住了,果然是他。
所有的事務像停止了一般,只有玉蝶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鳳凌,眼圈紅了轟,落下淚來。
鳳凌只道她是受了欺負,更是怒不可遏,也不問來人是誰,跳起來一巴掌向玫果臉上摑下。
玫果怔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