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簡單講述了《千古一帝》的劇情大概之後,便體貼地給何悅留下獨自消化這些的空間,告辭離去。
何悅並不笨,現代她就是家族中最小的孩子,從小她就學會了察言觀色,懂得了理智應對形形□□、各樣的人,她一直就是個情商頗高的姑娘,何況,她現在還有了在古代這後宅院裡艱苦存活的十四年記憶。
蕭曉曉今天對她說的,對她來說的確具有衝擊力。何悅也沒有笨到全部相信,她偶爾流露出的異樣興奮,竊喜,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眼睛早已出賣了她。
何悅一直秉持著別人說的話,一切都只可以相信一半,就算是自己的判斷也只可相信一半的教條,這些都是在複雜環境中,何悅能夠活得很滋潤的法寶。
而那些書中何悅將會發生的危機,何悅並不擔心,有了蕭曉曉和她這兩隻蝴蝶,不管未來會發生什麼,只隨機應變就是了。
何悅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天成帝的隨身玉佩上,她細細琢磨著各種能夠拿到玉佩的可行性,想著想著卻是突然囧了,要是那玉佩是狐臭味的怎麼辦?
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腦洞畫風弄得哭笑不得,緊蹙的眉頭卻是出賣了她,她,她,她真的很擔心那是狐臭味的腫麼破?!!!
而何悅和蕭曉曉不知道的是,此刻,周博的案桌上呈上了何嬪日常的卷軸,張保保還十分貼心地放在了周博的抬首能輕易望見之處。
☆、何嬪日常&風雲漸起
夜深人靜,案桌前的帝王終於批閱完了最後一本奏摺,他微微捏了捏手腕,張保保便十分狗腿地上前為帝王揉捏肩胛處,舒緩疲勞,並不時眼神望向帝王的案桌某處。
張保保做的太明顯了,這刻意的模樣反而還讓周博莫名地覺得好笑。
總歸是合心意的奴才,放縱一下也無妨。一隻玉白纖長的手便伸向了張保保眼神多次停留的地方,在他望眼欲穿中,拐了個彎,拿了那捲軸旁邊的碟中的水晶酥。
於是原本因如願看他家陛下伸手向那捲軸而笑得滿臉皺成了一張喜慶的菊花臉的張保保立刻感覺受到了他家陛下惡意的一萬點傷害,一顆玻璃心稀里嘩啦碎了一地,那歡喜的笑變成了苦笑,好吧,這下臉上的菊花更多了。
晶瑩剔透的水晶酥貼近那薄唇,周博瞥了眼張保保那張苦笑的菊花臉,立刻轉開了視線,好吧,畢竟比較傷眼。細長手指抹去碎屑,周博在手指遮掩下嘴角微微勾起。
一隻玉白纖長的手再次伸向那方向,這次是真的了,手指碰觸,隨即一手用力握住那捲軸,指尖微挑,將繫繩撥開,那敞開的卷面一目瞭然,大寫的“何嬪日常”立躍眼中。
顯然張保保也是知道帝王耐性的,上面一些吃飯瑣事俱是沒有,都是挑了重點彙報的,譬如人際交往。
“蕭御妻(從五品之女,其父為依附丞相者,其進宮後一直討好何嬪)上門交往何嬪,何嬪屏退眾人秘密會見,甚為警惕,無法聽見兩人交談,偶聞大笑聲傳出。方畢,蕭御妻愉悅離開。可見何嬪人品好,對低階妃嬪不高人一等,巴拉巴拉……”
周博瞧了一眼其後一長串的誇讚之語,盡是辭藻華麗之語,他頓了頓,一雙狹長鳳眸望了望張保保,隨著眉梢微動,眼角上挑更有弧度,搭配其面目冷清更有一種難言禁慾感。
只見那張保保受了這一眼,心口直捂,“自家陛下真的是長得太好看了,可為什麼就是不近女色呢,真是愁煞老奴了。”
等回過神來的張保保聽見那規律有力的“篤篤”聲,就知道他家陛下已經開啟了思考模式,遂也不打擾,暗暗行禮退下了。
對於周博來說,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中。就是何嬪和蕭御妻兩個人秘密說些話卻不能得到談話內容這件事,也能讓他心生不愉。
不過只要還有人知道,那麼世界上沒有什麼秘密是能夠永遠長存的,周博想起何嬪曾帶給他的興趣感,腦子中莫名其妙蹦出了張保保遞上來的何嬪日常那一長串的讚美之詞,倒是對這個女人起了些興趣。
如果周博在現代生活過,那麼他就會知道有一個流行詞叫做有毒,而張保保遞上來的這個日常彙報有毒這一點,他在之後的日子裡會更加清楚地瞭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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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妃嬪們便逐漸三三兩兩地聚攏在一起,成群結隊地去給皇后請安。何悅慵懶地打著哈欠,將身體重量部分倚給夏月,眼睛要睜不睜地,一看就是困得厲害。
華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