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沉聲道:“這種鬼地方,還要我呆多久?”
“好好好,我們這就出去。”納賽爾做投降狀,臉頰上的絡腮鬍子一動一動的,蕭自塵嫌棄的看了一眼,收回了手涼涼冷哼:“已經窮到刮不起鬍子了?”
納賽爾嘿嘿一笑,一邊應付蕭自塵一邊又掃了秦卿一眼,“不是,留鬍子不是威嚴點嗎?”
秦卿站在一邊不動聲色的看著,雖然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蕭自塵跟這位名為納賽爾的中校認識,但她不知道蕭自塵到底是否允許她聽懂這段英文對話,索性就面無表情的站在身後任由納賽爾掃了兩眼。
蕭自塵往前走了幾步,不見納賽爾跟上來,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秦卿,最後落於納賽爾身上,眉峰一沉納賽爾便知道壞事了,他立刻收回落在秦卿身上的視線大步趕上去:“我帶你們回我家,我家裡涼快又幹淨。”
蕭自塵不理他,向秦卿招招手:“走吧,不是餓了麼?”
秦卿應了一聲緩步跟了上去,一面想著蕭自塵怎麼會和敘利亞的人認識,一面想著同樣被關起來的連歌怎麼辦?不知不覺竟然離開了地下室,夜色中計程車兵看到納賽爾規規矩矩的敬禮,隨後押解他們計程車兵首領便走了過來。
他敬了一個軍禮,看了一眼蕭自塵和秦卿用阿拉伯語道:“中校,他們……”
“他們我帶走了。”納斯爾皺皺眉,下達命令。
阿拉法特不敢反駁,隨後拿出納賽爾落在二樓的錢夾遞了上去:“是這位先生的錢夾。”
秦卿看到納賽爾伸出手取了過來,然後放在自己兜裡,阿拉法特又道:“那另一個人怎麼處理?”
納斯爾這才想起來之前阿拉法特說過華人記者是三個,隨後他以眼神示意蕭自塵,那廝掀了掀眼皮用英語道:“按照正規程式走吧,如果沒問題就放了他!”
阿拉達特一愣,原來這個男人聽得懂阿拉伯語,虧他還以為他跟中校的對話他聽不懂,阿拉法特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後在納賽爾的示意下轉身離開了。
秦卿也震驚於蕭自塵的外語廣度,她不知道阿拉法特說了什麼,但從蕭自塵的話中還是能猜出一二,連歌應該是沒什麼危險了。
秦卿跟蕭自塵坐上納賽爾的軍用車,上車的時候納賽爾想跟蕭自塵一起坐在後面,但蕭自塵一個眼神兒過去,納賽爾只好搔著大鬍子不情不願的坐在了副駕駛。
秦卿坐在蕭自塵身邊,引擎聲響起的時候,她問:“我們這是去哪裡?”
納賽爾聽不懂中文,回頭愣愣的看著秦卿,蕭自塵道:“先去他家吃口飯,再回酒店。”
秦卿點點頭,回頭的時候恰好碰到納賽爾疑惑的視線,然後聽到他用英語問道:“你好,我叫納賽爾,請問小姐怎麼稱呼?”
秦卿不知道蕭自塵什麼意思,既然看起來蕭自塵跟他的關係不錯,她是不是可以聽得懂啊?她疑惑的視線剛探向蕭自塵,那廝便對納賽爾抬了抬下巴,掃了一眼開車的小士兵:“我助理,聽不懂英語。”
秦卿只得尷尬的對納賽爾笑笑。
納賽爾又看了她一眼,秦卿只覺得向來不喜歡的絡腮鬍子,這時候反倒不那麼討厭了。
納賽爾看向蕭自塵,壓低聲音悄悄問:“她就是你說過的那個人嗎?”
蕭自塵眉心一皺,似乎沒想到納賽爾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秦卿自然聽得懂也不動聲色看了過去,無聲的詢問——什麼人?
只見蕭自塵瞳孔微微一縮,默默的偏過頭去看窗外,沒有理會她的疑惑,而是神色模糊的否定道:“不是!”話落他又回過頭來,眼風凌厲的看了一眼前面的納賽爾,抬起下巴哼了一聲:“她是我的未婚妻。”
聞言,納賽爾下巴都要驚掉了,半晌後才眼神歉疚的看向秦卿,用蹩腳的中文對秦卿說:“對不起。”
秦卿不明所以的看向蕭自塵,那廝瞟了她一眼,慢慢道:“阿拉伯人種大多信奉伊斯蘭教,伊斯蘭教明確規定男女授受不親,一般情況下他們都不會去過問有關於女性的問題,更不會過問有丈夫的女性。”
秦卿愕然抬頭,想起在大馬士革街頭被捕時,阿拉法特曾讓她舉起雙手蕭自塵只說了一句她是他的未婚妻,阿拉法特就再也沒有為難過她,被關進地下室的時候也是因為一句‘未婚妻’才讓她跟他關在了一起。如今看起來,伊斯蘭教的人確實很遵守教規。
秦卿沉吟片刻後篤定的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說我是你的未婚妻的吧!”
蕭自塵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