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少則一天,多則三天就回來,這裡的事,由你代理。”
這時候,高階軍官都已得了訊息,可是卻遠遠地圍著,沒有人敢過來。
三輛吉普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響著車號,車頭燈光射出老遠,疾駛而去。
鐵蛋講述到這裡,停了下來,連連喝酒。
我由於一早就知道他遭了十二天官的俘虜,又知道十二天官是用了“奸計”的,所以,當他一說到雷九天看到領袖時,我就知道那是假的了。
江湖上的奇才異能之士多,易容改扮,不是難事,再加領袖的相貌言語行為特徵,天下皆知,要模仿得維妙維肖也不是難事。
何況當時的情形,雷九天一上來就有了先入之見 他只見過領袖一次,自然更難分辨,他一大呼小叫,假冒者等於是他帶進來的一樣,鐵蛋當然也容易上當。
雖然由於對方的行事巧妙,容易上當,但是鐵蛋以大將軍的身分,就這樣容易被人帶走,也說不過去。而且他曾在近距離和領袖面對面,又曾和領袖長時期相處,若說是一點破綻也看不出,自然難免粗心之責。
鐵蛋望了我一下:“我知道你在想甚麼,你在說,我太疏忽了。”
我點頭:“是,易容假裝之術,精巧得和真的一樣,那是小說家言,實際上,總有破綻可循,仔細一點,可以分得出。”
鐵蛋伸手在自己的臉上重重抹了一下:“我不和你爭辯,再聽下去,你自然會知道何以我會深信不疑。”
我想了幾個可能,只想到領袖的行事,一向鬼神莫測,而且他威信極高,一見到了他,都不免緊張,也就無法細察了。
我只是問了一句:“你孤身一人,就跟著領袖走了,難道不疑心嗎?”
鐵蛋長嘆了一聲。
他不是不疑心,而是當他疑心時,已經遲了。
上了車之後,領袖沒有再說過話,沉著臉,自然威嚴。鐵蛋先向自己的車看了看,再向前後的車子看了一下,除了自己和領袖之外,一共是七男四女,都是陌生面孔,以前全未見過。
鐵蛋心中,陡地起疑,又很大膽地盯著領袖看了一眼,確定身邊的真是領袖,他才道:“領袖的警衛員怎麼全都換了?”
他問了這一句,領袖的手向上略揚了一揚,鐵蛋在全然沒有防備之下,雙肩一麻,已然著了道兒,他大叫一聲,腰際再是一痛,已經動彈不得。
第十一部:他不是領袖是誰?
鐵大將軍這一驚,實是非同小可,直到那時,他還是未曾想到,領袖會是假冒的。他只當是領袖要拿他問罪,而用了這樣的手段,自然是死路一條了。
剎那之間,任憑他再勇敢過人,也出了一身冷汗。
而他全身有三個穴道被封,除了眼珠還能轉動之外,連話也不能說。
而且,點穴功夫,是武術之中,至高無上的功夫,鐵蛋武學造詣非凡,他就不會,授他武藝的是他的叔叔,也不會。南白北雷,白老大和雷九天也不會,我遇到的許多高人,也不會。
而在他身後的兩個人,一個看來獐頭鼠目,一個看來粗魯無比,竟然會點穴功夫,自己實在是沒有反抗餘地了。
在這樣的劇變之下,他只好眼珠轉動,望著領袖,只見領袖神色漠然,一伸手,自他的腰際,摘下了手鎗,同時,又揚了揚手。
鐵蛋只覺眼前一黑,一隻皮袋,兜頭罩了下來,把他的上半身罩住。
那皮袋竟專為罩人而設,袋口有許多帶子,鐵蛋在毫無反抗能力的情形之下,雙手雙足,被緊緊綁住。
鐵蛋這時,心中的冤屈,真難以形容,想不到一生征戰沙場,竟死得那麼不明不白。
車子一直在疾駛,約莫駛了大半小時,鐵蛋才被提下車來,從感覺上來說,是上了山,在向上竄,提他的人氣力很大,提了一個人,仍然上得飛快。
直到這時,鐵蛋才感到事有蹊蹺 領袖若是要收拾他,何必把他帶到山上去?
可是他再機敏,也無法料得到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只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已落人他人的手中,必然凶多吉少。
他拚命掙扎,可是點穴功夫,奇妙無比,硬是一點也動彈不得。
約莫又過了一小時左右 或許並沒有那麼久,只是鐵蛋被裝在皮袋之中,度分如年,所以就覺得過了很久,這才慢了下來,又移動了一會,就停了下來,耳際只聽到淙淙的水聲。
鐵蛋感到被放了下來,靠著石頭站住,陡然刷地一聲響,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