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一個貴族讓戰士們下跪。
而一千年後的今天,冰原上的戰鼓再一次敲響,究竟會發生什麼?
……
……
答案是……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生。
就在烏魯斧頭眼看就要脫手的那刻,一個身影奮不顧身的衝出來,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烏魯為了不傷及眼前這個魯莽的傢伙,不得已散去了全身的勁力,於是他本人就十分悲壯的——摔倒了。
因為那個身影是包光光。
接下來,事情完全可以用一句“峰迴路轉”來形容:首先是戰士們似乎忘記了先前他們矛斧相向的幾人,呼啦啦的圍到小傢伙身邊噓寒問暖;然後大家發現對峙的緣由竟然是,有人得知包光光被幾個外來者抓了;而這一切,只不過因為寇拉拉來找過包光光兩次,而那個鎧武士怕影響小傢伙休息,將寇拉拉擋在外面,最後被寇拉拉惹煩了,隨口應付了幾句。
搞笑的是,當時說了什麼,他和寇拉拉兩人竟然都給忘了!
戰士們笑罵著,三三兩兩的散去,最後剩下烏魯抱著小傢伙,用意味深長的眼光打量著幾個外來者,開口道:“不稀罕你們。不管你們為啥要來俺這,但俺可以告訴你們,這旮瘩沒你們想要的,就算有你們也整不走。所以都給俺消停點,事完了,就麻溜滾犢子,一旦整出啥皮皮片片的,你們瞧著!”
最後他揚了揚手中的斧頭,扔下一句話:“敢得瑟就削你們。”
正文 第五章 不羈之民
烏魯抱著小傢伙離開了,流晶驚魂乍定,望著那掛在背上正一顛兒一顛兒的匕首,嘴唇哆嗦著,喃喃道:“不羈之民……果然是不羈之民。”
這個詞兒出自一首凱奧凱暗中流傳的長詩,詩中描繪了一群滿腦門子戰天鬥地的傢伙,拉著他們的領主一起腦抽的故事,其實詩歌本身的文學性故事性都不錯,只不過對於君權濃重的凱奧凱來說,實在是一首徹頭徹尾的反詩。
“大人!”鎧武士來到流晶身邊,恭敬地行禮。
流晶收回目光,“嗯”了一聲開口道:“施耐德情況怎樣?”
“瓦麗芝小姐看過了,骨頭沒斷。不過,心神受到的震盪頗大,實力上可就……”
瓦麗芝就是總待在流晶身邊的那個女人,全名叫邦·瓦麗芝,是隊伍中的治療師。
“人沒事就好!”法師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打發幾人去藥劑店進一步治療。這時候長弓手斯諾湊了過來,低聲對流晶說:“今天的事,有問題。”
“你是說,”流晶沉吟道,“有人鼓動那些野蠻人跟我們對抗?可是,為什麼呢?咱們的行動應該觸及不到他們的底線才對。”
“總之查一下比較好!”
“不用了。你也知道施耐德現在這個樣子。咱們這次來,不過是因為這裡是雷鳴發跡的地方,碰碰運氣而已,不見得……再說,就算真的查出什麼,我們也無力改變。”流晶戴好兜帽,將面孔重新籠罩在陰影裡,“今天的事,多謝你了。”
“我是你的追隨者,”斯諾淡淡的說,“這是本分。你應該感謝的,是那個孩子。”
流晶拍著斯諾的肩膀,嘿嘿的笑了幾聲,“不用妄自菲薄。你的名號,在傭兵界還是很有些分量的。長弓邊林三!”——這個讓人噴飯的綽號是有來由的。其實斯諾也算是出身名門,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取得了“精英射手”的資格。
少年成名,免不得有些輕狂,行事也荒唐起來。
有一次斯諾突發奇想,要找一個完美的動物夥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讓他看上了一隻森林狼,於是他拋開一切,在林子邊上蹲了整整三年,花費了無數人力物力,以致家道中落,最終卻一無所得。
這件事在傭兵間流傳甚廣,有刻薄的,給他“長弓”的稱號後面加了幾個字留作紀念,而那頭傳說中的美狼,也被喚作“不屈的理想愛人”。每次想到這裡,流晶都忍不住拿出來打趣,倒沒什麼惡意,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夥伴總是板著面孔。
“我的稱號是長弓!”
“哦,抱歉。”
一陣沉默過後,流晶嘆了口氣,說:“同樣身為稱號強者,你……其實心裡怕是很委屈吧?”
斯諾想了想,然後用肯定的語氣說:“不會。你有錢,而我需要錢。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麼簡單。”
“是啊,有時候想開了,還真就這麼簡單。”
一股帶著溼氣的花香鑽進人的鼻孔,撩撥著,讓人打心坎裡覺得癢癢。那是冰原的味道。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