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糖根本懶得理會這兩人亂嚼舌頭,等時候到了,他們自然知道誰是傻子,誰後悔到死了!
陸言卿見白玉糖面色沉靜,生怕她不高興,趕忙溫柔的安慰道,“小糖,勝敗乃兵家常事,賭石賭誇是很正常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鐵木雖然對賭石不怎麼了解,但也清楚目前自家姐姐似乎佔了下風,當下要揮著老拳衝出去,幸好被白玉糖攔了下來。
她頗有些哭笑不得,心底卻是一片柔軟,“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放在心上了,阿木,別衝動,現在誰笑的聲音越大,一會兒就哭的越慘。”
說真的,白玉糖是真沒有在意,白玉瑩她們在口頭上逞一時之快算什麼本事,這些毛料的價值,她清楚的很。
白玉糖現在反而比較擔心田甜和黃師傅的情況。
“黃師傅,我的毛料切垮了,跟您完全沒有關係,您也不用放在心上,開門不好,不代表後面也不好,說不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您賭石堵了這麼多年,難道連『不到最後一秒,一切皆有可能』的道理都不懂嗎?”
黃師傅本來確實有些懊惱,不知怎的,看著眼前這個氣定神閒的女子,他的心登時就靜了幾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頗為和藹的笑道,“白小姐,放心吧,老頭我解石解了這麼些年,這點打擊還是經受得住的!”
“湯圓兒,你呢?”白玉糖又將目光轉向自家的姐妹,“這些毛料可是我買的,我自己都不怕虧錢,你怕什麼,去,再挑一塊!”
田甜瞧著白玉糖不容置疑的目光,只覺得心中一陣感動。
玩賭石最注重運氣,更有甚者,在解石之前還要焚香拜神,哪有白玉糖這樣隨便讓旁人經手的。
最重要的是,貌似自己的手氣還相當差!
田甜這次發了狠,直接挑了一塊塊頭又大,表象又幹淨光滑的。
周明軍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眼底有些微微的擔憂,他很是乾淨利索的將這塊塊頭極大的毛料固定到了解石機上。
白玉糖這回是徹底無語了!
就剩下五塊毛料,田甜也能挑出那塊用來充數的!
這塊毛料是老坑白沙皮兒毛料,也是白玉糖從那個小正太手上買來的。
毛料中倒是有翡翠,塊頭也不小,只是物氣很稀薄,說明這翡翠的水種不怎麼好而已。
不得不說,田甜這運氣真真是背到家了!
“譁──”
隨著毛料被切開,周明軍趕忙往切面處潑了些水。
“出綠了!”
“真的,有綠,顏色真漂亮,是標準的蔥心綠啊!”
“可惜,水頭太差,是豆種,不過,看這意思,塊頭不小啊!”
……
瞧著這裡解出了翡翠,解石機周圍迅速的圍上了一圈人。
田甜幾乎喜極而泣,“姐妹,終於出綠了,媽呀,下次再也不來了,我這心啊,一直跳啊跳的,真是嚇死了!太好了,終於出綠了!”
這就是賭石了,讓人深陷其中,不論是誰,都能體會到那種瘋狂,那種心驚肉跳。
“切!”白子涵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角,“不過是豆種,至於那麼激動嗎,沒見識!”
“喂,你這女人有病啊,我們解石關你什麼事,總在旁邊嚼什麼舌頭!”田甜解出了翡翠,心裡舒坦了,立刻恢復了往日的毒蛇。
“你……你這個……”白子涵還想再說,卻是被白玉瑩攔了下來,現在周圍已經陸陸續續的多了許多珠寶商人,現在吵起來,無疑是丟了白家的面子。
隨著磨砂輪滾滾轉動,這塊毛料終於全部被解了出來!
除了外面兩厘米厚的石層之外,這裡面居然全都是翡翠,整整四四方方的兩大塊,擺放在那裡,蔥綠蔥綠的,泛著一股子動人的色澤,很是生機勃勃。
“這位小姐,我出二百萬,買你這兩塊翡翠!”
“二百一十萬!小姐,我出二百一十萬!”
“二百二十萬……”
……
最後,這塊翡翠以二百七十五萬的價格賣給了一個北方來的珠寶商人。
這其中,白家並沒有競價,不是因為不想,實在是白子涵先前出言諷刺,白玉瑩抹不開那個面子,再說,這翡翠的水頭並不好,只是豆種,對於這種低端翡翠,白家雖然有需要,但是需求不大,這一塊兩塊還是損失的起的。
田甜既然已經解出了翡翠,自然是心滿意足,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