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餘地的時候,不是每個人都肯拿自己的命去拼的。
東方不敗,陳宮,呂布,都是一些對權力無比熱衷的人,自然捨不得拼命,最多也就叫囂兩聲,弄幾個炮灰在前面充數,或者佔有絕對優勢才出手罷了。
所以現在就形成了吳可尋在前面叫囂,都沒人敢吱聲的情景。
可吳可尋心下也是惴惴,對面的人實在太多了,別說透過破碎機甲能不能將其一網打盡,就是能,自己這半調子水平能不能用出來?更不要說就是成功了也要搭上一套機甲,雖然代價比成果要小得多,可這畢竟是吳可尋的第一套I型機甲,要是直接就報銷了,不得不說,他也很捨不得。
可以說現在雙方都沒了退路。
東方來的強者們心裡都在後悔,把個陳宮罵個半死,說什麼情報顯示吳可尋機甲受到重創,只有捱宰的份。本來以為只是走個過場,慶祝一下陳宮呂布獲得西方大陸的控制權,留點情面,將來也好相見。可現在倒好,弄得自己這些人進退兩難。
形勢卻由不得任何人退縮,若是吳可尋退縮,其他人定然能看出來吳可尋一方只不過是在擺空城計。可若是其他敵對的東方勢力一方退縮,一世英名喪盡不說,小命能否得保也是操縱在人手了。
就在這萬分緊張的時候,一個穿著邋遢的老道,不著機甲,不驚片風的從虛空中走來,彷彿亙古以來,就已經存在在那片虛空中,卻從來沒人能夠察覺到。
一種同天地融為一體的氣勢,正是吳可尋熟悉的,十五年前,就是這同樣的道人,在吳可尋的心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十五年後,乍一聽聞,機甲系統竟然是張三丰所創,更是震驚,為了瞭解為什麼會在比武場上失去意識,吳可尋才踏上了去往西方的道路,就是為了找到張三丰將這一切都問個明白。
後來,神秘高手引導吳可尋再次打出了天驚地動,更是將這一切的疑團推向了顛峰。不但說不是張三丰創造的機甲系統,更說了上古一場大戰,以及最最神秘的業力,連神秘高手那樣的高人都畏如蛇蠍的業力,到底又是個什麼東西?
而如今,張三丰出現了,這一切也終究將會有個答案。
飄在虛空中的張三丰,卻有著不太協調的感覺,好像從來就存在在那裡,又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只是一個虛無的影子。
轉頭,看了一眼吳可尋,然後向著東方來的機甲群慢慢走去。
令人驚異的是,吳可尋對面得機甲群,竟然一動都不能動,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掌三豐接近,卻毫無能力做任何抵抗。
慢慢的,一步一個腳印的,張三丰走到了東方不敗的面前。
張三丰笑了:“大概七八百年前,我就聽過有這種龍陽闢好的人,那時候還是我的徒弟跟我閒談的時候告訴我的,他管這種東西叫做玻璃,沒想到,今天竟然看到實物了,人間,到底比那虛無飄渺的天界有趣多了。”
一句話滿場震驚,玻璃這個詞可是個很科技化的名詞,八百年前聽說過,這意味著什麼?首先是變態的活過了八百多年,簡直就是個老不死的,更厲害的是,八百年前就知道玻璃這回事,至少也是未卜先知的能耐。
其實最令吳可尋震驚的是,天界一詞。
張三丰已經到了藐視天界的程度,這要什麼樣的實力?
在看張三丰隨手點了東方不敗的機甲一下,然後從容的向其他機甲走去。
隨意的每個機甲點了一下,然後才走回到了吳可尋的旁邊,笑呵呵的說道:“這些人被我點了穴道,至少六個時辰沒法行動,就全交給吳小子你處理了。處理好了之後你跟我來,我有些事情跟你說。”
吳可尋震驚莫名,機甲也能點穴道,這可真是第一次聽說,看了看那些麻木的人,然後說到:“陳宮,呂布,東方不敗這三個人一定要死,但是其他人都死了的話,整個世界會亂掉的,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意氣之爭,犯不著分生死。”
張三丰讚賞地說道:“夠狠,又有擔當,果然有那人的幾分風範,就按照你所說的,那三個人去死,其他人暫時都放過。”
說完,手一揮,陳宮,呂布,東方不敗,連人帶機甲就從虛空中憑空抹去了,從腳到頭一點點的化為虛無,卻沒有發出一點點聲音,時間更是給人一種很漫長的感覺,其實卻不過是很短的一瞬間,也許正是這慢慢消失的效果太鮮明瞭吧。
吳可尋一陣腹誹,這老道也太能做秀了,明明揮手就能殺掉的對手,還搞什麼點穴,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想怎麼玩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