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那男子生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孔,只是臉孔上最美麗的眼睛,卻緊緊的閉著,睡衣大開,身上的肌膚蒼白的如同冰雪中的大理石,一頭金色的長髮,也顯得毫無光澤,宛如蜿蜒的枯草,鋪散在血色的大床上,零落著頹敗的美感。
在這個男子探路的胸膛上,生生裂開了一個手掌長短的血口,就像是被利爪生生撕裂又無法癒合一般,傷口處殘留著乾枯的血液,就像是被凍結的冰渣,十分可怖。
毫無疑問,這個男子就是布魯赫·德林賽爾·梵森了。
不得不說,這個男子不愧為血族親王,就算是身受重傷,渾身仍舊散發著一股迫人的氣場,那種墮落的氣質,依舊誘人沉淪。
隨著白玉糖的靠近,床上的梵森就像是有所感應一般,陡然間睜開了眼睛!
“是你,你終於來了!”
梵森見到來人是白玉糖,略顯艱難卻動作優雅的坐直了身子,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白小姐,你身上的味道真是越來越鮮美了,鮮美的讓人想將你一口吞掉!”
“梵森公爵,以您老現在的傷勢,有能力吞掉我嗎?”白玉糖十分淡然的坐到了梵森的床邊,甚至還伸出手指,不輕不重的戳了戳他的傷口。
梵森登時倒抽了一口冷氣,抓住了白玉糖作亂的玉手,無奈的苦笑道,“親愛的白小姐,就算是血族也會怕疼的,您還是手下留情吧。”
白玉糖聞言,淡淡的一笑,毫不猶豫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誰叫你想吞掉我,所以,當然要給你一些懲罰,而且,我也想親自驗證一下,血族到底會不會痛,沒辦法,好奇嘛!”
梵森對於這個答案很是有些哭笑不得,“好吧,親愛的白小姐,我向你道歉,剛剛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雖然您真的很令人垂涎。”
其實,梵森說的已經十分保守了。
在白玉糖的身上有一種充滿著浩然生機的靈氣,讓她整個人芳香四溢,一般人聞不出來,但是這種味道,對於血族來說,就是無法抗拒的罌粟,讓人從靈魂中感到渴求。
白玉糖見梵森大公爵這麼容易就低頭了,也知道他的確是傷的不輕,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估計他現在能夠維持那種從容的風度已經很不容易了。
“算了,我接受你的歉意,嚴格說起來,上次我在大西洋失蹤,還欠你一份人情,所以這次,你也不用太感謝。”白玉糖沉靜問道,“我真的很好奇,你這傷到底是誰弄的,另一位血族親王,狼族還是葉家人?”
“是血族親王,不過他在利爪上塗抹了狼族牙齒中的毒液,讓我的傷口不能癒合,真是該死!”梵森說起這件事,整個人都是鬼氣森森,令人不寒而慄。
“白小姐,我的傷勢你有把握嗎?”
白玉糖胸有成竹的淺笑道,“我盡力而為吧。”
“好,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米斯口中那種神奇的手段了。”梵森期待的勾起了唇角。
白玉糖嫣然笑道,“如你所願。”
她說完,就集中精神,調動聚寶盆中的能量,運於手掌,然後將柔軟滑膩的玉手,輕輕的貼在梵森的傷口處。
梵森的肌膚寒涼如冰,光滑如綢,健碩而富有彈性,白玉糖在傷口處來回撫摸,襯著黑色的綢緞睡衣,那感覺怎麼看怎麼有一種色情的味道在裡面。
對於梵森來說,則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他只覺得一種溫暖身心,生機勃勃的能量在他的傷口處流竄開來,不但止住了痛意,讓他的傷口不斷癒合,那種感覺甚至讓他的靈魂都舒服的想要呻吟。
血族一向是一個追求享受,釋放本性的種族。
所以這廝在極度舒爽之下,就真真呻吟起來。
他的聲音本來就低沉磁性,這一呻吟起來,則是越發的迷蕩銷魂。
最要命的是,這廝還叫的相當大聲!
本來,白玉糖只是在單純的療傷,完全沒察覺到什麼不妥,可是,梵森這一叫喚,她就知道:壞菜了!
就衝他這個音量,外面絕對聽到了!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就從梵森呻吟開始,涅梵晨和夏雲朗幾人的臉色就開始變黑,歐陽歡更是直接想要過去撞門,但卻被米斯等人擋了下來。
雖然米斯的態度相當堅決,但是面對涅梵晨幾尊大神的橫眉冷對,他那具有自愈功能的心臟也吃不消啊!
臉上的冷汗更是跟沒了開關的水龍頭有的一拼。
最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