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是沉寂了萬年也不曾爆發過地火山一般。是那般的湧動與急切。
僅僅憑藉自身的兩成妖力,是無法撼動眼前這尾經歷了萬年修煉的老魚了。金鱗子只能慢慢在水域中向後退縮,試圖使自己能夠與它之間地距離拉的更長一些。
老魚沒有動,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可就在金鱗子意圖逃走時,耳邊卻傳了一句蒼老的聲音。
“在這樣一個封閉的地方,你認為逃跑還有意義嗎?”
這聲音竟然是人類的聲音,離自己不遠處的老魚。居然能夠說出人類的語言,無以言表地震驚充斥著金鱗子的心靈。
這尾老魚儼然
越了普通修煉魚類的境界,而直接進入了幻化成妖地而它能夠說出人類的語言。也就代表著它與外界有溝通,而並不是有生以來一直呆在這個封閉的峽谷之中。
老魚究竟有段怎樣的經歷?恐慌之餘,金鱗子更加困惑不已,只是此時他根本難以開口,畢竟自己已殺戮了人家不少的子孫。
“你不用害怕。能來到這裡就已充分體現了你地不平凡。相信你也有一段風光而坎坷的經歷。”老魚竟以老者的口吻,試圖與金鱗子攀談,而他在言語之間。貌似並沒有對金鱗子地殺戮行為產生太多的反感與仇視。
內心十分矛盾,不過仔細想來,卻覺得老魚的話極為有理。逃,已經失去意義,即便是死亡,也需要面對。
想及此處,金鱗子緩慢轉過身來,與老魚相互對視著。
“我應該怎樣稱呼您呢?”良久的對視之後,金鱗子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道。
好久沒有開口說人話的金鱗子,發音還是那麼的清晰。老魚聽的很明白,隨即竟顯露出了異樣的喜悅之色,畢竟在這個封閉的水域之中還能遇到一個與自己同樣能說出人話的同類,實屬奇遇。
“太久了,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不過最近的幾百年,這裡所有的魚,都稱呼我為老祖宗。”老魚說的極其隨和。
“老祖宗?這……”金鱗子自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稱呼,一時又不知該如何應答。
“你倒不必稱呼我為老祖宗,只隨便取個名字罷了。”
“隨便?那我就喚你叫做魚神吧。”萬年的歲月,再加上莫大的妖力,金鱗子將其稱呼為魚神,也不無道理。
老魚粗長的鬍鬚微微動了動,貌似是對這樣的稱呼感到無所適從,但卻掩飾不了他內心的悸動。
不過,給老魚冠之以魚神的稱呼,雖然博得了他的歡欣。可歡欣歸歡欣,自己獵殺透明魚的瘋狂舉動,還尚未得到老魚的寬恕,雙方自然還存在著一層芥蒂。
金鱗子凝視著老魚,細緻地觀察著他的表情以及每一個動作,見其半晌沒有說話,他則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叫金鱗子。”
“金鱗子,的確是個好名,和你的外表一樣華麗,想必你也曾經輝煌一時,何以淪落到這個地方,被禁閉起來?”老魚終於問到了關鍵點上,而金鱗子也覺得不必對老魚有所隱瞞,於是將自己的遭遇,專挑了一些精彩的情節,向老魚詳細講敘了一遍。
“原來你是那南海觀音菩薩座下的仙家鯉魚,怪不得剛才從你身上,我感應到了一股靈秀之氣。”
“什麼?您感應到了我身上蘊涵的靈秀之氣?”金鱗子早已經將自己體內的仙界靈氣淹沒在了先天妖氣之中,並在後期的不斷修煉過程中,徹底地煉化了仙界的靈氣。他自問再也不會有人體察到他體內還曾殘存有仙界靈氣的跡象,可是……
想及此處,金鱗子驚奇地望著老魚。很難想象,此刻在他面前的老魚,究竟還隱藏著怎樣不為他所洞悉的恐怖實力。
“很奇怪為什麼能感應到你體內已經被隱藏起來的仙界靈氣嗎?那是因為你所修煉的法門極為特殊,而且極不專一。”老魚說的十分專業,這更加使得金鱗子相信他的實力。
金鱗子所修之法門,不專一倒是可以肯定,畢竟他曾經參悟過各家的修煉門道,而且從中得益。但是要提及特殊性,他卻不以為然。
“我說不出來你所修法門特殊在哪裡,但是我卻知道你修煉的不是本體,而是妄圖藉助外物之能量為自身提升修為。”
妄圖?聽及這個名詞,金鱗子的心劇烈一顫。莫非老魚是在仇視我的殺戮行為,又或者他開始嫉恨起我了?
殺戮透明魚一事,始終是金鱗子與老魚相互交流的障礙所在。在不能確定老魚已將這件事放下之前,金鱗子是沒心情與其交談了。
“魚神,我本知曉殺戮其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