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的黑眸卻銳芒犀利。
靳橘沫怔怔看著他沉俊的臉龐,眨眨眼,小聲說,“我可以不說麼?”
與其在他這麼精明的男人面前撒謊,還不如不說。
因為她知道,任何謊言在他面前都極有可能被無情的戳破魍。
而對於他問的問題,她又的確不想說。
容墨琛黑眸沉著,冷硬的臉部線條此刻更顯堅硬,森森的盯著靳橘沫。
靳橘沫小心呼吸,眼底卻有絲固執的倔犟,“可以麼?檎”
容墨琛冷笑,“隨你”
而後,他鬆開靳橘沫,推開車門下車。
靳橘沫看了他一眼,抿抿唇,也跟著下了車。
容墨琛仗著腿長,此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往前一步靳橘沫得快速跟兩步才能勉強跟上。
到最後,他步子越來越快,靳橘沫只能悲催的小跑跟上。
等到公寓門口,靳橘沫已經喘得不行。
再加上身體不適,臉色也白得滲人,細白的額頭淌著密密麻麻的汗珠。
容墨琛也不知看沒看到,一雙墨眉往鼻翼的方向攏緊,兩片薄唇緊緊繃著,輸入密碼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靳橘沫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兩口,才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換鞋時,容墨琛已經去了洗手間洗澡。
靳橘沫換鞋的動作僵了僵,渾身無力。
聽著洗手間傳來的水聲,靳橘沫小小的身子窩在沙發上,慢慢蜷成了一團。
容墨琛從洗手間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靳橘沫。
深眸沉沉半眯,容墨琛朝她走了過去。
還未走進,沙發上窩著的小人兒便勉強撐了起來。
低著頭從沙發上站起,聲音弱小,“我去洗澡。”
從他身前經過時,手腕被他有力的大手捏住。
靳橘沫綿密的睫毛輕抖,抬起小臉看向容墨琛,黑潤的大眼印著迷茫和一絲絲無力。
容墨琛依然是一塊冰沒有多餘的情緒,可一雙黑眸卻陰翳冷厲盯著靳橘沫,像是在極力剋制沒有說出刻薄冷厲的話,因為這代表著失控。
而靳橘沫,似乎還不能到達讓他失控的地步。
靳橘沫看著這樣陰沉的容墨琛,雙眼狠縮了縮。
她在幹什麼?
是在給他的金主臉色看麼?
微吸了口涼氣,靳橘沫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柔聲說,“容先生,我要去洗澡了。”
對,這才是她在他面前該有的態度。
容墨琛冷冷盯著靳橘沫的臉,微微用力將她拉至身前,冰涼的手指輕挑起靳橘沫的下巴,嗓音低沉,“還說不是你說了算,嗯?”
靳橘沫心一跳,茫然不解的看著他。
“這段時間總是跟我對著來。我想碰你,還得你樂意。你不樂意,隨便一個藉口就可以搪塞我,我還不捨得拿你怎麼樣?讓你陪我吃個飯,態度不能讓你覺得溫和,否則你又要找理由拒絕我。小沫,你說,我們倆,到底誰做主?”
容墨琛低低緩緩的說,聲音冷冷清清,透著一股子捉摸不透的深意。
被容墨琛一句句的指控,靳橘沫心都冷了。
她還以為不明顯呢。
沒想到拙劣得人家早已察覺
微眯起眼,靳橘沫無辜的看著容墨琛,“容先生,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是什麼樣的身份,我又是什麼身份?我一個小小的弱女子怎麼敢跟您這樣的大人物對著幹?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靳橘沫一口一個“您”,真是把自己在容墨琛面前壓得極低極低了。
可容墨琛臉上仍舊高深莫測,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欲加之罪?”
靳橘
沫垂下眼睫,煞有其事的點頭也不怕閃了脖子。
容墨琛哼笑,盯著靳橘沫的眼睛,“小沫,別被我逮著。”
玩笑似的,卻又好像帶著某種深意。
靳橘沫呼吸狠狠一停,垂下眼睛竟是看都不敢看他了。
“臉色這麼差,是不是肚子還不舒服?”
微涼的大手輕撫上靳橘沫鋪著薄汗的額頭。
話鋒轉得太快,靳橘沫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輕撅了下嘴,“臉色差還不是被容先生嚇的。”
“又在胡說八道了。”
容墨琛涼薄的嘴角總算有了一絲笑的弧度,玩味兒的看著靳橘沫張口閉口沒有一句實話。
靳橘沫可沒有