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挺屍,更待何時?”沈從龍冷哼一聲身形再起,後方歐陽遠等人大喜道:“青龍居士,留下活口。”
眼前景物不斷變化,忽然,一人背手而立擋住去路;未看清人臉,雲行天心道天亡我也。
“雲兄這邊走。”穿雲腿浪在川一腳踹出攔下沈從文。青衣長劍沈從文道:“浪在川,你也想插一腳。”“不是,現在只是給大家送來幸福來了。”浪在川嘲笑之後三招穿雲腿,腿風吹攝花草。沈從文被近身,一身劍法施展不開。“浪在川,你找死。”歐陽遠帶領眾人殺到。“多謝浪兄,後會有期。”雲行天拱手稱謝,浪在川嘴唇上翹道:“雲兄速去。”“留下幾人纏住狼狗,其他人隨我追。”歐陽遠喝道,“絕不能讓雲行天活。”
還是有四人如影隨行,雲行天鬱悶道:“好人真難當。若是真傳承了血海魔功,天下間我有何懼!”一路疾行轉到樹林,雲行天提身躍上。歐陽遠怒道:“梯雲縱也能飛這麼高?秦兄看你的了。”紅衣男子飛身越上樹梢,乃是朱雀居士秦三石。雲行天心下一沉,武當果然人才輩出,這才多久又冒出這些高手來。秦三石的《踏空行》修煉十分苛刻,成果也遠在同類身法之上。“強弩之末還不受死。”一掌擊斷雲行天腳下樹枝,秦三石不依不饒數掌落空。歐陽遠對後面追趕上來的弟子道:“絕世武功見者有份。”
“拼了!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對,把你的回春丸給我幾顆……”
“滾尼瑪!”
林中最高處,一人白衣勝雪傲然而立。名門閨秀長劍橫陳,雲行天、秦三石均是一怔。
“雲兄這邊走。”西門雪抬手只出明路道,“我也是給他們送快樂的人。”“莫非以為我怕了你麼?”秦三石雙掌纏鬥西門雪,雲行天腳下一點繼續馳騁。歐陽遠吩咐道:“你們這些人留下;玄武白虎咱們走。”白虎居士鄭斌猶豫道:“怎麼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玄武遊大勇唱道:“簡簡單單就是我愛你愛我。”
柳林鎮在望,路上不少行人主動給雲行天造聲勢。
“那是行天鏢局煞星雲行天。後面那三個人倒血黴了。”
“雲行天加油!”
“行天,你是在釣魚麼?”
“絕不能讓此人到鎮子上。”歐陽遠一聲令下,鄧斌遊大勇兩人飛身攔截雲行天。一掌左邊襲來正中肩膀,雲行天借力躲過刀芒。“勇冠三軍。”玄武大喝一聲,鄧斌也氣勢暴漲。雲行天嘆了口氣吃下回春丸轉頭奔遏魂口疾走。“還想跑!”歐陽遠一劍刺出,雲行天就地翻滾狼狽逃竄。
“雲兄這邊走。”遠處人群一女子哭著臉道,“前方有人接應。”“不哭居士!”歐陽遠三人紛紛皺眉。白虎鄧斌寶劍一橫道:“歐陽大師兄,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簡單。”遊大勇點頭道:“遲則生變。大師兄你速度擊殺雲行天,我們纏住不哭居士。”雲行天喘了幾口氣道:“多謝居士。告辭。”“哪裡去!”鄧斌遊大勇兩人齊齊出手,“雲捲雲舒”不哭居士雙掌帶起一陣雲霧震退兩人。“內力!不哭居士果然厲害。”遊大勇大喝一聲,兩人再次圍攻上去。歐陽遠瞧了一眼戰局暗恨道:“雲行天,看我不將你千刀萬剮!”
三叉路口。雲行天帶著八道劍氣傷痕,跑起來卻充滿希望;歐陽遠殺心無邊,鬼叫一聲,抓出一隻護身暗器怒道:“把我逼到這般地步你算可以了。”飛刀甩出,無聲無息直奔雲行天脖頸。“小心飛刀!”聽得提醒,雲行天本能地轉身仰面,刀芒在右臉擦出一道血痕。歐陽遠停住腳步看著馬上俊傑。
“雲兄騎馬從此到襄陽,有故人等候。”武當絕塵劍斷天涯飛身下馬道,“歐陽遠你還有何遺言說?”“多謝斷兄,在下告辭。”雲行天揚鞭絕塵。歐陽遠不甘地說:“你們交好雲行天,也不過是為了血海魔功。不如,你我聯手擒下此人……”“哈哈哈!事到如今,你怎麼還執迷不悟。”斷天涯抽出長劍道,“說你真愚蠢還是裝可愛呢?我們不過是拿雲行天做餌,釣你這隻鰲魚……”
……
襄陽城下,月剛升起。城上幾把火光,牆腳一位佳人。
端坐馬上恢復實力,雲行天神色平靜道:“讓蝶仙子久候了。”藍舞輕衫隨雲髮髻,林仙兒玉手撫峨眉道:“雲公子別來無恙。”燈火如燃,兩人通紅的臉頰業業閃爍。
雲行天飛身下馬仍不忘吃藥。“雲公子是怕我?”林仙兒遲疑道。
雲行天不悅道,“姑娘如今掌控武當。沿途層層設卡,舉旗步步為營。身為魚餌的雲行天,一路上有驚無險;武當首席弟子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