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喊:“靠!你再來信不信老子放蠱了?!”
一個說:“滾!要不是你的蠱,老子會走火入魔嗎?”
一個又喊:“徐昭,你丫的好歹也是一派執劍長老,有點風度行嗎?不就是吃了幾串那女人烤的羊肉串麼,至於麼!”
一個咬牙:“你他孃的知道老子的身份還在一旁看猴戲,你到底還清楚老子的位置在你之上嗎?!”
如此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行了!”巫老大實在被徐昭逼的受不了了,孃的,他擅長的是下毒玩蠱,不帶這麼跑路用輕功欺負人的!他孃的徐昭若有本事就跟他去萬蛇陣一較高低!不就是他給徐昭的練功蠱藥出了點小岔子嗎,還讓這個老男人返老還童了一陣子,要真說起來,是他賺了!
徐昭是生氣,不過發洩出來也就好了。見巫老大此刻如落水的大狗熊一樣,笑了笑,心情好了不少。
巫老大摸了把臉,扔了一手的水。運了運內力,不多時衣裳便幹了,自帶烘乾晾曬效果。抬頭看了一眼徐昭,不好——他還是想笑怎麼辦?雙手迅速捂住了嘴巴,但腮幫子還是很可疑地鼓了起來。
沒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那種狀態下的徐某人,如今被弄的一身水,也算是值了!
“宮柔到底是怎麼回事?”徐昭實在不想看他,有朝一日,他一定親自把巫老大那圈愛惜如命的絡腮鬍子給颳了!
“沒想到你竟然也會這麼在乎一個人。”巫老大壞笑著看著徐昭,這個人當然指的不是宮柔,“不過你也厲害,竟然會找到了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來。沒武功,又聽話,關鍵還長得那麼像,弄回聖教糊弄那群老不死的,簡直是絕了!”
對於柳蠻的幾點評價,徐昭只認可第一個,至於那個聽話……算了吧。長相,雖然柳蠻頂著一張和燕凌君一模一樣的臉,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那張臉,配上那樣的性格……“跟你說宮柔,別扯些別的!”徐昭不耐煩地打斷他,不想再比較下去了。
巫老大做投降狀:“行,您執劍長老,您最大。”說罷,也收起了玩笑之色,嚴肅道:“你一向都是個醉心武學的,對這些教中雜事都是交給手下打理,也不過問。三年前,好幾個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輩都死在明月山莊的暗器鎖魂之下。那時鬧的沸沸揚揚,不少人來明月山莊尋仇。也不知怎麼回事,流傳出明月山莊私下與聖教勾結,要吞併武林的傳言來。那次事件,宮大小姐是唯一一箇中了暗器還活下來的人,她仗義執言,言明欲要加害她的並非明月山莊,加之宮家一向都是正派行事,所以解了明月山莊的燃眉之急。而明月山莊也欠了宮家一個人情。”
“這些我都聽葉遠修說了,所以當時我才讓宮柔去苗疆找你醫治,算是還她這個人情。宮家二老也因此事與葉遠修看對眼了,又結了一門親事,這結果算是皆大歡喜。等等……”徐昭突然抬起手,“難道在苗疆那邊出了岔子?”
巫老大臉色變得有些尷尬:“宮柔在苗疆便失蹤了。”
“在苗疆失蹤了?”徐昭橫了他一眼,“那可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巫老大摸了摸鼻子,頗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三年前,是半年前。自從三年前將她送到苗疆後,她便一直在苗疆治病。每隔數月,宮家都會派人來看她。一年前,宮家說與明月山莊的親事已經談妥了,讓宮柔開始備嫁。那時,宮柔身上的毒已經快清乾淨了。我瞧著她已無大礙,便……”
“便什麼?”
“便……”巫老大頭如斗大,反正都要死,一咬牙乾脆直說了,“便離開了苗疆,找去塞北老怪他們喝酒放鷹去了。”不待徐昭發火,立刻補充道:“後來我才知道早在半年前宮柔就從苗疆失蹤了。而我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離今日大婚還差兩月。可惜當時我人在塞北,又被瑣事纏住,沒法給明月山莊遞訊息。好不容易回到中原,便聽到聖教被神劍山莊所滅,而聖女又下落不明,苗疆那邊也為此有些動盪,不得已,又回去處理一些事物。就……把這事情忙忘了。”
徐昭一口血湧了上來,恨不得噴巫老大一臉!這樣的事情他竟然也能忘!不過就算他不忘,也不好做些什麼。宮柔是在苗疆的地盤失蹤的,不僅宮家饒不了他,明月山莊也要把他揍一頓。
“可宮家竟然還是如約和明月山莊結親,並且真的有轎子往明月山莊送來。於是我就想著一動不如一靜,看看這位新娘子到底是誰。”
巫老大的說法倒也在理。
“新娘子出嫁前總該見過孃家人吧,若非本人,宮家早就鬧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