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蒸米飯炒菜了,可是她今晚在齊中天那裡受了氣,一點不想動。
“老師你那邊有米肉菜吧?我來做。”董家聲捋起袖子。
“你會做?”陶悠悠很驚奇。
“當然,從重讀初一那年開始我就一直自己做飯了。”董家聲微微一笑。
“你姥姥呢?”楚暢說他跟著他姥姥一起生活的啊。
“姥姥養了我幾年後,想讓接受他的錢,我不同意,她就不理我了。”董家聲淡淡說,轉身拉開門往外往隔壁陶悠悠的住處走。
這麼說當年自己當他的老師時,他其實已經跟孤兒無異了,難怪處境那麼窘迫,自己離開學校後,他是怎麼熬過那些孤苦無依的時光的?
陶悠悠一時間恍了神,胸悶得喘不過氣來。
董家聲的廚藝很好,動作麻利乾脆,不多時就整弄出一葷一素一湯出來,香氣撲鼻色澤明豔,裝盤後他還雕了兩朵花作裝飾,很是浪漫,極具誘惑力。
陶悠悠眼紅不已,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嘆氣:“我做飯的時間不短了,怎麼就做不出這麼美味呢?”
“這是需要天賦的。”董家聲淺淺一笑,跟陶悠悠比賽誰筷子快搶菜吃,盤子裡的肉菜一掃而光了,滿意地搓著肚子說:“老師,我們可以搭夥,我做飯,你收拾洗碗搞衛生,怎麼樣?”
這個主意不錯,一個人菜做多了吃不完,做少了吃的不香,並且還可以偷懶不做飯,不過……一男一女搭夥做飯吃,怎麼想都曖昧。
陶悠悠惋惜地搖頭。
董家聲也沒堅持,站起來伸伸懶腰告辭。
陶悠悠忽然想起一事,忙喊住他。
齊中天說話雖然很難聽,不過董家聲確實是業務好手,可以向他請教。
“老師你這麼辛苦打拼有什麼意思,女人是生來給男人疼的,那麼能幹做什麼?”董家聲搖頭,成熟男人的霸道不經意就從舉手投足間流淌出來。
被性別岐視了,岐視她的人還曾是將她當天神敬重的學生,陶悠悠很惱怒。
不就多生了根東西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陶悠悠悻悻然罵了許多聲。
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睡著後,她居然夢見自己隔著褲子攥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的那根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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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意動
?
太驚悚了,更驚悚的是,夢裡,男人一直想拔掉她的小手,寧死不屈負隅反抗,而她則死抓著不肯鬆手。
天啊!難道自己潛意識裡是女流氓女色狼?
陶悠悠第二天上班時無精打采蔫搭搭抬不起頭。
麥柔音踱過來關懷好友,陶悠悠不便說自己做了不該做的夢,只含淚控訴自己被岐視了,聽了一套男女不平等理論。
“女人本來就是生來給男人疼的,這話沒錯啊。”麥柔音不以為然,充滿八卦熱情追問:“誰對你說的?
“董家聲說的。”陶悠悠一肚子悶氣。
“我還以為是你的齊局長呢。”麥柔音拋了個同情的眼神,眼角看董家聲,壓低聲音說:“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董家聲真不錯。”
“他可是窮光蛋,雖然業務能力很強,不過,不知要奮鬥多少年才達到你的目標。”陶悠悠被她話中的曖昧意味驚得眼珠子要掉地上了。
“也許,我春心萌動了不想計較他有沒有錢呢!”麥柔音柔情萬千笑了,粉面泛春,風姿綽約,比三月桃花還嬌豔。
“兩位美女說什麼這麼高興?”似是注意到她們的視線,董家聲走了過來。
“悠悠在和我打賭,說我請不到你吃飯,賞臉不?晚上蓬萊閣見面。”麥柔音壓低了嗓門,用近乎咬耳朵的調子說話,濃密捲翹纖長的睫毛嫵媚地眨呀眨,朝董家聲釋放秋天的菠菜。
董家聲視而不見,笑問道:“你們賭什麼?我如果答應了有沒有好處?”
“悠悠說,如果我請到你吃飯了,她就一個月不和她的那位約會。”麥柔音撒謊都不眨下眼睛。
“這代價還真不小,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不答應都不行了是不是?”董家聲挑眉看陶悠悠,眼神幽深,含意莫明。
他們相差了五歲怎麼約會?
陶悠悠覺得不可思議,渾不在意說:“那你就答應唄。”
董家聲身體不易覺察地顫了一下,嘴唇微微動了動又極快合上;微微上挑笑了,笑意沒到達眼睛,黝黑的瞳眸深處沉澱著濃濃的憂鬱。
質問和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