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沒打算讓他當皇子趕忙跟我那麼說,你tmd逗我玩呢是不?!我望著小狐狸,恨不得剜去他身上一塊肉來。
“我算好了的,百官不同意之後,便是可以退而求其次,給他封一個世襲將軍的名譽。結果……我算好了所有,卻單單沒料到你竟然壞了我的事!”
小狐狸十分不爽的望著我,我有些心虛,半響低著頭不敢看他。好吧好吧,沒能理解您老的深層目的是小的不對,可是誰讓您跟小的玩心計的呢。您就不知道小的智商比較著急,理解不了這麼複雜的東西麼。
吐槽了半天,我抬起了頭,望著小狐狸仍舊陰沉的臉色,勾起了一個討好的笑。
“那、那這也不能全怪我吧……其實,其實當皇子也挺好的,不愁吃不愁穿,若是他還是更喜歡邊疆生活,大不了等他大些,再送回去好了。你不就是十七歲才去的邊疆麼……”
我咕咕噥噥半天,小狐狸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就在我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他卻是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個苦笑來。他將臉轉向我的方向,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這才開口。
“到底是我失算了,你就是最大的變數,我早就應該防著你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的教訓,不過九年沒見,我竟然就將這些忘了個乾淨……你坐的離我這麼遠幹嘛?”
正在我因為被小狐狸當面嫌棄而生氣的時候,小狐狸卻是眼睛一眯,危險的望著我,瞬間將我的三魂七魄嚇得立即歸位。我抿了抿唇,坐直了身子,裝作若無其事。
“母子有別,還是坐遠些為好。”
聽到我的話,小狐狸卻是勾唇不屑的一笑。他一把拉著我的一隻腳,另一邊卻是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腦袋已經是躺在了我的腿上。他眯著眼睛,滿臉享受,無視掉我所有的驚詫。
“母后說什麼呢,咱們母子兩個這麼些年沒見了,本就應當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那裡還說得上母子有別啊……你說是麼,母后?”
一邊說著,他還不住的拿眼神勾我,活脫脫一個狐狸精轉世。我的鼻子一熱,趕忙轉過了頭去,但是眼角還是能瞥見,他的頭髮披散在我的腿上,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曖昧。他的那隻手還是沒有放過對我的腳腕的禁錮,那手心裡的溫熱透過衣物傳了過來,我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臉不知不覺的竟然有些發燙。
“你起來,這樣要是讓旁人看了去,成何體統?”
過了半響,我總算是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這才滿臉若無其事,嚴肅的教育著小狐狸。誰知道小狐狸聽到我這麼一說,非但沒有起來,那捏著我腳腕的手更是用了力氣。他的面色忽然陰暗了下來,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涼嗖嗖的。
“成何體統?母后真是說笑了,您這腿,又不是兒臣第一個躺上去的,我記得,十年前吧,十一弟的動作可是比我這過分得多。讓我想想,當時他躺在哪兒呢?對了,是這兒……”
說著說著,小狐狸的手猝不及防的伸進我的裙子裡,隔著裡衣,在我的大腿處狠狠捏了一把。我渾身一哆嗦,立馬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滿眼羞愧,同時趕緊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給我拿出來,當時什麼情況,現在什麼情況?!啊,邵澤灝,你是才十多歲的小孩子麼,翻舊賬有意思麼?!”
我的聲音一下子拔高,像是在掩飾著什麼一樣。隔著花紋繁瑣的後服,我狠狠掐住了小狐狸的手,生怕這不要臉的玩意再敢幹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來,但是記憶,卻是隨著小狐狸的話回到了那天的場景。
小白兔那麼傷心,已經是十六歲的挺拔少年,卻是哭成了那個樣子。他的腦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那眼淚已經是潤溼了我的衣服。從那一刻起,我便是知道,小白兔已經變成了我的責任。在這個已經不算陌生的大越,我再也不能問心無愧的說我沒有虧欠什麼人。
我欠了小白兔太多了,多的我幾乎還不清。
“太后,鳳禧宮到了——”
容螢甜美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我一把驚醒了過來,趕忙手慌腳亂的站起了身來。稍微平息了一下起伏的心緒,我越過半坐在前面的小狐狸,掀開簾子走了出去。
我這邊才下了鳳輦,那邊也是聽見了一聲落地的聲音,小狐狸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我的鳳輦裡走了出來。抬鳳輦的人還好,沒有太過受到驚嚇,看門的小童已經是張開了嘴說不出話來了。半響,才算是反應了過來,趕忙跪下行禮。
我臉色不善,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