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一點,我們的昆騰先生應該會有所瞭解吧?”說著話,他將眾人的目光引到了那腦袋大脖子粗的史提夫身上。
或許是被人俘虜的屈辱,讓虎狼心性的史提夫難以忍受吧!大笑的史提夫,如今卻不笑了,一路之上都低調得緊。聽到老包問詢,也不過無聲地咧了下嘴,略一點頭,連句完整的回答都欠奉。
不過這樣的反應,對包光光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可沒心腸去開解對方,只頓了頓,便又繼續說道,“而失去了遠端火力的支援……你認為那些套著幾十、上百斤重盔甲的矮冬瓜能追上咱們?一口一口也咬死他們了!”
“可是……它們的赤備騎兵呢?”
突然插話進來的,是克虜伯這個老帥哥。作為浮冰港的五老星之一,他自然對矮人各個兵種的優劣有所瞭解;更何況不久之前,他們剛剛才遭遇了這樣一隊結合了火槍手與重騎兵全部優點的“硬骨頭”。
沒錯。雖然剛才的那隊騎兵,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多大的麻煩,但克虜伯清醒地認識到,之前的戰果,僅僅是一種偶然罷了——就算到時候那些騎兵的短銃,也一樣因為受潮而無法擊發,但這不意味著對方的長刀就沒有威脅。也許那些半人來高的蜘蛛,可以比矮人的座羊跑得更快,但他,和他那些沒有坐騎的同僚怎麼辦?
而一旦被追上,等待他們的怕就只有被那洶湧的紅潮吞沒,屍骨無存了吧!
“所以說,一定要先幹掉他們的騎兵!”對面的使徒,好像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似的,“而我們這次突襲的目標,也正是為了拔除這些釘子;否則只要有這些騎兵在,我們就很難真正佔據主動。當然要全滅一支純騎兵部隊很難;如果是在空曠地,我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畢竟真打不過的話他們還可以跑。不過現在嘛……”
“只要他們敢追出來,就甭想再回去了!”說到這裡,老包略略地賣了個關子,見眾人的目光又被吸引過來,這才胸有成竹地笑了笑,道:“還記得維多蘭的那支燭臺嗎?……要知道絆馬索,能絆的可不止是馬啊!”
至於繩索從哪裡來,就更是不需要擔心了,畢竟蜘蛛是幹什麼的?“所以說現在是萬事俱備,只差一場用不著太大的雨……而最妙的是,我們這剛好有一個不錯的水系法師。”
……
……
其實在之前老頭擒住維多蘭時,包光光就注意到了,這老傢伙手中的魔杖,自帶的絕不是什麼奧術;而是正兒八經的“冰系魔法”!
畢竟奧術的優勢在於博而雜,因此在單純的威力上,遠不如精而專的元素魔法來得強勁。
既然對方選了這麼一根魔杖,那肯定是出身神殿一脈的元素法師了。至少也得跟自己的老師流晶一樣,兩邊都兼——否則若像一般的奧術師比如自己,那根本沒辦法啟動魔杖中的法術。
“估計,是缺乏相應信仰的關係吧!”包光光如是想。
然而被寄予了厚望的杜蘭本人,卻顯然不如他那麼有信心——在試驗了火藥沾了水,的確如老包所說那樣無法擊發後,老紳士有些遲疑地說:“用‘甘霖術’降一場雨倒不是不行……但我必須提醒您的是,元素魔法,相對來說受環境的影響更大,所以無論是雨量的大小或者持續時間,也許都跟您期望中的……嗯,有所出入。”
這話倒是中肯;事實上不光是元素法術,甚至在施放奧術時,只要涉及到元素方面的東西,也或多或少地會受到周邊環境的影響。
比方說零級的造水術。包光光就發現自己在河邊施放,和在一個空氣相對乾燥的地方施放效果截然不同;想來這個法術的原理,就是析出空氣中的水蒸氣並讓其凝結成水吧!
至於其他的元素法術,估摸著道理也差不多。
當然了,也可能是用魔力強行促使氫氧根結合,但這種無中生有的手段,包光光相信就算有,也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轉的;像杜蘭這種傳統的水系法師,恐怕更擅長“因勢利導”和“錦上添花”吧——換句話就是他的水系魔法,效果是與附近的空氣溼度成正比的,當然依他們自己,可能更習慣說“水元素的含量”。
這在法術界,已經是一種常識了;甚至連體系外的維多蘭都有所耳聞。不過在黃金山水道中撐過船的她,顯然還有其他的想法:“總會有的吧……我是說,像水道、暗河什麼的。”
“有是有……”杜蘭搖著頭,心說這不廢話嗎?沒有水的話那守護者們都喝什麼,“問題是……離這邊太遠了。超過距離的話,水元素的濃度就會降得很厲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