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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說完磕頭。

常青接過話道:“小的可以作證,司墨從二門在大姑娘身邊的丫鬟藍翎姑娘手裡端過補湯到送至大少爺面前,並無他人經手。小的與常青也在藍翎姑娘手裡的本子上留過指印。有二小姐身邊的綵鳳姑娘作證。碗蓋上的糖絲印也是未斷,直至被二少爺遞給仇府小郎君。此事在座諸位郎君均可為證。”

糖絲印其實便是糖加熱在敷在碗蓋與碗之間的兩條糖線,線條貼著碗蓋與碗上,出鍋片刻便會幹硬起來。若是有人想在途中開啟碗蓋往裡新增他物,兩條線條必斷其一。這是溫宥娘為了防他人加害溫餘卿才想出的法子,一般在溫餘卿在外院備飯時才使用的手段。

在座的小郎君們紛紛點頭,司墨最開始讓溫餘卿確認盛補湯碗上線條完好之時他們還大感驚訝,不知溫府為何有這般行徑,如今看來他們卻是明白了,此法應對內院陰私倒也不錯。竟不知溫府大郎君在自家府中竟防備至此,不由得紛紛送去同情的目光。

幾個小郎君都明白的事情,兩位久居內宅的老夫人又如何不知,未免飯菜途中被人妄動,大家族之中都有各種防範手段,此法並非少見,看向溫餘卿的眼神也頗為同情。

溫宥娘對兩位老夫人道:“兩位老祖宗可還有疑問?宥娘覺得此事因與外院無干,不過是否真無關,得看到時官府中人據查。”

兩位老夫人頷首,其中霍老夫人道:“可見問題還是出在了內院中了。溫家姐姐以為呢?”

溫老夫人自是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咱們幾姐妹便回內院再查。張家親家與仇家親家可有異議?”

張府與仇府諸人自然無異議,溫宥娘便讓人將常青與司墨看住,又跟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回了內院。

與沉著臉的其他人不同,仇氏臉上更多了一分迷惑與心亂。

事情出在內院,她的嫌疑就更大了。但她雖不喜溫宥娘姐弟,卻從無謀殺他們姐弟的意思。

溫府百年書香門第,並非世家出身,清貴至極,並無多少財產可爭。她不是目無遠見的蠢鈍婦人,又怎會讓自己的名聲有損。

可不是她,家中誰恨他們姐弟欲死?二房寧氏雖刻薄,卻也沒膽大到敢謀害溫府子嗣的地步,溫府也並沒什麼值得寧氏害死長房子嗣想要得到的。

仇氏眼角掃了與自己一步之隔的寧氏一眼,對方緊皺著眉頭,一副深思模樣,卻無擔憂之意,也證明了此事恐怕不是她所為。她雖擔心長子對溫餘卿有恨,在書院加害不成又在府中針對,但溫長明身邊的小廝並未來報有異,且要是他兒子讓人動的手,也不會害了自己表弟。

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仇氏抿了抿嘴,只希望前去給夫君報信的人更快一些,好讓夫君儘快趕回來替自己做主,她最怕的是此事就是一個局,一個繼女對她設的局。溫宥孃的手段與心機,她是最見識不過。

除了過程不甚美妙,此事確實是溫宥娘設的一個局,仇氏妄想害她幼弟,她豈會給她機會?溫宥娘跟在仇氏身後,眼簾微垂,只看著仇氏的裙襬轉動著腦子。

仇允嶽中毒在她意料之外,然他既然沒死,那麼對她而言自有好處。

在古代,一個女人最先能靠的是孃家,然後才能靠子嗣。能讓仇府的世子夫人對仇氏有了隔閡,等於是斷了仇氏一臂。

在內院裡的夫人們見溫老夫人帶著人回了內院以為事情已經查明,都鬆了一大口氣,其中一人道:“可是無礙了?”

沒死,自然是無礙,霍老夫人頷首,“仇府小郎君已無礙,勞諸位夫人擔心了。”

霍老夫人與溫老夫人是自閨中就交好的姐妹淘,此時替溫老夫人說這一句並不算失禮,且這事兒也的確要讓外人來道才能令人信服。

在座的夫人們聽沒事兒,又見主人家去外院並無多少時刻且未聽說溫府男主子出現便知問題怕是出在內院,既出在內院,又見仇府世子夫人不復與仇氏親近,那麼是誰的手筆已經一目瞭然。

對於溫宥孃的遭遇,諸位夫人們抱著極大的同情,但這並不代表她們願意面對面跟仇氏對上。她們留在這本就於理不合,見事涉內院了自要離開。

溫宥娘此時也並不阻攔,她讓她們與自己做主,唯一的目的也不過是為了封她們的嘴。今日之事,傳什麼的都會有,但絕無傳她姐弟的可能。

宛娘此時挑起了整個送客的擔子,雖沒過二門,這一路也不短,在諸位夫人離開時帶著歉意道:“請各位夫人莫要怪姐姐之前失禮,今日宴會上的一切皆是姐姐與我籌備,姐姐也是擔心做妹妹的害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