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救命恩人。
陶悠悠高三那年跟同學到雲山裡當群眾演員救人落水,是齊中天救了她。
陶爸陶媽知道的也只是表面,齊中天不只是陶悠悠的救命恩人那麼簡單,兩人早就有了“肌膚之親”。
齊中天想起那次肌膚之親就羞惱交加,卻又無法不想。
那次肌膚之親是陶悠悠對他用強,一個大男人給一個高三小女生使強真丟人。
齊中天清晰地記得那時的感受。
他的褲子太薄,陶悠悠的小手太綿軟,水很涼,他卻周身體滾燙火熱,置身天羅地網交織的烈火中似的,發瘧疾似不停發抖……他拼命剋制著推掰陶悠悠的小手,昏迷中的陶悠悠受驚抓得更緊,低聲哭泣著,喃喃地嚷著竭盡全力要留住他。
溪流湍急,他被那雙小手摺騰得周身疲倦,兩人差點就溺斃在溪澗裡。
教師節那天齊中天是握住陶悠悠的手時認出她的。
她的一隻小手白皙嫩滑、柔弱纖細,水蔥似彷彿一掐就會斷成兩截似的。
齊中天握住那隻手時整個人一震,他再次領略了過去七年他一直難忘的悸動。
七年過去,那隻小手依然讓他怦然心動。
陶悠悠在他握住她的手時像受驚的小兔子驚惶地顫動了一下,先是耳根,接著是脖頸面龐,紅彤彤像晚霞暈染開。
喧譁的會場突然失了聲,齊中天久久地握著那隻小手忘了鬆開。
教師節董家聲看電視直播了,摘了黑框眼鏡的陶悠悠眼睛那麼大那麼鮮亮清靈,水汪汪多情迷人,董家聲心跳驀地加速,像夜貓子一樣躁動起來了。
陶悠悠發現董家聲不知何時變成憂鬱少年了。
原本就偏沉靜的他臉龐蒼白得幾近透明,明亮的眼睛經常毫無焦距的望著教室的某個角落,額前頭髮有些長了,低頭時眼睛都遮住了,她連他的視線都接觸不到,偶爾她的目光掃過全班學生落到他臉上和他視線交接時,他都會極快地調開目光,課堂上回答問題也不是那麼積極了,總得她點名道姓他才會站起來,說話時也不敢和她眼神交流。
“董家聲,你最近怎麼啦?”陶悠悠把董家聲喊到辦公室談話,她還要靠他幫忙管理班風呢,羞澀靦腆要不得。
“沒什麼。”董家聲頭垂得很低,哪敢說每天夜裡都夢見她了,望著她就會想入非非。
“抬起頭來,整天低眉順眼的,你是男子漢還是小媳婦?昂首挺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