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溫晚心虛,“其實還有一點疼,只有一點點!”
“你還是躺著吧,”容池嘆氣,扶著她靠著床頭坐好,揉了揉她的頭髮,想了想還是低頭在她的額頭印下了一個輕吻,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我去把飯菜端進來,你吃完再睡會兒。”
難得容池有這麼體貼入微的時候,溫晚沒有絲毫心理負擔地就接受了他周到的服務,安分地坐在床上等他端著碗盤進來,結果,兩分鐘後,終於在看見那碗木瓜排骨湯的時候一下子炸毛了!
“容!池!”溫晚攥著被子咬牙切齒。說女人胸小和說男人是針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啊!一邊對自己的一時失言耿耿於懷,一邊又嫌棄她胸小,分明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胸小怎麼了?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啊有木有!更何況,溫晚低頭看了看自己——雖然不大,但也沒有小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啊,擠一擠好歹也是個B麼?!
“咳,這只是個巧合,”容池一看溫晚瞪著眼睛咬牙的模樣就知道要糟,趕緊堵在她爆發前順毛,“我剛才正好在冰箱裡看見,就順手拿出來做了個湯。”
溫晚不說話,斜著眼睛看他——擺明了就是不相信。自己又沒買過木瓜,就算真的是恰好在冰箱裡找到的,那也肯定是在他出差之前放進去的,說白了還不是一直嫌棄自己?
溫晚越想越來氣,深深覺得男人真不是個東西,尤其是在那什麼了之後,之前才剛甜言蜜語的呢,轉眼就開始嫌這嫌那了,沉默已經不足以表達自己的不滿,溫晚氣呼呼地哼了一聲,看著正把飯菜放到床頭櫃上的男人,悶著聲音問:
“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就喜歡那種、那種特別大……”
“晚晚,”容池在床沿坐下,伸手摟住她,簡直是哭笑不得——不過是隨口的一句玩笑,哪知道這傻姑娘一直耿耿於懷地記到了現在,平時看起來總是呆呆地少根筋,還喜歡說自己是女漢子,這時候倒是有身為女孩子的自覺了?“我只是開玩笑而已,而且,我不是說了麼?我就喜歡小的,你這樣的正好。”
這話一開始的時候說得還算正常,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卻越來越曖昧了起來,男人的氣息越靠越近,甚至連手也在不知不覺中爬上了自己的胸口——剛開了葷的男人總是食髓知味麼。溫晚輕顫了一下,不自覺地喘了一聲,隨即就感覺到男人的身體僵了一瞬,原本有些凌亂的呼吸一下子被壓了下去,聲音微啞:
“晚晚,別鬧,吃飯了。”
溫晚一驚,臉上還沒有消下去的紅暈一下子就有了捲土重來的趨勢,一想到上午的“折騰”,頓時就不敢再動,老老實實地接過碗開始吃飯——木瓜排骨湯什麼的,看在味道還不錯的份上,她就心胸寬闊一次,勉強不計較了吧!
……
有對比才有差距,對比了前幾天容池不在的日子,溫晚窩在床上一邊用筆記本打遊戲,一邊吃著容池喂到自己嘴邊的水果,忽然就覺得——日子過得真是愜意!
“晚晚。”容池喊她。
溫晚一邊刷著怪一邊吞下嘴裡的蘋果,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容池微微皺眉,卻是好脾氣地又用牙籤給她叉了塊橙子遞過去,看她張嘴乖乖吃下,才問:
“晚晚,搬去我家住怎麼樣?”
溫晚手一抖,頓時撲倒在了小怪堆裡。溫晚看著躺在地上挺屍的小號和他頭頂灰色的名字,也沒選復活,就這麼任由他趴著,自己回頭去看容池——這意思,是要同居?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同居”兩個字,溫晚就下意識地想皺眉——雖然這個詞本身並不存在褒貶的指向性,但說實話,到底是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晚晚,其實之前我就想跟你說了,”容池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把她整個人往自己懷裡又帶了帶,“你總是不好好照顧自己,又一個人住,我總是擔心。但是又怕你覺得我是因為想……咳咳,所以才要你搬來的。不過現在不存在這個問題了,你搬過來我也好放心。”
原來是因為這樣嗎?溫晚愣了一下,仰頭看他。他的神色認真而專注,那雙深邃的眼睛裡正清晰的映出自己的模樣——穿著圖案有些幼稚的棉質睡衣、留著一頭沒有女人味的亂糟糟的短髮、大下午的還沒有從床上爬起來……這樣糟糕的自己,他居然還能用這樣溫柔的眼神看待……
“憑什麼是我搬過去不是你搬過來?”溫晚哼了一聲,扭頭小聲嘀咕。
雖然並沒有答應,但這話一出,很明顯就是並不想拒絕“住在一起”這件事,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