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所長聽鍾箐這樣說,立即就懷疑是婦科病。於是就說,“那你要找楊醫生,她負責你們女戰士的診治工作,你應該知道的,你去找她吧。”
鍾箐當然知道了。但是長假的病情證明書是需要劉所長簽字的,跟劉所長提前打個招呼就有把握了。
來到醫生辦公室,楊醫生還沒到。鍾箐就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等她。這時,鍾箐發現醫生的桌子上有幾本書,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本是《生殖系統解剖分析》。鍾箐順手拿起來翻開看了起來。她主要是看裡面的圖例和說明文字,看了大約半小時,楊醫生才來。
楊醫生看到鍾箐在,就問:“哦,小鐘,你在等我嗎?”
於是鍾箐就把剛才對劉所長說的話對楊醫生又說了一遍。楊醫生戴上聽診器為鍾箐檢查了呼吸情況和心跳情況,又翻開鍾箐的眼皮看了看,再看了看鐘箐的腳踝。
“例假正常嗎?”楊醫生問。
“正常,剛剛來了例假。可是這回比以前疼多了。”鍾箐回答說。
楊醫生接著說:“你臉色不太好,腳踝有些浮腫,我懷疑你有婦科疾病,你的情況我們衛生所診斷不了,這樣,我給你開一個診斷證明,你拿著到師衛生科或者市立醫院去檢查一下,你看可以不可以?不過去市立醫院你要自己花錢的。”
一晚上沒有睡好覺,臉色會好才怪了。鍾箐拿著診斷證明書和戰士就醫證明,就去找連長請假。連長給了鍾箐三天假,對鍾箐說,“你先去檢查,如果有什麼大毛病需要休息你再回來續假。”
鍾箐換了一身便服,高高興興地走出部隊營地,準備先去市立醫院找她的同學。
來到市立醫院,找到了她的同學,鍾箐悄悄地說:“劉敏,我跟你說一件事情,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你能保證不?”
劉敏是鍾箐的中學同班同學,在市立醫院婦產科當護士,兩個人最要好,彼此之間沒有秘密。“什麼事啊,這麼神神秘秘的。”劉敏說。
……
鍾箐從市立醫院出來後,手裡多了一個鼓鼓的大紙袋。
第五章 爸爸媽媽
回到鍾箐的房間,看到鍾媽媽坐在床邊發呆。“媽媽,我回來了,我看到箐姐姐了,要過幾天才能請假回家。”說到這裡,向懷軍發現鍾媽媽的臉有些蒼白,就問道:“媽媽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然後鍾媽媽又說到,“給你父親的飯做好了,你馬上送去吧,別讓向書記餓著。”
向懷軍仔細看了一下鍾媽媽,發現鍾媽媽臉上皺紋明顯增加了許多,眼袋也垂下來了,不僅心疼起來。“媽媽你躺下休息一會兒吧,我去送飯,馬上就回來。”扶著鍾媽媽躺下,向懷軍就去廚房拿了給爸爸準備好的飯盒,定好位,發現父親房間外面沒有人,就直接閃移到了父親的房間門口。
房間對面還有一個房間,是看管的辦公室。向懷軍敲了敲門,門開了,出來了一個穿著一身縫著補丁的勞動布衣褲的中年男子,以前是給父親開車的司機,是機關裡面為數不多的幾個工人之一。他嘴裡還在咀嚼著,嗚嗚嚕嚕地說道,“小軍,給你爸爸送飯來了。把飯盒給我吧,我給你送進去。”
話剛說完,他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婦女的粗聲大氣的聲音,“你這個王八羔子,人家孩子來了你都不讓見他爸爸,你的心被狗吃了?”隨後一箇中年婦女從房間裡走出來,手裡還拿著一串鑰匙。
“大嬸”,向懷軍叫了一聲,那中年婦女立即眉開眼笑了。原來這位中年婦女正是那位中年男子的媳婦。中年男子叫王衛紅,但以前他並不叫王衛紅,在向民久被打倒之前,一直給向民久開車,因此兩家來往比較密切。自從向民久被打倒之後,這王衛紅捏造了向民久很多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罪行,於是就成了機關造反隊的小頭目。向懷軍恨死了他。
被媳婦罵成了王八羔子,王衛紅直了直脖子,臉紅了一下,終於沒敢說什麼。他不敢招惹自己的媳婦。一來是媳婦是機關家屬院有名的坐地炮、滾刀肉,二來媳婦的兩個弟弟如狼似虎,也讓他心存芥蒂。不過他畢竟還是個男人,感覺不能在孩子面前這樣窩囊,就沒話找話說:“小軍,見了我也不叫叔叔了啊”。
“我大嬸說了,你是王八羔子。其實王八羔子還有骨頭,你呢?”向懷軍不屑地說。
“你……”,向懷軍一句話差點讓王衛紅背過氣,不由得舉起了巴掌嚇唬道:“不叫叔叔我打你。”
“你敢!”王大嬸一把將向懷軍拉到自己身邊,又把身子迎向了王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