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額娘去了後,皇阿瑪的心也……雖然有暉哥寬慰,但都不是皇額娘,沒有人比得上皇額娘在皇阿瑪心目中的地位……”
所以,那人不是追求什麼長生之術,也不是糊塗,而是帶著種連自己也沒發覺的厭倦與遺憾吧?
車內有些沉默,自從那拉皇后崩後,萬歲爺的改變他們是看在眼裡,但生老病死之事,凡人又有什麼辦法呢?他們是晚輩,說再多也沒有什麼用處。
久久,淺顏嘆息了聲:“假如半生奔走,最後留不住紅顏知已為伴,就算手握無邊江山也有憾!世間最難為鐵膽柔情男兒漢啊!四哥總是在強求自己……”
心裡有些難受,記得那年,那名清冷的男子這樣問她:“將來還會一直這樣笑嗎?不管未來怎樣抉擇?” 當她回答“會”的時候,他淺淺的笑了。那時,她曾想:四哥,其實你的心真的很柔軟呢!卻是這樣的柔軟最致命難忍,以至於將來的雍正帝不得不鐵腕魄力以維持這錦繡河山……
“姐姐,四哥不會這麼快倒下的!”
允禵拍拍她的肩寬慰,她抬首朝他微微一笑,靠在他懷裡。三名年輕的青年悄悄別過臉,當作沒有看到。
這些年,兩人雖然不在京,打著“為先帝守陵”的名義過兩人世界去了,但他們可是記得十四叔(阿瑪)醋意有多深,守著一個女子可以寸步不離的地步。當年皇祖駕崩後,十四福晉感念康熙生平養育照顧之恩,堅持去馬蘭峪看守康熙皇帝的景陵,兼之她身體不怎麼好,那兒清幽寧靜適合休養,眾人無奈只得讓她去了。而十四阿哥大半生與她都在分分合合中渡過,又怎肯讓她自己去?特別是在她沉睡五年醒來後,幾個孩子總是搶去妻子太多時間,加之京城裡那群兄弟妯娌,更是混亂,所以十四阿哥也很乾脆的打著“守陵”的名義去過兩人半隱居生活了,說等淺顏身體好些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