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仁認識這個男人,是剛剛進店時招呼過自己這些人的咖啡廳老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換了一身裝束到外邊撿個箱子回來了。
清晨的咖啡廳並沒有什麼客人,老闆張望了一下,徑直走向人數最多的古仁這桌來了,步伐之間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堅定。
咖啡廳的女服務員臉色都變了,領班扯過一個旁邊的女侍者的手,說了幾句悄悄話,女侍者點頭應聲向後面廚房走去,古仁估計是去請老闆娘去了。
老闆來到了古仁桌子邊上,逐一掃視了六個人和桌子上的幾杯咖啡後,不屑的神情溢於言表,讓古仁等人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咖啡廳的老闆前恭後倨起來,難道是哪位富二代要包下整個咖啡廳,他來趕人了?
“你們喝的這是什麼?歐,鳥窩速溶咖啡,拿鐵,維也納咖啡,不不不,這也算咖啡嗎?”老闆以鳥國腔調說著漢語,撩撥著陳新等人的怒火。
“啪。”黑色皮箱被拍在桌子上,把周圍幾杯咖啡震的輕晃不已。
老闆開啟皮箱,剎那間,從皮箱裡瞬間彈出一個摺疊金屬支架,上邊擺滿了各式奇奇怪怪的物件,其中最顯眼的是當中一個明晃晃的炒鍋。
只見咖啡廳老闆在箱子底部一按,炒鍋底下的爐灶頭瞬間騰起一道一尺多高的藍色火苗,又從箱子一側拿出個純白色紗布做成的小布袋,開啟袋口,把裡面的綠色的咖啡豆倒入炒鍋內,也不用鏟子,雙手不停的在鍋子裡翻炒,完全不受鍋內高溫的影響,就像練鐵砂掌一般。
“看看我最新發明的炒製法,完全摒棄了過去烘焙法所帶了沉悶味,或許有人覺得那是渾厚的口感,可是在我看來卻像籠子裡的鳥,不得自由。”光練不說傻把式,老闆把咖啡豆炒的嘩嘩作響時開始剖析自己的心路歷程。
“不要以為我不用鏟子是為了炫耀什麼,每一顆咖啡豆的大小質量都不是等同的,光憑肉眼根本無法分辨,只有靠手的觸覺來進行翻炒,儘量讓所有咖啡豆都維持在同一炒熟度上,無論大小,即不泛生,也不焦糊,這是一種學問。”
“我手指的每一下碰觸,都會把鍋子的熱力傳進咖啡豆的最中心,使得原本很需要花時間烘焙的咖啡豆幾分鐘就可以炒好。”
經過一段時間的翻炒,咖啡豆變成了棕褐色,老闆關掉火頭,借用鍋底餘溫繼續翻炒幾下後雙手變掌為指,一個個的按在深褐色的咖啡豆上,把炒熟的咖啡豆按成粉碎,只聽見“啪啪”之聲連綿不絕,猶如放鞭炮一樣。
“手指的每一次用力擠壓,都會有少許皮脂滲入咖啡豆裡,如果是在茶葉裡是絕對不允許的,但是在咖啡中,能給咖啡帶來一種濃厚人文氣息,而且在感情上絕對比什麼貓屎咖啡好接受。”
把鍋子裡所有的咖啡豆都按成粉末,老闆又從零零碎碎的道具裡找出一把注滿八成水的密封咖啡壺,架在爐子上燒了起來。
“咖啡由於味重,所以一般不注重水質,以為濃厚的苦味會掩蓋一切,多用純淨水,我卻不這麼認為,這裡是玉龍雪山採集來的雪水,經過它沖泡出來的咖啡多了一股清新的氣息,絕對能讓人精神一振。”
燒水的功夫他從箱子一側整齊排列的一打咖啡杯中拿出六個,均勻的倒入咖啡粉和一些不知名的新增物。
終於,關鍵的時刻到了,老闆一把關掉爐火,小心翼翼的逐一斟滿六個杯子,把泡好的咖啡移到每個人的面前。
不錯,進過老闆先前的一番口傳,連古仁這種土包子也覺得這種咖啡比先前那杯奶味十足的東西有內涵的多。
看見眾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一番讚許之情溢於言表,等待評分的老闆也不禁喜不自勝。
只見他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把金光閃閃的名片,挨個發了一張,邊發邊說:“謝謝認同,在下喬山,是對面‘喬幫主咖啡廳’的老闆,大家有時間去我那做客,一律九折優惠。”???????
古仁一夥六個人一下子摸不著頭腦。
此時,從廚房後面氣沖沖的走出一個除了衣著其它的和喬山一模一樣的男人,指著喬山的鼻子就罵了起來:“好你個喬山,居然敢到我店裡來鬧事拉客,襄兒,破虜,關門放狗,我要好好請你二叔吃一頓大餐。”
“哼哼,郭青你不要大言不慚,想要留下喬某人你還不夠格,我倒是想看看當年跟了爹爹的你學到了什麼本事,說出如此大話。”喬山也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喬山你這個混蛋,五歲搶我的糖葫蘆,六歲搶我的連環畫,七歲冒充我騙走思思初吻,八歲以我的名義找人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