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仙一級的神仙匹敵,那已是極限之修為。
可身為妖類地金鱗子,卻為何突破了這個限制?菩薩困惑不解,只能想出唯一地可能性,那就是金鱗子此人,已不在天機變化之中,其高深莫測,連佛祖也無法洞悉。
“菩薩。你這是怎麼了?”見從來也沒有兀自想心事的觀音菩薩,此時竟無端陷入沉思,金鱗子隨即打斷了她地思緒。
“沒,沒什麼,我們馬上進長安城吧。”菩薩話音剛落。隨即捻了句口訣。只見其手掌掌心處顯現出一把錫杖,竟在這山巒之間。雲霧之中,毫無陽光的照射之下,放射出異樣的光彩。
“這東西……”金鱗子驚愕,以為是高階法寶,故此詢問一句。
“這是九環錫杖,佛祖特贈送給取經人之用。只要尋覓到取經人,就送與他便是了。”
“原來這東西是金蟬子之物。”金鱗子兀自想著,進而又搭訕了一句:“不知其除了可當柺杖之外,還有何妙用?”
“有此錫杖,可免三災五毒,清淨潔身,不墮地獄。”菩薩為金鱗子一一講解,可這金鱗子卻不討好,故意搭訕道:“能打死妖魔嗎?”
菩薩驚愕,瞥了眼金鱗子,沒有說話,只管在前方趕路。
金鱗子見狀,也不多問,尾隨其後,直往長安城而去。
一路上,金鱗子充當著一位豪門公子,而菩薩則更像是一個遊歷地高僧,於半路上與金鱗子這個所謂的豪門公子相遇,談的投機,故此結伴同行。
兩人一齊步入長安城內,行於大街之上。
只見那長安大街之上,行人不斷,好似現代化的都市一般。說唐朝繁華,可金鱗子卻沒想到,比他從歷史書上看到的修飾詞還要更加離譜。
長安城大街的寬度,足夠十輛馬車同時前進,兩邊的酒樓茶肆林立成行,一眼望不到邊。雖無高層建築,但也不見除了大道之外,那城內還有什麼地方可以駐足。
路人行進自如,雖然金鱗子有些氣悶,但見周圍景緻,心中自然舒爽。再見那菩薩,依舊心如止水,好象對這繁華地景緻絲毫沒留意。
菩薩已修至無我之境。試問一個連自己都可以忘卻地神,又何以對這人間的景緻感絲毫興趣。
金鱗子與之不同,可他要是想在大街上隨意溜達,菩薩卻要制止他。
目的無他,只是不想引起他人注意。
可金鱗子明白,菩薩這麼做,幾乎毫無意義。
“這菩薩果真是個沒在人間遊歷,只在山中苦修的傢伙。試問一個穿著普通,手裡卻捏著一把放射異樣光彩的寶貝錫杖,這難道還不足夠引起眾多路人的圍觀嗎?”金鱗子一邊想著,一邊則竄上前去,欲在菩薩耳邊提醒她一句。
可卻還是晚了一步,那路上的行人早就注意到了他。
這個相貌不似中土人物的和尚,手裡卻捏著一把,連諾大一個大唐國也找不出第二把的寶貴錫杖。
“莫非那和尚不是中土人物?”
“這和尚真是富貴!”
“衣著有些古怪。”
“看,那把錫杖定是無價之寶。”
路人一番談論之後,幾個好事地人便圍觀了上來,堵住了菩薩前進的道路。
此時,菩薩正與金鱗子行在大街之上,手裡的錫杖暴露於陽光直射之下。在雲霧之中就那等大放異彩,更何況是在此時,真叫那一路上的行人看的眼花繚亂,一個個都低下頭去,用手去搓揉自己地雙眼。
“和尚,你這錫杖可是稀罕物。這是在長安大街,要是在別處,你拿出來地話,還不讓別人給搶去?”好事主倒說了幾句老實話,可菩薩卻不依,單手作揖回到:“請施主放心,不妨事,不妨事的。”
金鱗子見幾個路人將菩薩圍住,心中害怕惹出事端,當即便擠進人群,站在菩薩所幻化而成地和尚身邊,對圍觀的路人叫道:“請大家讓讓,我們有急事需要去處理。一番吆喝過後,金鱗子驅散了人群,將菩薩一路引著,轉入了一條旁街之中。
此街是那正街之分支,店面不少,可由於道路窄小了許多,路人行人卻不多,熙熙攘攘地也十分熱鬧。
“菩薩,還請您先把錫杖收起來,再告訴我,這到底是要去哪裡尋找取經人?”
菩薩心知金鱗子之意,索性就暫時收起了錫杖,但卻並沒有告知他目的地何在,只是繼續朝前走著,在一家酒樓前邊停下了腳步。
第六卷 西遊 第三章 水陸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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