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吟淺也不想讓自己陷進去。
一個想著殺害自己唯一兄長的丈夫,就算再喜歡,她也不要……
吟淺不是一個可以為了所謂的愛情,放棄所有的人。
“淺淺,我走了,”花冠群將貂裘蓋在她的被褥上,轉頭對小沐道,“好好照顧她。”
“姑爺慢走。”小沐低頭答應。
待得腳步聲遠去,吟淺才睜開眼睛。
為何這次醒來,花冠群給她的感覺如此怪異?
兩人以前嬉笑怒罵,在他面前,吟淺可以任性,可以撒嬌,沒有絲毫顧忌。
可是如今心頭再也沒有了那種輕鬆。
滄海桑田,什麼都會變。
而人心,卻是最甚。
蘇連若依靠在帝王之榻邊,為身邊那個俊秀風流的男子遞上酒盞。
“連若,”花冠群抿著酒,淡淡說道,“這些年你跟著我走南闖北,從來沒有安定下來,是否會怪罪我?”
“連若不會,”蘇連若抬頭對他一笑,臉色微微泛紅,“公子永遠是連若的公子,而連若,也永遠是公子的。”
花冠群不置可否,仰頭將口中的酒飲盡,將酒盞遞了過去,重新讓她滿上。
“我是不是做錯了?”花冠群將視線對上眼前素雅如塵的女子,輕輕讓她倚在榻前,“所以即使如今將君謐囚禁在牢中,我心中仍舊沒有一絲報復之後的快感。”
這時候的他,臉上帶著小孩子般困惑的神情,蘇連若看得驚愕。
運籌帷幄如公子,如何也會有著這般的神情?
“公子心中自由定數,連若不敢妄自猜測。”蘇連若俯下身子,白皙的頸側露在寒冬中,她微微瑟縮。
“很冷?”花冠群伸手放到她的頸側,溫暖的手覆上,蘇連若忽然感覺氣熱,臉頰上尤其火燙。
“公子……”她輕輕喚了聲,嗓音柔媚,不若平時的冷靜自抑,反而帶了一種別樣的魅惑。
“上榻來躺著便好,”花冠群握住她的手,讓她躺倒自己身邊,用被褥將她蓋住,眼中唯餘溫柔。
“公子……”
“還是很冷嗎?”花冠群問道。
“不……不冷了。”蘇連若垂下眸子,“公子愛護連若,今生今世,連若都是公子一個人的。”
“是嗎?因為我對你好?”花冠群漫不經心的挽住她的手,將她冰冷的手捂暖。
不知為何,握著身邊女子的手,他的心思卻轉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寒冬酷寒,不知道她的手,是不是也這般冰冷?
蘇連若頰上緋紅,任他握著自己的手。
少年時的愛戀,從桑國一路追隨而至離國,這些年遠別父母,只為著身邊的這個男子。
“連若,你願意追隨我一輩子,是喜歡我嗎?”花冠群說道,“我無情無義,為了報仇,什麼都可以拋棄,這樣的我,你不厭惡?”
“連若心中,公子是世上最值得連若珍視的男子。”她鼓起勇氣,閉上了眼睛,反握住花冠群的手。
輕柔卻堅定。
“公子,讓我做你的人,好不好?”蘇連若如囈語般說道。
待得睜開眼睛,對上身邊男子的眼睛,空曠而迷茫,他的心思,竟已不知轉到了何處。
銀牙輕咬,蘇連若忍住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