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休,叫囂著命令手下去追。
但他們剛剛追出院門,便聽到一片好似鬼哭般刺耳的嗚咽聲,由遠及近地朝這邊飛來,頃刻間,便到了眾人近前!
“是響箭!”雷溫這一驚是非同小可,一個跟頭又翻了回去,口中還大呼小叫道:“隱蔽!快隱蔽!”
其實不用他說,猛虎團的傭兵們也知道迎面飛過來的,絕對是要命的東西,當即一鬨而散,各自找地形蹲起來,把脖一縮,管你雷溫再說什麼,也沒人肯露頭了。
就這樣過了半晌,待得身邊的黑暗退去,眾人感覺對方差不多已經退走之後,才有人小心翼翼地探頭來看,就是這一眼,卻讓那傭兵嚇得寒毛直豎——因為他看見院門外的地面上,赫然插了一排仍自顫動不休的弩箭!
箭頭深深的陷入地面,可見這弩箭的威力有多麼驚人。更令人吃驚的是,雖然箭枝本身的朝向是東倒西歪,但入地的位置,竟幾乎連成了一條直線!
從各個不同的位置射出來,黑暗中還能達到這樣的準頭,這一手射術,怎不令人驚駭欲絕?
傭兵們毫不懷疑如果剛才執意要追出去,能不能追得上先不說,恐怕一半以上的人,就要和篩子劃等號了。
凝望著地面上的一排箭桿,雷溫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他不傻,當然能看出這是一次警告,對方的意思表達得很明白——退,或死!
“不要追了。”一個聲音適時地響了起來。眾人回頭一看,卻見齊格斯皺著眉,一臉憂心忡忡地從樓裡走了出來。雷溫眼尖,一下子就發現其緊緊攥著的右手上,指節都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這,恰恰是搭檔心情激盪時一種不自覺的表現!
“算了,雷溫,”他阻止道,“我們倉促應戰,什麼都沒有準備,就算追上去了又有什麼用?”
雷溫·卡賽爾一臉陰沉地說:“你要知道,我血殺出道以來,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居然還沒還手,就栽在一群連臉都不敢露的人手裡!……這該死的偷襲!”
“不要讓怒火,影響了你的判斷!”齊格斯略微提高了一點音量,緊接著,人卻湊到雷溫身前,壓低了聲音說,“其實你也應該看出來,就算不偷襲,對方的戰力也不是我們能夠比擬的……我當然有理由這麼說。看看你的腳下吧!”說著話,他朝一個方向輕輕地伸了伸下巴。
在那裡,一道清晰的車轍如同兩個巨大的驚歎號,就那麼囂張地印在地上,也印入了傭兵們的心坎上;在它的旁邊,還有兩道稍微淺一點的,在浮土與灰塵的掩映中,仍是那樣的明顯。
“是三駕馬車。”齊格斯做了結論,但聲音也分不出是喜是悲,“看到了嗎?對方根本就沒在乎過我們!如果真的放開手腳,我們的損失,絕對不止是現在這樣……”
雷溫當然知道一眾手下看起來雖然狼狽,但實際上,基本都受了些不輕不重的傷,死的是一個都沒有。
可正因為這樣,才讓他格外的難以接受,而且他不得不刻意在大家面前淡化這一點,畢竟他總不能跟一眾手下說:己方一敗塗地,還是人家手下留情的結果。
——沒什麼,比團員們對這個集體失去信心更可怕的了。
這種想法,在他的認知中早已經是根深蒂固,甚至可以說,形成了一種信念。但看著齊格斯沒有血色的臉,和那兩瓣比臉色更加蒼白的嘴唇,雷溫才知道,他錯了。
更危險的,是領導層本身,失去了勇氣。
雖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但一時半會,雷溫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解決,於是岔開話題道:“那傢伙眼下怎麼樣?能說話不?”
那傢伙,自然是負責看守人質的伊姆了。齊格斯聽他問起,斟酌了一下語句說:“都是些皮外傷,只是情緒上還不太穩定,我想,是中過某些精神類的法術。”
“哦?”雷溫皺起了眉頭,要知道精神方面的創傷最是麻煩的,一旦處理不好,很可能會帶來某些隱患,不能不慎重對待。“你能分辨出來,是哪種麼?”
正文 第四百七十六章 膽大包天艾莉婕
“什麼?驚怖法印?”
在包光光的理解中,這所謂的驚怖法印,就是一個群體性大範圍的“恐懼術”。要說差別,大概就是恐懼術針對著某個人,而法印,則是針對某個地域中的全體生物。
也許這些形形色色的“法印”,最初的作用就是加持在教堂或聖物附近,以圖讓所有經過的人,都懷著一顆敬畏之心;這裡面,甚至包括了施法者自己。
因此它追求的,正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