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不相信似的又問了一次:“你剛剛說,你家大人,去哪兒了?”
“春滿樓呀!去見裡面的頭牌絲嫣姑娘了……”
陸辰意拔腿就往春滿樓跑——虞韶泠這是轉了性了還是怎麼?竟然流連煙花之地!
這事兒讓其他臣子們知道了,還不知道在皇上面前怎麼編排他呢!
喲!這不是向來潔身自好的太常寺卿麼?也喜歡喝花酒啊?
一想到那些朝堂上的偽君子們,陸辰意頭皮都開始發麻了!這麼大的一個閒話落在他們手裡,他虞韶泠還想不想在朝廷裡混了?
本來他就高傲,不合群,又向來看陳梟一黨不順眼,處處跟他們對著幹,這下可好,那群人還不得趁著這個機會擠兌死他?
他跑到半路,又一想,自己一個讀聖賢書的,要是讓家裡的陸老爺子知道自己逛花樓,哎呦喂,得,直接一根麻繩捆了打斷腿!
不成不成,得找個人去把虞韶泠叫出來。
左思右想,他琢磨著這事兒只有女人幹合適——畢竟大家都是有臉面的讀書人嘛,雖然說妓。院是官營,勉強算是合法營生,但是一個讀聖賢書的逛妓。院,說出去總歸不太好聽。
虞韶泠已經摺進去了,自己再栽進去,那可就虧大發了!
他一下就想到了容洛書,打定主意,就去找她幫忙吧!
容洛書睡了半日,就神清氣爽了,在燕北的時候,動輒熬幾天幾夜,簡直就是常事,碰上打仗,根本就沒法睡,所以她也不像這燕京的大人們,養尊處優的,身子嬌弱金貴。
陸辰意差人來通報的時候,她正給威北王桑銳寫信,看到陸辰意的樣子,還以為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兒呢!
聽完他這一番述說,一個沒忍住,就笑出來了:“你這麼火急火燎地見我,就為了這麼點兒事兒?”
“這事兒還小?”陸辰意瞪起眼睛——事關名節,這還叫小?
“好吧,等我寫完這封信,就和你一起去春滿樓把人弄出來。”她滿不在乎地應著,一邊提筆如飛,“這有什麼呀,他看上了春滿樓的姑娘也不足為奇不是,我看那樓裡的絲嫣姑娘就不錯。畢竟剛加冠的人,血氣方剛的,需要女人來撫慰這也很正常不是?”
陸辰意吃驚地看著容洛書一點兒都不避諱,談論起這種在他認為比較難以啟齒的事兒,竟然無言以對,半響,才擠出一句:“韶泠不是那樣的人……”
容洛書摺好信封,交給老九,撇了撇嘴:“人之常情嘛,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兩個人一起進了春滿樓,本來陸辰意死活不願意進去的,但是禁不住容洛書誘惑。她笑得賊兮兮的說:“怎麼,你就不想看看,真真的周公之禮是怎麼行的?”
陸辰意臉皮比不得常年在軍營的容洛書,立刻就紅了,辯駁著:“周公之禮是夫妻間才能行的,這……這算什麼?”
他這純情的小摸樣,讓容洛書更想逗他:“這事兒啊,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她說著,還擠眉弄眼逗他。
“你……你可別糟蹋先賢大儒的詩了!”陸辰意讀了那麼長時間的聖賢書,第一次聽說,這句詩還能這麼用來著,當即就哭笑不得。
“行啦,走吧,陸尚書問起來,就說我硬拉著你進來的,我做壞人,行了吧?”容洛書拖著陸辰意往春滿樓走,兩人不管其他,直接上了樓上的天香閨。
站在門口,陸辰意還糾結著:“我們這麼衝進去不太好吧?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
容洛書笑著瞥他一眼,直接就去伸手推門。
門沒鎖,一下就大敞開了。
裡面乾淨整潔,絲嫣抱著琵琶,面容恬靜地看著虞韶泠調絃兒。並沒有什麼不堪入目的場景,陸辰意大大地舒了一口氣。
倒是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兩人,把裡面的兩個驚了一跳。
“殿下?”虞韶泠抬起頭,看到來人,不禁愕然,“你們怎麼來了?”
容洛書指指身邊的陸辰意:“這不是他看你會佳人,眼饞麼,特意讓我來帶著他見識一下,唐突佳人,莫怪啊!”
絲嫣倒是溫婉,起身施了一禮:“民女見過帝姬殿下。”
要不是考慮到容洛書是堂堂大燕帝姬,陸辰意簡直就要一肘子戳過去:“喂!別亂說!”
容洛書撇撇嘴,戲謔地看著他們。
陸辰意一把將虞韶泠扯了過來,不由分說,拉著人就走:“你糊塗了嗎?來這種不乾不淨的地方!”
容洛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