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女孩子陽光地站在眾人面前。
“好厲害。”
“居然是個女的。”
“沒有比這更美好的誤會了。”
張厚生撐太極拳衝上前來,殷梨花甩開寶劍一掌拍出。拳掌相遇之時,張厚生突然張口吐出黑霧。“哈哈,小妮子,著了爺爺的道兒吧。”殷梨花抽掌後退氣憤道:“就憑你這點毒也想傷到我?難道你不知道陰陽散的另一個妙用就是百毒不侵嗎?”
“太噁心了。”
“居然學起蛤蟆來了。”
“姑娘,殺了他。”
殷梨花橫劍在胸道:“今次我就先廢了你,然後上武當去廢了你的靠山雲行天。”
“痴人說夢話。”張厚生從懷中取出三顆掌心雷道,“動動我試試。”
“快跑吧,要自爆了。”
“太沒品了,打不過就拿掌心雷說事。”
圍觀的眾人見狀急忙奔逃,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春眠不覺曉,”殷梨花的頭髮突然伸長,纏裹著把張厚生拖了過來。
“花落知多少。”張厚生眼前花瓣四處紛飛,身上有種被雨淋的感覺。
峨眉劍法以快聞名,其中最快者非韶華真人的《靈犀劍法》莫屬。靈犀者,心也,心至則無不破。殷梨花施展的這套《落花劍法》是前者的通俗版本。速度雖不及原著的十分之一,但對付一般的豪俠綽綽有餘。
劍光斂去,張厚生竟然毫髮無傷。
“這是怎麼回事?”
“我沒看清,那峨眉弟子出手了沒?”
“剛才就你小子先帶頭跑的,還有臉來問我們。”
緊緊握著掌心雷,張厚生心道:“想來是她手下留情,我也不能以死相搏。”
就在場面陷入尷尬的時候,一句天籟從山莊之外傳了進來——
“殷梨花,你還認得我麼?”
殷梨花收起寶劍道:“改天再和你算賬。”
荒廢武藝的張厚生追悔莫及,果斷收了攤位從後門離開山莊。
走出避寒山莊,殷梨花笑嘻嘻地抱住一位風姿綽約的女子。這女子五官端正身材勻稱,一身綵衣彷彿是畫中美人。
“林姐姐,你怎麼知道我在裡面?”
林曼兒得意地說:“武當山是我紅幫的天下,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林姐姐,你好厲害。”
林曼兒一擺手,從拐角處走來一位端莊秀美的姑娘,正是賽家堡的塞玉環。
“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紅幫峨眉的負責人殷梨花,這位是我安插在四海的姐妹賽玉環。”
“你好。”“你好。”
兩名女子的初次見面既不生分也不熱情。
“林姐姐,你不在廬江坐鎮,跑到武當來幹什麼?”
林曼兒望著武當上的霧海道:“取而代之。”
第一百一十一章 斷龍殺劫
傳行天鏢局冷刻舟赴約北上,徐州各州縣草木皆兵、風聲鶴唳。
“你聽說了嗎?太學院殺人無數的冷刻舟要來咱們徐州了。”
“早就期待九月十五這一天了。”
“我也是。現在大盤賭局早就開始了。據說錦衣衛下血本買冷刻舟參加不了決鬥。”
“賠率多少?”
“冷刻舟1,修月明10。”
“怎麼差這麼多?”
“不敗劍客的威名太盛。”
“擅自談論冷刻舟之事,定然是亂黨無疑。來人啊,抓起來。”六扇門便衣亮出腰牌。
“大人,我們是無心之談。”
“我們冤枉啊。”
六扇門便衣恐嚇圍觀的百姓道:“看什麼看?有談論冷刻舟者,統統抓到大牢裡。”
沛縣,漢高祖劉邦故里,大風歌的發源地。
“大師兄、二師姐,他們來了。”黑衣人腰間懸掛骷髏令,在陰煞教的地位不低。
斗笠女子身邊黑和尚不屑地說:“死過一次的劍客而已,你們未免小題大做了。等那個冷什麼來,灑家獨自把他拿下。”
“年輕啊,不知深淺啊。”
“吃一塹,長一智。你終究會明白。”
斷臂黑狐、斷手貔貅兩名殘疾人同情地看著黑和尚。
“少在這裡長他人志氣。”黑和尚驕傲不容侵犯。
斗笠少女語氣溫和地問:“大師兄,你們說的這個冷刻舟有何特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